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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众人。伸出一根手指，问。

    “知道这是几吗？”

    众人被问的一脸迷茫，沉默许久后，终于有人大胆回答。

    “是……一？”

    三皇子该不是话里有话，这手势还有什么别的含义吧？

    北慕寒听了他的答案，点了点头，又道。

    “行，看来都没瞎。那既然如此你们应该也看得出我现在很累，不想说话吧？”

    北慕寒语音嘲讽，字里行间都散发着一股子危险。

    加上他满身血迹和那许久未曾显现过的紫瞳，瞬间让围住他的众人清醒。

    这个人是整个神族最不能招惹的人，离他远点是对自己来说最安全的一件事。

    北慕寒看着他们让出来的路，眼中讽刺一闪而过。

    他命人将顾炎和程冉冉都带到了自己的寝宫，尤其是程家派人来想把程冉冉带走的时候，更是直接拒绝。

    他现在人已经回来了，如果程冉冉所说的是真的，那她现在对程家来说确实是已经没什么可利用价值了。

    回去程家，被杀人灭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北慕寒暂时留她一条性命，说不定后面还有能用得到的地方。

    安顿好顾炎和程冉冉，北慕寒虽累，却没什么困意。

    星星依偎在他怀里，不知何时睡着了。小脸脏脏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不放。

    换做平时，北慕寒可能要嫌弃一下。可现在，他却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北慕寒倚着顾炎的床坐在地上，长腿舒展，仰头望着头顶房梁，身体还在痛着。

    如果说，归元丹在他体内这么多年，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段漫长细碎的重压，煎熬而折磨。

    那么今天的这一场突变，就更像是一场猝不及防的，将他击穿的灾难。

    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北慕寒反复去想那场大战之前的种种细节，想他在闭关之前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

    可是，他想不出来究竟是在哪一个时刻让她做出这种决定，下了这样的决心。

    如果说她早就将归元丹放在了他的身上。那也就是意味着，那场大战她是早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决心。甚至，她早就已经料到了最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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