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以当初,贫僧连提都没有提过,让殿下南征的事。”道衍摇头道: “殿下可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禅师,禅师是说?六弟主动收了?只要这么点功劳?”朱棣一脸不可置信道: “这,这难道都是刘伯温的计策不成?” “贫僧觉得不像,”道衍轻声道: “刘伯温虽然是楚王府左长史,但年事已高,最近几年都在幕府山下养老,几乎不问世事了。” “这要都是六弟的主意,那他,那他……”朱棣面色大变。 “所以殿下,万事皆不能操之过急。”道衍若有所思道: “楚王面圣,说要提前就藩,最急的其实不是我们啊?” “你是说老二,老三他们?”朱棣沉吟片刻道:“最急的其实是老二!” “对的,”道衍嘴角一翘,微笑道: “秦王做事多有不法,圣上好几次要处理他,都被太子殿下拦了。他如今在南京,如笼中之鸟,巴不得马上就出藩的。” “禅师的意思?”朱棣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抓住了关键之处。 “让秦王和晋王去说吧,”道衍直接点题道: “若是他们能闹得让圣上答应诸王一起就藩,岂不是省得殿下发力了?!” “禅师觉得有几分胜算?”朱棣面现期待之色。 “以秦王和晋王合力的话,三七之分。”道衍把玩着手中一颗白棋道:“若是太子能建言,应有五五之数。” “禅师的意思是,让小王去找太子说说?”朱棣心中一动。 随着生理和心理上的成熟,他潜意识里,已不太敢去直面父皇。 若是去找太子,他的心理压力就没那么大了。 “让六殿下去说,已经是不可能了,”道衍点点头,看着朱棣道: “目下只能看太子是什么意思了。” “好,”朱棣双拳紧握道:“明天我就去找太子!” 当天晚上,喝闷酒的不止燕王。 秦王朱慡也在喝闷酒。 晋王朱棡也在喝闷酒。 就连平时极注养生的周王朱橚也喝起了闷酒。 楚王要提前就藩的消息,当天下午就从宫里传了出来。 大家都是皇帝亲儿子,都是将要出镇一方的藩王,凭什么老六排在了前头。 这几个亲王听了,无一不是羡慕嫉妒恨。 估计过了今晚,各种合纵连横怕是也要搞起来了。 ~ 当晚同样喝闷酒的,绝不止这几位王爷。 左相之子、官任尚宝丞的胡承泽大人,也在家中喝闷酒。 老父今日尚且未归,胡承泽自然不用从旁伺候,放纵了不少。 正喝着呢,外头管家传来,老爷回府了。 胡承泽连忙喝了几口茶,又用茶水漱了几次口,这才慌忙迎了出去。 这个点,胡惟庸自然没有吃饭,胡承泽一边让侍女们替老父更衣,一边又命下人准备好老父最爱吃的菜肴去。 一顿忙活过后,胡惟庸坐在饭厅的餐桌前,胡承泽照例站在旁边。 胡惟庸好像并不饿,先喝了几口蟹肉粥,夹了两根爽口的小菜。 他便放下筷子,朝着胡承泽招手道:“你可知为父今日为何回来的晚了?” “孩儿不知,”胡承泽倒是说的实话。 他虽然有心安插人在老父身边,但摄于老父的威严,到底还是没敢去做。 所以,他确实不知道老父为什么回来迟了。 “是楚王,”胡惟庸平声道:“他从云南拉回不少银两和铜钱,交到户部进账,说是用来还国债的!” “很多吗?”胡承泽皱眉问道。 “约合三十万贯吧,”胡惟庸轻描淡写道: “皇上知道后,很是高兴,特命老夫去监看一下,不要弄错了。” “哼哼,”胡承泽不爽道:“只怕傅友德和楚王之流,捞的就更多了吧!” “还有一事,”胡惟庸声音颇慢道:“楚王向皇上提出,想要提前就藩。” “果然是这样!”胡承泽言之凿凿道:“捞足了,就要跑。” “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去针对人家了。”胡惟庸却轻轻摆手道: “这几年,你就没弄过人家,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