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等改了陆路后,又行了几日,总算驶入丰州地界。 许是时隔太久,女娘的指骨泛白撩开布帘。听着熟悉的乡音,她却生了浓浓的陌生。 崔韫捏着那一缕发丝,想了想,他道:“我将影一留给你。” 沈婳:“我身边的人够多了。” 崔韫也清楚,谢珣在沈婳身边安了不少人。也就没坚持。 “谢世子给你的玉牌为贴身之物,你且收着,若非万不得以莫拿出来。” “丰州城有我留下的暗桩,随时听伱差遣,影五知晓如何联系。” 谢珣叮嘱时,沈婳嫌他啰嗦,可崔韫说这些,明明没分开,女娘就有些舍不得他了。 她抿了抿,意有所指:“衡州离丰州若是快马加鞭,只需两日的功夫。” 你空了!就来看我! 她很含蓄。 崔韫自然听懂了,可他去衡州,便是富商南陵杨家嫡子的身份,是爀帝给的,通关文书,路引,一切证明身份的物件,只会比真的还真。不会暴露。 这也算是一场硬仗,调查的同时,得再想法子以新身份周旋结识衡州官员。 当年,他将大理寺上下治的服服帖帖,可是花了数年。自然,官场沉浮,如今的手段和谋略先前无法较之,可他这些年也有所收敛。 人的锋芒不能过剩。 往往一个月就能破的案子,他总是会特意迟上小半月。 这次更不会例外。 只怕不取得信任前,不少人盯着他,他确有千百种方法可以隐藏行踪,可到底还是谨慎为好。 “沈婳。” 他没回应。只是弯着唇角,慢条斯理道。 “你好歹克制些。” “我还没走。你就念着下回了?” “若是许久不见我,岂不是得思之如狂?” 沈婳瞪他一眼。 “那你何时走。” 崔韫笑意淡了些许:“不好耽搁,明日就得走。” “若是有事,只管让影五传信。” 说着,他将一枚玉佩挂到女娘腰间。 “这玉,表嫂嫂也有。”沈婳很快认出。 “嗯。” “先帝所赐,当年阿兄一块,我一块。阿兄成亲时,给了阿嫂下聘。” 沈婳听明白了。 她嘴角克制着不往上翘。 “不让我用阿兄的玉牌,原来打着这个算盘。先是一线天,再是一风堂,最后是先皇所赐之物,表哥,你是真舍得。也不怕我最后甩脸走人,不认账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