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你……” “你这到底是哪儿受伤了?”肖立早往前一扑,半跪在地上,手掌颤巍巍的立在江子木胸前,也不知道是害怕眼前的人受了重伤危及生命呢,还是害怕男女有别直接上手会被人赏一巴掌。 “这……这血是哪儿来的啊???” “你可……”某只枣几近哽咽,“你可不能有事的!” 江子木见到某人的反常举动,听着几乎刺穿耳鼓的哭腔,这才察觉不对,一低头,哟吼,这一大片红,把自己整个胸前全都染了。 “我……我……没……不对!”紧张的神经终于慢慢松懈,长舒口气,刚想抬手,小猫咪这才后知后觉,体会到钻心的疼,“手……不是…胳膊……” “骨…骨头断了?”肖立早简直一脑门子汗,想上手又害怕操作不当,哼哧半天,像没头苍蝇一样左左右右反复的晃。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现在该怎么办?” 江子木合着眼皮,此时的内心os是这样婶儿的:大哥,咱能不能保持冷静,理性的面对问题分析问题,然后快速提供便捷高效的解决方案?反复叨念怎么办,是期待用毫无营养的台词把问题逼疯然后等它自己把自己解决掉嘛? 某只枣憨憨挠头:我这叫关心则乱! 某只喵冷冷不屑:你那叫废物点心! 好在全场还有另一个跟肖大爱豆有相同反应且更容易吸引火力的焦点,就是这次事故的始作俑者,aka,不白不甜又蠢又坏张公主。 “怎么办?怎么会这样哇?” “我……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就想看看……看看智障会不会跟正常人一样感到害怕而已。” “现在怎么办?出……出人命了???” 张淼的世界似乎完全丧失了颜色,眼睛唯一能捕捉的,就只剩下江子木胸口的“血”了。那灰色视角中,唯一的,一大片红。 照那个部位跟那个血量来看,怕是那家伙,活不过这个除夕了吧? 谷坔公主殿下耳朵跟脑子同时嗡嗡的,别的也都听不清,倒是肖立早一声声无助的哭腔格外鲜明。 完了,这下玩脱了!这是把人搞死了?就算不死,怕是也得重度伤残。真要这样,我塞多少钱才能息事宁人呢?这种应该算意外,不算犯法吧?现在最好的律师到底什么价?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水平有多高?关键……这是不是都被直播出去了?场外观众算不算目击者呢? 法外狂徒果然是姓张的! 张淼下意识扫一眼镜头,“这该死的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所以,接下去我该怎么做才能全身而退?道歉,赔钱,退圈,出国,然后等上三五个月,等大众被其他更离谱更刺眼更丧心病狂的事件吸引住,忘了我这茬的时候,我在重新回来,优雅复出? 然后……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过。万一江子木死了……那就死了,只当她命不好。 毕竟我也不是成心的,毕竟我也被吓到了,毕竟我被迫退圈好几个月呢……这世上,既然有三六九等的财富,那就绝不可能有人人平等的人生。 要是富豪老爹通晓自家闺女现在的心路历程,不知道应该会为公主殿下应对突发状况时沉着而冷血的利己主义感慨一句“颇慰老怀”,还是为张淼这种烧钱丢脸毁家族名望的所作所为痛斥一句“不肖子孙”。 江子木这时候可顾不上六神无主的肖大爱豆,微微活动下右手,发现这边功能尚且健全,小心翼翼的捻了捻胸口的“血迹”,凑近鼻头一闻,呵呵,晓得了。 下一秒,小猫咪看向张淼的眼神chua chua冒火,眼珠一转,索性装个弱不禁风的林妹妹样子,朝后一仰,直接装晕。 不打不骂,我吓死你。 “喂!喂江子木!!!你醒醒啊,你别吓唬我,你这是怎么了啊?” 某只枣竟然只记得把手凑到江子木鼻尖试探呼吸?!?! 江子木一脸黑线:这种爱豆我特喵的是真不想认了。 “你可不能死哇!你……你……” “我……” 这一刻,肖立早觉得身边所有的人、事、物,全都模糊虚幻起来。无所谓,外头到底怎么样,全都无所谓了。 一分钟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没有预期的哭天抢地,某只枣突然转性,反常的平静,只是慢吞吞的用膝盖向着江子木的“尸首”爬近了些,两只手紧紧攒拳,骨节硬抵在地上,脑袋一低,看看面前那张开始发白的小脸,晚了,原来,“来不及”是这样一种绝望的体验。 吧嗒吧嗒吧嗒。 肖立早毫不掩饰的眼泪一串连着一串,充分向吃瓜群众展示“泪如雨下”的合理性。伴随着泪水的,还有憋闷低沉的喘息声,压抑的,没有方向感的,愤怒而踌躇的,一声一声。虽然不能被摄像大哥收音,但却原原本本毫无雕饰的传进了江子木的耳朵里。 小猫咪的眼球快速动了动,嘴角微微一抽抽:这声音,听着像极了一匹受伤的孤狼,踏着满月的光,一瘸一拐漫无目的走在清冷寒凉的荒山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