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在无限大的梦想后面是一个-《本路人今天也在路过男主片场[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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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就这定下。工作人员与两名嘉宾各归各位,继续自己心事重重又虚伪的综艺表演。

    程导替易晚买了杯咖啡。见易晚抬头看他,他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章渐华,声道:“要你让他回去吧,嘿嘿。”

    易晚:“……”

    哪壶开提哪壶。

    程导:“我没想到那个吊灯落下啊,对住,兄弟。”

    易晚:“没有这个吊灯,也有其他吊灯。比起其他事故,这种死一瞬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他的声音很淡:“因为……他是自愿留下来的。”

    程导:“?”

    他看出易晚究竟是气还是气,只看见易晚盯着远处的鬼屋,眼黑沉沉。程导看易晚挺平易近人,趁着楚殇和百越光别别扭扭地去吃饭,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传闻。

    尽管是怀着八卦的心思。

    “对了,我听说你们之前去参加过一个综艺,也是有个总裁在那发疯,是么?现在的总裁怎么都那么喜欢发疯。”他往易晚那挪了挪,“那个人还是……”

    易晚:“大名鼎鼎的傅总傅齐声?”

    程导:“『操』,我记住那么多总裁的名字,别为难我,总裁太多了。听说你们当时有够热闹啊……”

    易晚点点头。

    “当然……”程导的笑带了点意味深长,“我听说内是这的。这件事原本是发在傅齐声和王主持之间的故事,而是……”

    易晚回头看他。

    程导满脸兴奋:“傅齐声为了复兴傅氏家族而兴起的一场献祭,是么?过几天节目就要播出了,《科学之战》那群老鬼死活肯剧透,你来给我说说?”

    易晚:……

    可是今天没有丁别寒在。

    今天没有丁别寒,没有池寄夏,没有蓝桦。有的只是一个深谙“天道”规则,心机叵测的谢子遇。和一个肯回头的,非要留下的章渐华。

    没有丁别寒,没有异常,没有金手指,没有别的办法……

    易晚放开了手的纸杯。

    “比起这个,您补一下章哥的出场费吧。百越光拿了多,麻烦您给他多。”易晚说。

    程导:“补出场费就补出场费,你把咖啡往花坛倒干什么?”

    游乐园的天空已经黑了。火树银花的烟花表演即将开始。在落水、受伤与烛光晚餐后,楚殇与百越光两人似乎又重修旧好。楚殇心地捧着百越光的手,将他带到摩天轮上。

    章渐华站在最阴暗的角落,目睹天空上烟花盛开,目睹摩天轮流光溢彩。易晚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肤……”

    这是他时在学校曾反复朗读过的一段话。可在这个场合想到这句话,这让易晚觉得……

    “非常可笑。”

    他轻声道。

    “什么非常可笑?”

    灰宫站在他的身侧。

    易晚没有回答。

    大任、天、劳其筋骨,这些光是咀嚼便能唇齿留香的语句,在这个混『乱』、没人、腐败的界上,却只于形容一段“爱”。

    章渐华依旧留在这。他依旧爱着楚殇——可这又有什么好?他和安也霖一。

    安也霖是天的音乐天才,爱和家庭束缚了他的前,他天便拥有一鸣惊人的力量。他行走的道路本该鲜花簇拥、光明磊落,所有的阴暗影子,只是奖章背后起眼的伤疤。

    傅总再地位崇高又如何?他过是金融界的108名总裁之一。他可以提供金钱,他的手却伸进足以阻拦安也霖事业的所有领域。a.t.属于他,电视台属于他。他能做到的只是依仗天道的威势影响安也霖的绪,又或加入某个综艺与他重逢,明暗地恶心他们一把。

    安也霖需要做的也只有摆脱界对他意志的『操』控。

    可章渐华一。

    他并强大,并如安也霖才华横溢,只是一个竭尽全力让自己犯错的、努力地进入了自己梦想中的公司的普通人。楚殇是他顶头上司的儿子,从头到尾他都具有拒绝他的能量。

    像他这的人又要如何走出去呢?

    易晚单手掩着耳朵,觉得自己有些耳鸣。恍惚间,他看见灰宫站在他身边,对他笑着道:“易晚,你根本做到。”

    “……”

    “你以为你想要对抗的是这个天道?,你要对抗的是这个界的法则。我从程导、从蓝光娱乐那知道了安也霖和傅齐声的故事——你以为那是你自己的成功吗?”

    “,那是你的成功。而是丁别寒的‘成功’。你巧妙地利一个人的金手指,去打败了另一个人的剧,可那又如何呢?”

    “你如此拒绝天道,憎恨异常的界。到头来你仍旧在恶龙的鳞片去屠灭另一只恶龙吗?别自以为是了易晚,胜利的人从来是你,而是天道。”

    易晚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证据是,这一刻他感到难得的孤独和茫然。他感到庞大的『迷』茫——一直以来,他只是在拒绝、在实验。

    可他……

    “我没有成功么?”他轻声道。

    他双手抓着栏杆,低下头,让自己的刘海纷『乱』地飘在摩天轮乐园猎猎的风中。庞大而流光溢彩的界他抛在身侧。灰宫站在他身边,第一次看见易晚做出了如此姿态。

    他心多出了些很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与他方才目睹楚殇揪起易晚衣领时所察觉到的愤怒相联,让他想要进一步地接近。

    与此同时,他也同感到愤怒。

    第一种愤怒来得模糊清。楚殇揪易晚的衣领——楚殇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行走在老掉牙的剧的富二代工具,一个一切地位只靠家庭赐予的废物,一个对于界一所知的凡人,他有什么权力去揪易晚的衣领?

    他太了解自己的第一种愤怒,过第二种愤怒,就清晰许多。

    沈终为什么那么在意那名叫章渐华的经纪人?

    他凭什么为他『露』出这种?

    “你看起来非常在意你的经纪人,沈终。”谢子遇说着,轻笑了一声,“过既然你如此希望的话……你想试试改变他的结局么?”

    “……”

    易晚转眼看他。

    他终于又得到沈终的注视了,这种想法让他心有了种扭曲的快乐感。谢子遇于是轻松地笑了笑道:“别紧张,这只是朋友之间的互惠互利。或许……”

    “你想要了解一下我的能力?”

    谢子遇觉得自己越发自信了。

    “三流的配角剧『操』控,二流的主角行走在剧本中,一流的我们,改变界规律。”他语调缓慢,语气温和,“很显然,你的经纪人陷入了一个困境。”

    “……”易晚轻声道,“你知道现阶段他的最大困扰是什么么?”

    “很简单,他与楚殇、百越光之间的事端。”谢子遇微笑道,“想要解决它们,方法也很简单。”

    “什么方法?”

    有风吹过易晚的发梢,风也带来了谢子遇的答案。

    “你是提到过这个词么?”

    “重。”

    “……”

    “与其在泥潭挣扎,如另辟蹊径、在这个界重新寻找自己的位置。”谢子遇将“重”两字表述得非常冠冕堂皇,“跨越了的阶级差异?三角恋的痛苦?这些问题,都能依靠重解决。”

    “如果他想要得到楚殇的爱,他可以选择重到楚殇时。楚殇的命已经百越光打下了痕迹,像是一团如屎山一的、错综复杂的代码。就现阶段的状况而言,即使他换一个身份、在这个时间点继续,也可能得到一个完整的楚殇——说定,他还悲惨地成为死去的自己的替身。”

    “所以重到楚殇时成为了最好的选择。彼时的楚殇还没有打上任何人的痕迹。他只觉得那个突然出现在他命中的熟悉、温和,像是在某个时间点认识了很多。如果他仍旧感到忿、愤怒,他大可以接近他、让他爱上他、再抛弃他——最好这一,让楚殇把百越光当成他自己的替身,完成他最终的复仇。”

    “又或者,他想要得到更好的事业。那么方法更简单。”谢子遇说着,暧昧地笑了,“他过去学的专业从来是最好的选择。他大可以重回高中时,去学金融、去赶风口、去投资,又或者……”

    “成为一名‘创作型歌手’。”他启唇道,“这是最经济、最实的成名方法了,是么?沈终,给我点好处,说定我就愿意帮你为他进行‘涯规划’——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的份上。”

    易晚静静地看着他,听谢子遇描述他为章渐华规划的伟大蓝图。

    “是。”他最终道。

    “是。”

    “为什么是?”谢子遇说,“这就像是农民摘掉树木上的苹果来卖钱。于我而言……”

    这个界,就是一片苹果园。

    他看透了这个界,将这个界视为分层的资源。于是他在第一层,其他人为人,而是作为苹果树、作为资源长在第二层。

    于是他可以在忙碌时摘走其他人书写的苹果,将它当做自己的果实——尽管他也有能力自己进行创造。

    于是他可以通过转换时间,同时和五个女孩交往,让她们沉溺于爱,又让她们在主时空中任何人观察到他们之间的系、更要说是承认。女孩们怀疑自己得了癔症,以为自己只是沉溺于幻想。

    当然,这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大的玩笑。

    “为什么是?他变得很成功。”谢子遇说着,声音多了几分冷意,“醒醒吧,这是最安全、也最快速的路径,是么?与其沉浸在如今的梦魇,困『惑』能解出,倒如使这条能够使得成本最的路径。我的能力,也足够让他再从任何一个改变的过去中走出,再与你相遇,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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