第(3/3)页 ……然后另一个本该有性价比的队友也来了。 “你们这是往哪里跑?” 池寄夏拉开车门就挤了进来,把易晚和安也霖都往里面挤了一个身位格。车在钞能力加持下很快到达旁边高速,薄绛这时说:“麓山疗养院。” 池寄夏的脸空白了一瞬。 易晚想起放在池寄夏房间桌子上的文件夹。 麓山疗养院。 那个他收集了一堆资料看,多次阅读,多次揣摩,却总是不敢去的地方。 ——池寄夏母亲的休养之地。 汽车暂时停在一个红灯十字路口。出乎易晚意料,池寄夏没有闹,也没有非要下车。他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车窗发呆。 ——或许他早就想去了。 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刚好可以一起去。 马路边上是一家烧烤店。烧烤店大屏幕上播报近日新闻。 “据悉……喻容时……谢子遇……案件。” “本市晚间新闻也在播放这个呢。”安也霖吃了一惊。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尴尬,且看着易晚。只有司机来了兴致。绿灯亮了,他轰了一脚油门,说:“你们知道那个……喻容时吧?” “别看这个人平时人模狗样的,原来私底下玩这么脏手段,为了竞争就把人诬告进监狱里?牛逼啊。” “谢子遇?你说谢子遇能不能做这样的事?我说,人一个大明星想要什么样的女的没有啊?至于搞这种事情吗?” “那个喻容时表面上没有什么花边绯闻,私底下不一定玩得多花呢。而且他家里有权有势,这种人一般都变态。最喜欢玩的就是老百姓了。还有他那些歌,指不定谁写的……诶??你干什么?” “司机大叔,如果我是你,就送完我们回家看看自己的妻子在干什么。”易晚面无表情地戳着辅助驾驶屏上显示的微信信息,“山坪路可没有什么音乐节啊。而且您的妻子好像用的是情头啊。” “你……” “而且有你这样的烂人妻子出轨也情有可原吧?毕竟你车上还扔着一张特殊服务的名片呢。”易晚将另一张名片扔到车前座,“自己生活脏的人是不是看什么都很脏啊?” “……” 司机刚想发作,然后就看见整整四个小伙子瞪他。 tmd。 司机把几人甩在麓山疗养院门口,愤怒地扬长而去了。安也霖看见易晚下车后一直在拍自己的裤腿,像是在掸不存在的灰。 安也霖又忘记了自己在和易晚怄气,于是道:“易晚……” “只有我能利用他吧,说好了的吧。”易晚说。 安也霖:? 易晚这话倒像是在咕哝:“说好的要和我营业来躲避丝……现在也做不到了。真差劲啊喻老师。早知道就换一个了。” 安也霖:……? 易晚低头又玩手机,通过邮箱给某个许久之前的邮箱发了一条消息。 但他知道灰宫一定会看。 “你惹毛我了。” 这是这条邮件的全部内容。 …… 与此同时,蓝光大厦,灰宫。 “果然。”灰宫笑了笑,“谁也没办法承受专辑被反复夺取之苦。” 即使是沈终也不能。 灰宫觉得有些意思,又因沈终这份过于传统的反应而失去了些意思。 “既然这样,不如去看看秦雪心练得怎么样了。”他自言自语道。 易晚:屁嘞。 …… “麓山疗养院怎么这么多人?”安也霖道。 疗养院门口亮起了红灯。这片位于野外的疗养小区中跑出了不少工作人员,围着附近紧张地寻找。他们举着探照灯四处照射,从各个阴暗的角落、到丛生的灌木。 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在寻找丢失的东西…… 而是丢失的人! 几人心中莫名一紧。薄绛小声道:“传说中闹鬼的是三号楼,我们去三号楼录完就回来。” 说完,他用手机刷新了一下蓝光的网页。 依旧没有他们的新歌出现。 薄绛依靠这个方式来判断自己的决策是否正确。如今未来依旧向好,这说明他的选择又是正确的。 几人悄悄地往里面溜。易晚注意到池寄夏脸色惨白,像是心被悬到嗓子眼。他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跟上。 几人终于来到三号楼。然而发生患者丢失的,似乎也是三号楼。 几名护士和医生在那里争论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段时间都好好的。今天吃晚饭,看晚间新闻的时候也好好的。后来回了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就发狂了,趁着人不注意拔掉针管跑出去了……” 突突,突突,突突。 心跳得越来越快。 “有家属信息没?” “有,好像是个儿子,隔两个月来看次她。也不进去见人,在门口看看,就走了。” “另一个年轻男的来看她多一点,就是每次戴个墨镜怪里怪气的。好像姓余什么的,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年龄差那么大,要有什么关系才,啧啧啧……” “唉,说起来这女的年轻时还是个什么舞蹈艺术家……什么演员?现在老了也是晚景凄凉。都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还不如不养呢……” “都他妈在干什么啊!!!” 霍然一声咆哮吓到了几名护士。她们震惊地看着向她们大步奔来的年轻人。年轻人戴着面具,却不掩脸上的愤怒扭曲:“人都走丢了,还在这里八卦什么?” “找人啊!去找啊!!找!” 池寄夏在跳舞时经常被老师说wave的手势不够大,可这一刻,他伸展双臂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挂起狂风,好让所有八卦的、没用的、讨厌的人滚出这里,刮掉所有的障碍物,去找他想找的人。几个胆小的护士作鸟雀散,唯一胆大的护士喊道:“你是什么人啊?骂人?” “我是她儿子!!”池寄夏和她对吼。 “诶诶诶!”远处有人喊,“东区找了吗……” 池寄夏如风一般地冲了出去。 留在原地的安也霖等人:…… “我去帮他找吧。”安也霖撩了一把头发,嘟哝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薄绛见易晚也要走,抓着他的手臂道:“我们的歌……” 易晚说:“薄绛,你刷新一下。” 薄绛不明所以地刷新了一下蓝光的界面。易晚说:“既然我们的歌没有出现,就说明我们的方向没有错误。” “这……” 易晚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薄绛站在原地。偌大的疗养院一时间像是只剩他一个人。他抿着唇,看着其他几人离开的方向。 简直不可理喻。他想。 太不可理喻了。 他拿着录音笔慢慢地也走,却不知道自己也在下意识地看向灌木深处,又或是建筑遮蔽处。 月明星稀,薄绛很久没有在这个世界里这样安静地走过一次了。他不知不觉间就走了很远,街头路灯昏暗,飞蛾与灰尘绕着光源飞舞。他眯着眼,顺着路灯的灯光往下看。 路灯下的座椅上坐着一个人。 那是个女人,有些老了。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的衣服也很整齐,昂着下巴像是在等谁向她走来。薄绛想她一定不是那个失踪的神经病。 毕竟她看起来一点也不蓬头垢面,甚至衣着整洁,像是在等孩子放学的中产阶级家长。 于是他顺着她的目光向远处看去,远处是一家少年宫。 …… 麓山疗养院的环境设施很好,绿荫遮天。 易晚独自一人走在这片白墙绿树之间。夜幕已经落下来了。他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他平静地用手电筒照着两边。 终于,丁别寒回了他的短信。 一段“……………………”。 一个“好”。 易晚这下放心了。想必歌的事已经办成了。 丁别寒在这方面还是很靠谱的。 …… at里的丁别寒:…… 这个副本刚好是恐怖招鬼歌谣……把它放进歌里,好像……也没有很不对劲? 他思考。 …… 没事可干,不如走走。四周太寂静,让易晚不知道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每个窗口有蓝色的窗帘,窗帘里住着在此养病的病人,窗口里有人在等候逃亡者的热闹,有人在窥视他。 看着那一个个窗口,易晚忽然有个荒谬的想法。 到底是他们在窥视他,还是他在窥视他们?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某个未来,在某个世界里,“易晚”已经疯了呢? 其实疯掉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他。如今的他其实已经被关进了一家精神疗养所里。早中晚三餐,定时电击。喻容时是他的主治医师,他每天坐在白色的小床上玩积木,丁别寒池寄夏等人是他隔壁病房的病友。每到需要检查时,他就乖乖地跟着其他人一起排队出去,一起乖乖地被医生用听诊器听胸口。 不管怎么样,这都比现在的这个找不到真实感、却又让他们生活于此的世界要来得更真实吧? …… 这太荒谬了。 易晚摇摇头。这时他意识到自己在幻想中已经距离窗户太近。 他决定离开。 淡蓝色的窗帘晃了晃。! 下一刻,易晚听见了仿佛能战栗他整个人生的声音。 “是……小终吗?” “沈终?” “是你吗?”! /88/88596/29584134.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