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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雪瑶红着眼睛小声说道：“警察同志，我，我很不舒服，我可以去休息吗？”

    “可以。”凌如云扫了她一眼。

    陈雪瑶立刻转身小步地穿过人群往休息室走去。

    与人群之中一个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不着痕迹地将两个首饰和一部用东西包起来的手机丢入了男人的口袋里面，紧接着将包裹手机的东西给抽走了。

    这一切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连那个男人都完全没有感觉道。

    走到一半陈雪瑶突然转身看了一眼陈曦，目光与她对视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最后还是转身往休息室走去了。

    陈曦想到陈雪瑶刚刚那个表情心中十分不舒服。

    她总是觉得陈雪瑶一定是知道什么！

    “你也去休息一下，我在这里看着。”凌如云拍了拍陈曦的手。

    陈曦摇了摇头。

    “你想知道你妈妈的事情嘛？你去休息，我就告诉你。”凌如云低声说道。

    陈曦瞳孔微微一缩，站了起来，往另外一个休息室走去。

    凌如云冷冷看了一眼司承泽。

    司承泽追着陈曦的步伐而去。

    陈曦站在窗外，瞧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

    远处有个巨大的灯笼慢悠悠的浮在天上。=

    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了。

    这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初一了。

    在乡下的时候，最后一天，她会和奶奶一起打扫卫生，做团圆饭。

    奶奶总爱逗她，说有个饺子里面包好了硬币，如果她吃到了，新年就满足她一个愿望。

    陈曦总能吃到那个包着硬币的饺子。

    是因为奶奶总是最后才煮这个饺子，然后放在她的碗底。

    明明每一年都只有她和奶奶一起过，明明她吃到硬币的几率已经非常大了，可奶奶还是生怕她吃不到。

    眼泪不知道何时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滴在了手背上。

    陈曦抬手擦了一下脸颊。

    恍惚间想起奶奶从前说的话。

    “摔到了可以哭，受了委屈也可以哭，你是个小姑娘呀，不要这么坚强。”

    “哭是没用的。”

    陈曦是这样回答奶奶的：“遇到事情，总要想办法解决才行。”

    奶奶抱着陈曦心疼的要命：“傻孩子，你不用ren着，奶奶会给你擦眼泪，会帮你解决麻烦，会哄你的呀。”

    陈曦更咽了一下，胡乱擦了一把脸颊。

    奶奶不在了，以后也不会有人给自己擦眼泪了。

    “曦曦。”司承泽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已经站了很久了。

    看着陈曦掉眼泪，又自己胡乱的擦掉，然后憋回去。

    他到底是没有ren住，走了过去一把将陈曦拥入了怀中：“你哭出来吧，别ren着。”

    “不用。”陈曦低声说道，抬起手轻轻推了一下司承泽。

    司承泽紧紧拥抱着陈曦，沉声说道：“奶奶不在了，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我会像奶奶一样照顾你，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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