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心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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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没有一个想提过去的事情,并不是因为谢星临,仅仅是谁都不愿意再回顾。
“我只知道,你曾经伤害过她。”谢星临理解得相当简单,面无表情地陈述,“所以,我不会再给你任何伤害的机会。”
在他这里,没有太大的逻辑问题,甚至不需要爱恨纠纷,只知道,犯过罪的人再犯罪的几率会比普通人要大,为了杜绝这种情况,要杜绝对方的任何机会。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谢宴掀起眼皮,每个字说在点子上,“她上次拒绝你了。”
谢星临眸色渐暗。
“是什么原因。”谢宴说,“你还不清楚吗?”
云淡风轻的口吻,却透着满满的浓郁的嘲讽,像是暗示宣告着什么。
似乎在说,她上次拒绝你就是因为我,我们不仅有可能在一起甚至重蹈覆辙,而你没有一点反手的机会。
白月光就是白月光。
永远没有代替的可能。
别人更没有插手的机会。
谢宴的那十几个字反问,已经被谢星临过度解读,情绪释放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一个箭步冲过来,又是一拳下去,两人很快打在一起。
谢星临是练过的,以前在美国街区打人不带虚的,右手虎口处还有枪茧,俊朗清秀的面孔下是热血沸腾的狂性,又野又疯。
谢宴恰恰相反,五官温润眉眼却凌厉,挽起的衬衫袖口下,手腕精壮有力,身形敏锐躲闪,看似出于被动但次次都在寻机会回攻。
两人谁都不占上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出手狠而快的谢星临在体力上跟不上如同打太极慢慢消耗对手的谢宴。
谢星临准备躲开的时候,耳朵透过冷风中听到轻微的开门动静,突然一下子不动了,而这个时候,谢宴的拳头刚好挥在他的唇角上。
门开了。
“入春了怎么还这么冷……”
初春拧开门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手里提着小巧玲-珑的花壶正准备给忘记灌溉的盆栽浇水,视线越过铁艺栅栏和藤蔓枝,那二人纠缠在一起的一幕恰好落在她的眼底。
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
以为自己看错了。
叔侄两个怎么扭打在一起了?
明明她进屋的时候还好好的。
初春再望第二眼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分开了。
在她从自家到这边的过程中,谢宴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在听见她脚步过来的时候,始终冷静的眸底浮现出良久无法消散的寒意。
谢星临唇际有十五度的上扬,鼻息间轻轻哼出一个音节。
“怎么回事?”
初春的声音传来。
她人也急急忙忙过去。
从最直观的角度,她一眼看见唇际带着血迹的谢星临以及几乎没有伤痛的谢宴。
而刚才被她看到的,也是谢宴拎起谢星临的衣领,一拳毫不犹豫地挥下去。
饶是不想往最糟糕的角度想,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所看到的,以及眼前的现实和证据。
“我没事。”谢星临哑着声音出腔,笑得有些狼狈,“刚刚和二叔闹着玩。”
“你这里……”初春走过去,抬头仰望,用手指了指唇角,“都流血了。”
指尖因为颤抖,没把握力度,不小心碰到他受伤的地方,谢星临闷哼一声,但并没有躲开,继续笑着解释:“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这还小伤?”
“嗯,不疼……不对,有点疼。”他膝盖微微弯,身子矮下去一些,让自己和她平视,“你要是抱我下就不疼了。”
都什么时候还说这种话。
初春深呼吸,半推了他一下:“你站好吧。”
而后,她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谢宴,“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
她看到的就是真的,不是演的。
除非这里有摄像头证明刚才是谢星临动的手。
就算有,也不能说明什么。
谢星临要是解释是因为看不惯他曾经的所作所为因此为她出头,依然占据上风。
他无从解释。
谢宴看着她的眼睛,缄默不答。
“你说话啊?”初春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和质问,“你为什么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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