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雪扑簌簌的下了一整晚,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临渝百姓灯也不敢点,一家子人抱在一块,听着外边时不时传出来的喊杀声、错乱的马蹄声,心惊胆战过了一夜。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天光投向临渝城。 枯守了一夜的居民,惊讶的发现,外边的声音逐渐平息下去。 没有乱兵冲杀入里坊,没有奸淫劫掠。 在里长组织下,戍守坊门的青壮立在垣墙上。 远远地看见城中的升腾起的烟柱消散,有人在组织救火。 冻得哆哆嗦嗦的青年,使劲搓揉冻僵的手。 家中亲人将外袍都堆摞在了他的身上,保证他不会在寒夜中冻死。 但他立在垣门望楼上站岗时,还是冻得牙齿得得作响。 忽有马蹄声从街角传来,他精神一振。 却听到有人在用整齐雄浑的声音在高声宣读着安民告示。 一队黑甲骑士,长街走马,手中高举着盖了县衙签发的告示。 在这些黑甲骑士的马后面,还用革索牵着几个血流满面的人。 这些人双手腕子被革索死死扣住,跌跌撞撞跟随在这些骑士马后。 稍一腿软跟不上,摔一跟头,也没人管他,便在长街上拖得鲜血淋漓。 那些骑士口中高喊道:“现命各里长游徼听令,紧闭坊门,管束百姓,无故不得离开。” “乘乱烧杀扰民者,便如此类!” 说完,一个甲士在道中翻身下马,从马后扯来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这男人下身没穿裤子,光着两条腿,已去了半条命,嘴里还是下意识的哀求着:“军爷,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此人叫任郭,居永兴坊,昨夜乘乱潜入邻家,奸淫戮杀邻家五口,现依例斩之。”黑甲军士大声喊道。 说完,将这哭得涕泗横流的男人踢翻在地。 一脚踩着他的小腿,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拽住他的发髻,逼着他跪在街上。 长刀破风斩落。 无头的尸体扑倒在街上,腔子里的血因压力扇形喷出,将地面的雪染红了一大片。 一颗人头落地,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两圈后,无神地凝望着天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