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副官连忙点头,发布了转舵指令,并指示将舰桥驾驶室车钟推挡,又提高了速度。 “老盛!老盛!真是他妈的没完没了了!敌人到底怎么看到我们的!我也中弹了!” 还没等盛登云重新理好头绪,“商洛”号舰长颜钦,一脸怒目狰狞,那火爆的嗓门使得盛登云耳朵生疼。 “颜舰长!注意情绪别嚷嚷!你说的这我知道!我也在思考!” 盛登云恼火,鼻子烧出了一气说道:“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找不出敌人发现我们的原因,我们还会继续被动挨打!” “敌人是成妖了还是成魔了,怎么越来越邪门,上次是天雷,这次就是炮击,还跟开了天眼似的。” 颜钦叉腰,和盛登云一样,他也满肚子窝火,习惯性右手握拳刚想砸点什么,楞楞后只得砸在左手掌心。 “哎!真憋屈!我们要不要开启护盾?” “不行!颜舰长,你忘了我们在可见光屏蔽下是没办法启动防御的吗?我们一现形,就会立即被集火的!到时候就不是这一发两发的事了!” 盛登云语气坚重,他明白一旦冲动贸然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先隐忍!敌人的数量太多了!当务之急,是找出为什么敌人能发现我们!” “好吧,我们机动到新的位置。”颜钦悻悻点头。 而后,“朝歌”号副官出示了刚才新的炮击伤害。 盛登云只是看了一眼,便挥挥手指不耐烦关掉了。 这次命中的位置是在尾部,更加靠近动力舱室,后续由爆炸溅射,所产生的机械受损依然严重。 攻击开始一次比一次更加精准。 舰体侧面的辅机舱室被命中,空气压力泵失效,舱壁连同管路破损,导致那附近两条过道内的空气快速流失至真空,破损处气温骤降绝对零点。 感慨万幸,当时没有人经过那里。 但同时,这一次炮击也令人庆幸之余深感恐惧。 因为这一次,穿透的位置,只离聚变燃料舱,只有短短二十多米! 一旦击中聚变燃料舱,将引发战舰殉爆,爆炸沉没。 很快—— 技师们重新启动了备用机器,并开始工程作业修复破损的舱室。 副官还在焦急调查可能的原因。 盛登云在缄默踱步。 舰桥内鸦雀无声。 没人知道,敌人为什么会打过来,下一发会打在哪里,会有几发打过来。 这些,在场所有人通通一无所知。 漫长等待之中,呼吸都显得刻意,阴郁的气氛笼罩每一个人心头。 现在这种情况,只得无计可施,屈辱一般听天由命。 难道,真的到这里为止了吗? 他曾想过这艘战舰的无数种结局,无论在战火中英勇沉没,还是在船坞中荣耀退役,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没想过,可能会是这样。 盛登云苦笑。 他轻轻摸着舰长位置的座椅说道: “老家伙,我们尽力了。” 他望着这艘沧桑而又战功赫赫的战舰,不免心生感慨。 他和这艘战舰的感情,是很深沉的。 “朝歌”号重型护卫舰,已经是一艘二十多年的老船了,同时期服役的船只,很多都已经在激烈的战火中沉没。 每一次的出征,再到每一次的返港,那舰身上残破不缺的伤痕,都是九死一生的经历。 人们都以为,“朝歌”号从大气层中飞往宇宙空间的航程,看一次就会少一次。 却没人想到,它竟然每次都能活下来。 盛登云,自从接手成为它的舰长,这一当,就是十年。 虽然技师和舰上官兵们都在抱怨,这艘战舰早就该退役了。什么锅炉总是一坏就好几天没有热水洗澡,电路老化严重,聚变引擎还毛病一堆,修都修不过来。 但盛登云眼中,“朝歌”号重型护卫舰,依然是最好的重型护卫舰。 面对官兵的调侃,盛登云为此还曾笑说:“新式战舰再好,不还是该沉就得沉,别看老套,那都是宝,新媳妇还比不过老情人呢!” “我们可不想陪着你的老情人死,要死,也是选新媳妇。”官兵一同笑场。 说是这么说,但真有这么一天来到的时候。 盛登云难过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是这艘船。 在他心中,“朝歌”号同自己十年风雨,它是有血有肉的。 它,会不会和孩子一样,既会疼,也会心痛呢。 上了年纪,盛登云心中也柔软了,每有此刻,他只得尽力不去想这些,攥着拳头控制自己的情绪。 希望,现在战局可以有些转机吧。 盛登云止住脚步,面容悲伤,凝视战场星图。 忽然! 下一秒! 像是听见了祈祷! 盛登云凝视的战场星图,那除了重型护卫舰编队之外,本空荡荡虚无的画面,有了一个清晰的形象浮现! 一个轮廓红色的,带着鲜明狭长外形的飞行器,在战场星图上投影了出来! 那是一架敌人的侦察机! 侦察机的周围,还散布大群的三角战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