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张婶的女儿叫阿蛾。 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就是取名的时候,张婶的丈夫正好看见窗上扑了一团飞蛾。 想着家中像是蛾子一样能人丁兴旺抱成团,就给长女取名阿蛾。 只可惜,张婶丈夫的愿望没有实现。 一次以铁鐅木臿起土碎土时,不慎伤了脚背。 一指长短的伤口,当时并未当回事,在田边扯了两把草药嚼碎了敷上,就继续干活。 可就是这一道一指长短的伤口,慢慢的溃烂长虫。 送到令支城中医馆治疗了两日,终是负担不起药费,不得已放弃了治疗,回到家中等死。 一条腿都烂得见了骨,夏日伤口上覆满蛆虫。 正值壮年的汉子,死的时候还没有一条狗重。 失去家中顶梁柱,张婶和阿蛾日子过得艰难。 所幸左右乡里友善,张婶娘家也还算富裕,一人帮一把,母女俩才没有走进令支城的人市卖身。 周开有本事,心也好,加上家中只有一个独女,负担不重,对张婶母女十分关照。 尤其阿蛾,周开当成亲妹子相待,也一直以保护和关照者自居。 可是,现在看着眼前的女郎,周开却是不太敢认。 两人才三月不见,阿蛾有了如此翻天覆地变化。 周开看着阿娥,心里巨大的落差,让他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衣角,讷讷无言。 阿蛾不知周开的心情变化,她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张高足桌前,在出入登记册上,记录外出事由。 “哎呀,你这女郎,下笔太重了,笔尖都秃了。” 守大门的公孙氏族人心疼上头配发的笔墨,嘴里碎碎念着:“少蘸点墨,节省一点。” “是!” 阿蛾才识字没多久,对她来说,能用自己才学会的字,组织好语言,说明白自己要干嘛已经是一件十分难的事情。 听了提醒,急忙在砚上匀了墨,将笔上的墨水在边上刮下去一些,然后才笨拙地抓着笔开始写。 一边写一边问:“庆叔,您知道邻居的邻怎么写吗?” 看大门的公孙氏族人虽在家学开蒙过,但也只文化有限,捏着胡子想了半天,又记不起来,又不想承认自己不会跌了脸面,便哼了一声:“连邻字都不会写,晚上的课都学去哪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