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于春日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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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俯身贴紧他胸膛,往前靠近。更羞赧了,嗡声边咬他喉结边威胁:“给我弄回去!”

    他闷声笑得停不下来,手探进去扣好,胸口隐隐震得她耳根发麻:“这车是不是太小了?”

    陈溺不解:“哪小了?”

    “前排空间太小,不好施展。”江辙认真地考虑了会儿,“晚上陪我去提辆位置大的。”

    “……”合着你买车就为了做那事的空间大?

    陈溺气不过,慌慌张张往副驾上爬回去时,回头给了他一脚。

    第二天一大早,江辙怕要排队,早上七点就把陈溺带上了车。

    这少爷兴致来了,谁也挡不住。以至于领完证回家后,陈溺只觉得犯困,卸完妆就往床上扑。

    江辙靠在床头,拨弄她头发:“浩子他们回来了,约好晚点一块出去玩的,你忘了鹿鹿也在?”

    “明天再见。”陈溺不耐烦地挥开他手,脸埋进被子里。

    他亲亲她手指,有些好笑:“真这么累?领证第一天,不去庆祝庆祝?”

    “你昨晚兴奋地在我身上发了多久疯,心里没数?”她软声,闭眼指着门口赶人,“快去玩,别烦我。”

    江辙这人焉坏,硬是要挑战她脾气底线。走之前还特别烦人地把陈溺拽起来,来了一通法式湿吻。

    痞坏又霸道,还特幼稚。

    末了唇分,被子盖住她,关门的速度被丢出来的枕头还快。

    ……

    俱乐部里。

    因为陈溺没来,路鹿又不太喜欢黎鸣身边的新女朋友,索性无聊地缠着项浩宇玩嘴对嘴衔扑克牌。

    江辙咬着根没点的烟在边上打台球,他一身黑色冲锋衣,拉链敞开,里面那件t恤正面印着个张牙舞爪的猛兽。

    男人长腿窄腰,俯身时胯线都比台球桌高上不少。又有张棱角冷厉的脸,站在那就很吸睛。

    对面那卡座有几个女生朝他这边望了挺久,都是群年轻的女大学生,穿着清凉的超短裙和黑丝袜。

    说笑间,有个高个子女生拿着打火机朝他走了过来,径直要给他点火。

    江辙台球棒往桌上一扔,后退两步,顺势举起左手。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敲了敲无名指上的婚戒,淡声拒绝道:“有人了。”

    女生有些尴尬,舔舔唇说了句抱歉就埋着脑袋回位置上去了。

    项浩宇他们在边上给他吹口哨:“呜呼!领了证的江爷就是狂,生怕没把结婚的事昭告天下。”

    江辙一哂,坐过来靠在沙发背上:“有件事跟你们说了吗?”

    一群人洗耳恭听:“什么事儿?”

    江辙慢条斯理睥睨这群人好奇的表情,任他们着急地催他赶紧说。他悠然自得地把腿搁在茶几上,拿了瓶啤酒慢慢喝。

    路鹿看不下去他这墨迹得瑟样:“不就是你年底要和小美人去冰岛度蜜月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早就问过溺溺了!”

    秘密被一口气说出来,没了惊喜感。

    江辙“啧”了一声,掀起眼皮看向她身后男人:“能不能管好你的妞。”

    “……”路鹿鼓着腮像只河豚。

    项浩宇笑着摸摸她后颈,又问:“你们婚礼什么时候办?”

    江辙耸耸肩:“不办了。”

    “不办?老子和贺以昼那狗子连伴郎服都挑好了!”黎鸣看上去比当事人还激动。

    “朝我喊有什么用?”江辙说得理所当然,看了一眼路鹿,“我家那个对穿婚纱没什么兴趣。”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丫头的原因在内。

    路鹿和项浩宇近几年别说办婚礼,在外头牵个手都得防着被家里人看见。让她参加好姐妹婚礼,万一大喜日子都弄得不开心了。

    江辙抿了口酒,他这么不受世俗拘束的人,倒对婚礼也没什么所谓。

    现在办场婚礼光场地、设施、请帖……也是项大工程,于是这笔婚礼的钱被陈溺捐给了海洋环境保护协会。

    他欠兮兮地补上一句:“放心,爷的喜糖还是会寄的。”

    几个人被这已婚男人挑衅了般,一个个轮着灌他酒,美其名曰就在今晚庆祝他新婚快乐。

    从大下午疯到半夜,最后还是项浩宇载他回家。

    江辙鲜少有来者不拒、喝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像他这种情况,要么是发泄,要么是放纵。

    男人一身沉闷的酒气,靠在副驾驶那。

    “这次是真喝多了啊兄弟,结了婚还喝成这样。”项浩宇边系好安全带边倒车,“你也不怕陈妹让你睡书房。”

    江辙笑得漫不经心:“不会,她可舍不得。”

    “……”项浩宇开始怀疑后座睡得安安稳稳的路鹿是不是真爱他,为什么对他这么舍得?

    江辙侧首,看着一晃而过的夜市高楼,喃喃:“浩子,我觉得人生到这样真的够好了。”

    项浩宇心里有点百味杂陈地瞥他一眼,其实像江辙这样的出身,生来少爷富贵命,这样的人生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但莫名地,就是听出一句“苦尽甘来”的感觉。他空出手拍拍男人宽瘦的肩。

    …

    …

    江辙这人自负也自卑。

    他一直觉得谁会愿意全心全意地爱上他这种人?挑剔颓冷、三分钟热度、是个缺爱别扭的无底洞。

    在海外飘来飘去的那几年里,他活得更是得过且过。

    但愿死在台风海啸里,死在重度感冒里,死在密集珊瑚树里,像一条随波逐流的秋刀鱼。

    有句话说:“相爱要小心,距离过近请选择光明的人。”

    决定读博的前一年,他被教授用这话给说动了,醉生梦死的岁月里突然就有了期盼。

    他也曾经有过很好的夜晚,吻过心爱女孩的眼泪时。

    是生是死,这辈子就认定她一个。

    不算没盼头了。

    可江辙回来时,对陈溺也是真的没把握。知道她看着温温顺顺,但心比谁都硬。

    他何尝不是在毫无希望地赌。

    而陈溺决定他的输赢。

    ———“胃才养好没多久,你真是嫌命长,又喝这么多。”厨房那传来女孩训斥的声音。

    她唠叨人也没点唠叨的样子,说了两句就消声,端着汤过来。

    被扔在客厅孤零零的江辙正襟危坐着,就着她喂人的手喝了碗解酒汤。才跟解释似的说了句:“就这么一次,因为高兴。”

    喝得都要项浩宇扶着上楼了,这会儿声音倒是很稳。陈溺俯身,扶正他的脸:“能不能自己回房间?”

    江辙说:“能。”

    陈溺坐在另一边,拿着小九开始调投影,边说:“那你回去睡觉吧,我白天睡久了,想看会儿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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