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汪汪汪-《不计其庶》
第(1/3)页
菲尔德眼睛亮晶晶的:“想听!”
庭芳笑嘻嘻的道:“不告诉你!”
菲尔德:“……”
庭芳继续笑嘻嘻的:“女人都是小心眼,你刚才威胁我了。Δ笔趣阁WwΔW.』biqUwU.Cc”
菲尔德无奈的道:“我很抱歉郡主。您能接受我诚挚的道歉吗?”
峰回路转!房知德与任邵英差点对庭芳冒出星星眼,我家郡主一代纵横大家!
庭芳知道说动了菲尔德,但还不够,添了把柴道:“我也诚挚建议你去东方走走,说真的,你们现在挟持我没有好处。因为你们会丧失日本的信息。但是你们去了日本,如果不满意,反而能掉头寻我麻烦。说实话,我的实力不如你,我承认。”
菲尔德心里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庭芳说的很有道理啊!他现在就可肆意攻击淮扬,即便登6困难,但华夏有水路的地方多了,譬如离海很近的都。而华夏虽有瓷器与丝绸,但银矿不丰。如果真的有一条银矿……一条银矿!菲尔德的眼中闪出贪婪的光,不需要美洲那么大,只需要一半,不,十分之一,他这辈子就可以退休了!
菲尔德再次确认:“郡主,您知道银矿的位置吗?”
庭芳道:“我知道谁知道。”
这句话有些拗口,菲尔德小小反应了一下,问道:“谁?”
庭芳道:“日本天皇。”
菲尔德皱眉道:“您是想让我们去胁迫天皇?”
庭芳摇头:“并不,胁迫不是好主意。人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会想方设法的避免利益损失。比如我不愿你们有治外法权,”庭芳强调一句,“我便用消息来换。”
菲尔德哀叹一声:“郡主,您对主权真是太敏感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庭芳呵呵:“我是皇族,我亲爱的朋友!”
菲尔德暗自翻个白眼,弱国的皇族算个屁。可偏偏就是这个弱国皇族,知道寻宝地图。只得耐着性子道:“郡主给出个好主意?到时候我们分钱。”
庭芳伸出一根手指:“条件。”
“……”菲尔德道,“您一定是贵国皇室里,最会谈生意的殿下。”
庭芳笑道:“是的呀!”
菲尔德再次:“……”
庭芳道:“不难的,我就是要几条军火的生产线嘛,不要那么紧张。我们军火产量大,对你们也有好处。你们国内,蒸汽船开始研了吧?”
菲尔德抱头道:“郡主你有千里眼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庭芳挑眉道:“我还知道在丛林里,有一大.片高质量的无烟煤。那可是要打登6战才能得到的,我有火器卖给你,即便你对无烟煤没兴趣,做二道贩子也能赚钱。从我这里买火器,比南洋近,更比欧洲近,不是吗?”
如果说菲尔德先前还有怀疑,当庭芳提出了蒸汽船就打消了一切疑虑。1768年詹姆斯瓦特与英国伯明翰轮机厂的老板马修·博尔顿合作,专门研制了一台用于船舶推进的特殊用途的蒸汽机,这就是世界上早期蒸汽机船上普遍使用的博尔顿--瓦特动机,船舶用上了蒸汽机,出现了蒸汽机轮船。1(百度百科)各大船舶公司争相研,希望能做出蒸汽轮船。在他离开英国后,很久没有听到消息,偏偏庭芳就知道了,可见她信息渠道之广。不由问道:“无烟煤在哪里?”
优质的煤当然不止用于蒸汽船,任何蒸汽机都可以使用。在英国的工业化浪潮中,可谓是角角落落都要煤,对煤的需求是永无止境的。丝绸是钱、瓷器是钱、煤亦是钱!菲尔德对所有的钱都感兴趣,对庭芳的态度越好了起来。
庭芳撇嘴,又道:“不告诉你,都说了要条件。”
菲尔德无法,只得拐回银矿的话题,问道:“你怎么让天皇告诉我们银矿在哪里?”
庭芳大方的道:“日本,天皇是没有权力的。”
菲尔德啊了一声。
庭芳科普道:“权利掌握在幕府手里,我想想啊,现在应该是德川幕府。总之皇室仅是名义上的君主,权力都在幕府手中。如果你是天皇,你想不想把权力抢回来?”
那必然啊!菲尔德心想,这可真是个合作的好机会。遂又问庭芳:“郡主说的幕府,好打吗?”
后世的日本可不大好打,现在么……庭芳露出迷之微笑:“日本和你们欧洲是一样的,他们有很多骑士,平民并不参战。幕府的骑士们叫武士,他们也有火器,但估计落后你们很多。”日本还是在万历年间打朝鲜的时候跟明朝掐过。那时候他们改良了火器,很是擅长用火器攻击。而明朝则擅火炮。最后还是日本兵败。日本人也是一根筋,打那时候起,一直到21世纪,想的都是从朝鲜登6打华夏。可谓小日本亡我之心不死,庭芳祸水东引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还出主意道,“你去跟天皇谈,说帮他打幕府,逼幕府还政于天皇。然后可以签一系列合约。”庭芳不怀好意的道,“日本人口众多,你想想,每个人买一顶睡帽,那是多少钱?”
菲尔德道:“我只想要银矿。”
庭芳摊手:“你去跟他谈嘛!我跟他不熟,不大能知道他的性格。不过他很孝顺,他不是皇子,而是因为先皇无子,认了他做养子,才得以当天皇。故他一直心心念念想册封自己的生父为太上皇,也不知成功了没有。”
菲尔德崩溃的道:“这种秘密,您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
庭芳翻个白眼:“我的祖父是曾是相,你明白?”光格天皇他老人家干了和嘉靖一样的事儿,当年中枢有传八卦嘛!现想想,不愧是中枢,这八卦的水平就是不一般。年年来打秋风的朝鲜,有时候也是有点用的嘛!至少八卦传的给力。
菲尔德彻底服气:“我去跟朋友们谈谈,如果他们同意的话,我们就去打日本。”
利益果然容易冲昏头脑,庭芳和气的把菲尔德送出家门,看着石化了的房知德与任邵英,严肃的道:“备船,我们连夜离开!”
房知德一个激灵:“怎么说?”
庭芳道:“我把洋人引开,鬼知道他们在日本能耗多久。万一两三年就把日本吞了,必然实力大增,野心也会跟着膨.胀。日本吃的那样爽快,就未必吃不下华夏。我不知洋人的变数,没时间再磨蹭,只能先叫殿下登基了!”
任邵英是知道庭芳的计划的,此刻满心愧疚的道:“都是我想的太天真。”
庭芳道:“没什么,他们肖想华夏不是一日两日。”许多人印象里的不同,与洋人的战争并不是184o年以后才有,明朝就有郑成功收复台湾,那时的敌人是海上马车夫的荷兰。在南洋与华人的冲突更是数不胜数。早晚有一战,老天是全地球的老天,不会只把好运留给华夏。既从明末的历史就与庭芳的前世不同,许多事不一样了也不稀奇。只依靠她的历史常识,是绝对行不通的。遇事解决事,方是正途。
菲尔德他们开会估计得开一夜,庭芳怕他们大部分人对景德镇更感兴趣,不想赌那个万一。最好趁夜溜走。洋人的船停在运河,庭芳找到刘永丰,如此这般的说了一回,末了道:“你在淮安有船队吧?我们预备走6路跑去淮安登船,你送我们一程。”
刘永丰颓然道:“你要逃跑我不拦你,只你记得红毛鬼同我们的仇恨。郡主,你要上表殿下,将来替淮扬报仇!”那样的火炮,刘永丰没有,他信庭芳也没有。现在要求庭芳留在淮扬是无意义的。
庭芳心下恻然,她与刘氏兄弟再斗的你死我活,面对外族,总是一体的。想起城中无故遭劫难的百姓,庭芳沉声道:“你同我一起去江西。”
刘永丰双眼通红,显是方才哭过了。抽着鼻子问:“去江西作甚?”
庭芳道:“江西大水死了一半的人,又种了一年的粗粮。粮多人少,今年很是剩了不少粮食。比不得你们淮扬的细米,果腹足以。你随我去南昌,我调粮与你带回淮扬赈灾。要过冬了,灾民可怜。你不是还有湖南的客商朋友么?问他买些棉花,我匀些棉衣与你。”
刘永丰道:“郡主,事到如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为何这么好心眼?洋人好心救你,你不信。你如此好心,我怎会信?”
庭芳指着自己鼻子道:“我是郡主。朝廷册封的郡主。淮扬不好了,与我有什么好处?国力越强我才越嚣张好不好!”
刘永丰道:“你真不打算反。”
庭芳道:“我是福王的人,有什么好反的!我比你了解洋人,你们刘家在节骨眼上出什么幺蛾子?赶紧着大一统,娘的,敌人是金碧眼的那群人,不是我!我们自家杀起来有个甚意思!你就是内斗惯了!睁眼看看外头的世界!多少国土沦丧,谁特么有空算计你?你刘永丰算老几?你刘家算老几?不是着了你们的算计,你们刘家那群虾兵蟹将算个屁。你不信就同我去江西瞧瞧,我要你看看什么叫做军人!”
刘永丰腾站起来,赤红着双眼道:“我儿子死了。”
庭芳愣了下。
刘永丰道:“我家小厮才找到我,我儿子没了。”
庭芳同情的道:“你不回家么?”
刘永丰道:“不回,我等你决断。我要报仇,刘永年不行,我要看你行不行。你说去江西,我就去!”刘永丰一醒鼻涕道,“我要去看看你的军队,是不是真的能打洋人!你要能打,我再不似往日的两面三刀!凡我有的,你要什么给什么!”说着又想起丧子之痛,一脚踹向桌子,“我.操.他.妈.的蛮夷!我要你们偿命!偿命!”喊完,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的儿子才两岁,才会走路,才会喊爹爹,就被活活呛死。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生了那么多女儿,就只这一个儿子!没有什么比这份仇恨更深,赚的金山银山,不就是想要儿子比旁人强吗?如今他的血脉已绝,钱财算的了什么?只要能杀了那帮蛮夷,倾家荡产又有何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