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第123章好像被晾了-《望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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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水路迢迢, 越往应天方向走,沿途的景象越是繁华。
临到苏州时,顾玉汝专门让船在此停两日。
她也没干别的, 只是苏州城几个大绸缎庄成衣铺扫一遍,又去几家银楼,不光买不少布料和成衣, 还买许金银首饰和玉饰。
在定波时,是有钱也花不出去,再加上顾玉汝不注重这些, 觉得衣裳穿得得体整洁就好,首饰不需要太, 可以起到束发和简单点缀的作用便罢, 便几乎没怎么添置过衣裳首饰。
开始薄春山还以为她是想看看苏州的风景,在此游玩两天也不是不可,时也赶得及。谁知她却不是游玩, 而是买东西。
『妇』人家哪有不喜欢这些东西的?
此时他也觉得平时是不是忽略妻子的需求,她不张提, 不代表不喜欢, 便有些补偿心态。
看的, 买!
喜欢的, 买!
等买到最后他才发现,媳『妇』的目的好像不单纯。
问她, 她也不说,只说为以防万一。
不提这些。一行人继续踏上去往应天的路,坐船经运河走到丹陡,再折道入长江,很快就到应天。
应天有六朝古都之说, 城水系发达,又有秦淮河绕城而过。沿着秦淮河,一路经过定淮门、清凉门、石头门、三山门,一直到聚宝门,船才在这的码头停。
这地方俨然应天人员集散最大的地方,等近半个时辰才轮到他们船。
从这遥望过去,可以看见报恩寺的佛塔,那大名鼎鼎的琉璃宝塔金碧辉煌,估计第一次来到应天,又是从这船的人,都被所震慑。
至少他们这一船‘土包子’,颇有点泥腿子进城的意味,再加上带来的都是薄春山的亲兵,平时在他面前随便惯,大家一边议论着,一边四处张望,引得周围之人俱是侧目。
这种地方自然也是最龙蛇混杂的,当即就有几个穿着布衫的汉子朝这奔来。
别看那些亲兵议论归议论,警惕心还是极好的,一见有行迹诡异之人,当即就有人护到薄春山一家三几个面前,并拔出刀。
“爷可千万被拔刀,小的没有恶意,没有恶意,小的只是想问问贵人们可是需要用车,需要人引路?”
原来这几人都是在这干活的苦力,能在这地方抢到活,自然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搁在旁人眼这伙人是土包子,可搁在干活的人眼来看,这就是生意来。
同时来的有几人,也就这个苦力的反应最快,还跟薄春山等人搭上话。
他们自然要用车,还有行李要搬运,问过清楚后,就这活都交眼前这个叫马六的苦力。
这马六响亮地应声,就匆匆去安排。
也不过说句话的功夫,他就带来四五个苦力,同时还带三辆架子车,和一辆马车。
马车自然是薄春山一家人坐的,架子车则是运送行李箱笼,至于亲兵们,车肯定是不够坐,不过进城车也跑不快,跟步行的速度差不。
马六还专门解释,殊不知这些亲兵平时负重跑,几十不在话,自然不在乎走这一趟路。
等得知薄春山一行人的目的地是同馆,马六就确定这是贵人,至少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是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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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馆,专司接待外地至京官员,番邦来京朝贡之人,也是居住在此处。
当然,也不是随便一个外地来京官员,都可以住在同馆的,需是有公务方可。像薄春山属进京述职,自然在所属范围之内。
实应天城之大,江南一带少有,而应天之繁华,是世少有,来这地方,只要不缺银子,随便择一处即可住得。
可这同馆处在西长安街上,临近皇城,过西长安街就是各部堂衙门,外地进京的官员是有要事要办,自然愿意住得越近越好。
以至于后来发展到有些留京候缺的官员,若是荷包不差银子,也自费花钱住在这同馆,以期能早些跑到路子,好得到好的缺额。
所以这同馆可是十热闹,面办事的小吏虽连官都不是,官威却摆得极大。
也是薄春山一行人没有经验。
见到同馆,就让人行李从车上往卸,同时薄春山则带人进面,让人自己安排地方住。
哪知这小吏见到他们一行人,先是上打量一通,再是摇头,摆一通官架子后,方慢悠悠开说没地方。
没地方?
那他们住哪?
实不是住哪的问题,而是薄春山能明显看出这小吏在故意刁难人,他本就不愿进什么京述什么职,如今又被人刻意刁难,当即一阵冷笑手兵部召他入京述职的公函,往这小吏脸上一扔,扬长走。
顾玉汝就带着帏帽站在他身后,见此也没说什么,跟着出去。
走出外面,苦力们在往卸箱笼。
也别卸,重新装上车,走吧。
装车的过程,马六也清楚这一行人估计是外地来的,便低声与薄春山解释这同馆的不同一般。
本来是外地官员进京办事暂住之地,被那些等着候补的官员钻漏子,所以这同馆颇是炙手可热。甚至连隔壁的乌蛮驿,本是接待番邦外使居住之地,番邦外使到底少,一年来不几次,如今都被并入同馆。
所以这同馆,上到馆使到一个办事的小吏,官威都是挺大的。实就是狗眼看人低,作威作福惯,只是马六是个苦力,也不好这么说,可薄春山能听出意思。
方才刀六一直在旁边,他是清楚大脾气上来,可不谁面子。
但他们第一次来应天,又是办公务来的,这么甩脸子走可行?他是劝不大,只有大嫂能劝,便去看顾玉汝。
顾玉汝看到他的眼神,自然明意思,却是摇摇头。
就在这时,方才那名小吏匆匆从面跑出来。
“大人,且慢走!”
他满头大汗,似是十恐慌,也极为无奈:“实在不是小的刻意刁难,只是留京候缺的大人们实在太,这地方本是接待各位外地至京办事的官员,有公务的和候补官员不同,再怎么样也不能缺身负公务大人们的住处,方才大人没有说明,是小的误,才说没地方,实际上是有地方的。”
他又是赔罪,又是赔笑,态度放得极低,理由的也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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