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陈刀仔? 这是江湖上哪位好汉? 自己怎么没听说过! 燕平昭愣了一下。 能用二十文钱赢到三千五百两银子。 此人或许当不起赌神之名,但绝对配得上赌怪二字了。 他正思索着,回过神来发现悬在腰间的钱袋子被陆沉给拿走了。 “那是我的银子!你别都输光了,留点等会儿去花楼喝酒!” 他骂骂咧咧跟了上去。 一行三人踏入金楼。 嘈杂的声浪扑面打了过来。 纵使是白天,里面仍旧灯火通明。 粗如儿臂的大烛点亮。 硕大的灯盏悬挂于每一层。 那些赌客脸色通红,汗流浃背,袒胸露肚。 一双眼睛只盯着骰子点数、牌九搓动,如痴如狂。 “二哥说,开赌场就是要让人分不清楚天色,这样他们才会一把又一把投注下去,舍不得归家。” 燕平昭没有逗留,直接在小厮的带领下上了二层楼。 他贵为燕阀长房嫡系,自然不会跟着一帮泥腿子吆五喝六,开骰子,赌牌九。 “确实如此,天光大亮,人也不会容易疲倦。你通常玩什么?” 陆沉挑了张干净桌子坐下,往下瞅了一眼。 一层楼空间开阔宽敞,足以容下几十张赌桌、几百名赌客。 其间声浪翻涌,喧闹无比。 二层楼就显得安静许多,玩法也更“雅致”。 激烈一点的,有斗蛐蛐,斗鸡,斗狗。 其次就是弹棋,六博,塞戏这等文人集会的作乐游戏。 仿佛格调都上了一层。 “我就看人斗蛐蛐玩,然后押宝,看哪只更厉害,就赌它赢。” 燕阀家规甚严,燕平昭并没有机会当熬鹰斗犬的纨绔子弟。 要是他敢在家养蛐蛐、养鸡、养狗,恐怕第二天就会被燕天都把腿打断。 “这种盘口大么?一晚上能赢多少?” 陆沉开口问道。 “你怎么比我更像金楼常客?” 燕平昭微微一怔,这家伙头回来,瞧上去却分毫不虚,手里捏着三百两的钱袋子,如豪客也似。 “赌得大的,肯定是斗鸡,斗狗!” “要知道一只锦冠将军价值四百两,养一条厉害的獒犬的花费至少也是八百两起步,吃的是精肉,喝的是牛奶……日子过得比人还好!” “所以能玩得起斗鸡,斗狗的,多半为大江南北很有名气的富商,他们不会差钱,一晚上撒出去千两白银也是常有。” 陆沉嘴角扯了一下,笑道: “这世道人不如狗有什么稀奇。” “你既没有常胜的斗鸡,也养不起搏杀虎豹的猛犬,只是下注,估摸着赚不到什么……说起来三层楼又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燕平昭眉头微皱,摇头说道: “上面是兵器死斗,每半月才开一次,只选武道一境以下的拳手登台。” “金楼选人守擂,赌客找人打擂,共有九关。” “期间客人可以加码,一百两看兵器斗,两边各选刀枪棍棒。” “五百两看生死斗,唯有一方断绝声息,另一方才能走下擂台。” “除此之外,还有铁笼斗,人兽斗之类的项目。” “这种擂台,一晚上就是十万两白银上下的投注金额,寻常人根本没资格进去。” 陆沉嘴角翘起,笑问道: “燕阀长房三公子也不行?” 燕平昭无语道: “虽然说,河间坊是三帮四会撑得场子,三帮四会又是燕阀麾下,可赚到的银子只经过燕总教头,燕大管家这两人的清点,再入库房,由父亲调拨。” “连大哥、二哥都没资格插手,他们来此玩乐照样要付账,更何况我。” 陆沉眉头微蹙,看来燕阀确实是极重规矩。 底下帮派罩的娱乐场所,族中子弟还得花钱消费。 只不过守规矩是一回事儿。 定规矩的阀主用它压人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今天正好三层楼九关擂台开张,你要有见识的心思,我去说一声应该不成问题。” 燕平昭是个讲义气的主儿,看到陆沉感兴趣,连忙大包大揽。 “那倒不必,擂台死斗太过血腥,吓到玉丫头就不好了。” 陆沉摆了摆手,掂量了下钱袋子,笑道: “你俩在二层楼看人斗蛐蛐,我去一层耍耍,看能不能给昭少爷赢一场花酒回来。” 燕平昭见他取出一沓银票,再吩咐小厮换成颜色不一的赌筹、赌码,娴熟地像是个老手常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