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凄风苦雨的战争结束时,横跨福米加河的丹尼斯城的南岸城区都已经沦为废墟。由于反复的、持久的猛烈轰炸和炮击,这里到处都是巨大的弹坑和沟壑,里面躺满了畸变的被感染者,姿势各异的遗骸混杂在一起,尸积如山。 unn的随军记者曾数度昏死过去,只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悲惨的景象。 不论是平民还是企业家,是生的美丽还是丑陋,现在都变成了身形浮肿、肢体增生与覆满几丁质甲壳和虫眼的怪物。至于它们是如何对付曾经的同胞的,只需看看那些被铺开的烂肉和肉泥则能明了。 凡是见过这一切的人可能很长时间都吃不下肉,而帝国老兵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如果其他人以为那就是炼狱,也只是因为没有见过比那糟糕得多的。 在福米加河上,横跨大河的钢架桥已经沉入水中,任由清浅的河水冲刷涤净。另一半城区也满目疮痍,满是残酷战争留下的伤痕。 夏日昼长夜短,林木水草旺盛。如果放任不管,用不了多久自然就会重新收回这里的一切。 当月14日,帝国军队用固态瓦斯将这片被菌毯与疫病荼毒过的土地用火焰烧过一遍又一遍,然后再在焦黑的土地上喷洒药剂,以防止土地下的瘟疫死灰复燃。 15日,好消息接连而来,根据科学船的追踪探测报告,格里芬虫群开始大规模地撤离入侵的星球,而灵能粉碎器则是引发这一举动的直接原因。 当日下午,奥古斯都皇帝宣布包括福米加在内的十二个星球的危机已经解除,帝国将派出更多军队、科学家和工程师以帮助这些星球完成重建工作。 一系列的胜利为皇帝赢得了人民的交口称赞。 16日,新的福米加移民地政府与参议院也在奥古斯都皇帝的授意下重新组建,前福米加首席参议员保尔森出任帝国总督。此人本就是福米加的领袖,这项任命倒是众望所归。 很显然,帝国皇帝无意于在福米加安插自己信任的亲信。只要在福米加维持一支军队,福米加的民主就在可控的范围内。 17日,福米加帝国总督修改福米加法律,宣布帝国冲锋队正式作为殖民地的主要武装力量取代福米加联邦星球防卫军。为保障地方星域安全,两个帝国陆战队军事基地和一个海军航空港的建设计划也在参议院通过,并开始向全福米加建筑公司招标。 同时义务兵役制也在遵循帝国宪法的原则上被写入了福米加的法律中,每一名福米加公民都必须在帝国冲锋队完成为期十六个月的服役,直到退役以后被再一次征召。 需要注意,帝国冲锋队并非民兵,而是一支正规军。不属于陆战队或是海军。他们与帝国陆战队互不管辖,由帝国财政部额外拨款。 区别在于,陆战队是签合同的职业军人,他们的装备更好、服役时间更长且面临的危险也更多。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职业,帝国的敌人除了内部的分离势力和恐怖分子,说不准哪天就得跳到虫子坑里或是到星灵的神庙里战斗。 一般而言,帝国陆战队的主要战场即星辰大海,而冲锋队则留守后方。而一旦泰伦帝国皇帝认为有这样的必要,从各地征召的帝国冲锋队将成为一支无与伦比的庞大武装力量。 帝国海军无可争议的领袖是沃菲尔德,陆战队则是雷诺,龙德斯泰因上将则出任总参谋部参谋长。而新组建的帝国冲锋队司令则是大名鼎鼎的阿克图尔斯·蒙斯克亲王,很难相信皇帝在这项任命上不是寻了私情。 冲锋队和帝国陆战队都在付之一炬的土地上建立了一个新兵训练营,从本地接收新兵以组建福米加未来的防御力量,而仅第一天就有约三千名新兵入伍,其中以陆战队的最多。 福米加行星正式并入泰伦帝国这件事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毕竟这里的人有半条命都是帝国给的。他们就是有意见,现在也不敢说。 到22日,格里芬虫群已经完全撤离了入侵的星球。 此后,奥古斯都皇帝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但他仍然留在福米加,并没有急于返回克哈。有人声称体恤民情的皇帝正在走访百废待兴的福米加各城,他看起来总是忧心忡忡。 23日这一天,奥古斯都穿着便装来到丹尼斯南部城区的时候,天刚下过一场朦胧的小雨,铺着青石板的街头巷尾霎时为之一清。 丹尼斯城,这是一座建在静谧森林与河流间的城市,仿佛在花园之上。丹尼斯是福米加人其中一个祖先名字,他可能只是周围另一个殖民地的一个木讷的农民。 现在,丹尼斯城的市民决定以奥古斯都皇帝的名字命名这座城市。 走在城市的街道上,四处都是修葺房屋或是扩建街区的热闹场景。施工者都是福米加的建筑工人,其中也会看到帝国工程师的身影。 福米加人在建筑和木雕艺术上颇具天赋,他们普遍坚韧勤劳而且还保留着创造性,做事情也总是又好又快。 很快,这座新城区就初见雏形,围绕着四通发达的主干道,街区住宅、商铺银行和学校体育馆也正在拔地而起。这里有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也有灰暗的角落。 人们刚刚埋葬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就抹干眼泪开始建立新的家园。对比那些在格里芬虫群的入侵下沦为废墟的世界,福米加无疑是幸运的。 许多人决心离开这个伤心地,到这个星球的其他地方寻求出路。福米加四处都是沃土,人们只要埋头肯干,总能生存下去。 城市收容了剩下来的那些人,但到底还是人满为患,当地的防疫部门对异虫疫病阴影下如此密集的人口聚集深感担忧。 但在建起新的容身之所,新的农场和牧场被开垦以前,福米加人只能接受这犹如贫民窟般拥挤困窘的生活。在过去的半个多月里,福米加几乎失去了一切,失去了一代16岁至20岁的年轻人,失去了他们的家园。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