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心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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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恶劣,但这世上就是有人耍起流氓来正儿八经的,格调都不带掉一点的。
细细琢磨后,又觉得他并非在调戏。
隐藏意思在表述,他那次是知道她在偷亲,所以不躲不闪地等着她继续,如果换成别人的话,那就没这份闲心。
她是特例。
初春唇角挽起弧度没多久后很快抚平。
男人心中的特例当成她这样子,可真是够失败的。
一时间,她分不清自己该乐还是悲,不禁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气氛很容易转为僵局。
“不高兴吗?”谢宴显然猜不中女孩的心思,出声询问后,自顾自地解答,“我没别的意思。”
“我也没有。”她继续闭上眼睛,后脖靠在沙发上,语气听起来似乎又轻松起来,“就是有点好奇你这几年是不是被女孩调一教过?”
她那把嗓子像是被冬夜浸染过的清泉,凉得直抵人的心底,偏偏尾调上扬,看上去心情不算低落。
谢宴不禁拧眉。
许久没等到回答,初春睁眼,以为他是被她说中心思变得不肯启齿,不禁笑起来,“应该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吧,总不可能说是卫准教的你?”
嗯,把他教得会耍流氓了。
初春倒是没有去想,这会不会是男人的本性。
她说是女孩子教的无可厚非。
在他身边那些年,她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从少年开始就有多受欢迎,女孩子趋之若鹜般追随于他,恒心不够的可能在要不到电话号码后放弃,有恒心和决心的兴许能坚持到被他直言拒绝。
她不在的时间里,正值事业巅峰期的谢二公子身边的女人怕是比之前还要翻一番。
视线掠过昏暗,谢宴直直看向初春,字音咬重:“我没有女朋友。”
她刚才说得云淡风轻,他自己让调一教两个字音在脑海里加深印象。
初春略显疑惑,她刚才没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只是好奇是不是被女孩教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在强调什么。
强调他身边有女孩但同样地没给名分吗。
初春不便对此做评价,轻轻“噢”了声。
“你刚才说我被谁调-教的时候。”谢宴没有就此放过的意思,“似乎很开心?”
“……有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中了彩票。”
“……”
开心倒不至于,纯粹是好奇,他要是没和女孩子接触过的话,应该不至于整出那些话。
话听着不错,毕竟强调她是特例,可惜这种特例她消受不起,追他那么多人中,应该没有一个比她更难过的吧。
“小初春。”谢宴突然起身,慢慢走过来,“我要是和别人在一起的话,你很开心吗?”
这和她没关系吧。
刚才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事情。
好奇他是不是被女孩教过。
而他俨然把她的所有的话来当做语文阅读理解来做。
初春反问:“为什么不开心?”
他和别人的话,不管做什么,明明都和她没关系。
谢宴声调一沉:“真心话?”
“不然呢?”初春感觉自己的困意都被他闹腾醒,“我本来对你的事没有太大的兴趣,谈不上开不开心,你非要问的话,那就,挺开心的吧。如果你和别人在一起的话,我还可以送上祝福。”
“初春。”
“嗯?”
“你非要气死我?”
“……”
比起气死他,初春更愿意把话坦白清楚。
这人是不是还处于自我意识中,认为她会一如既往地留恋于此。
算算日子的话,不超过三个月,她就会像三年前一样离开。
可能这次她不会断绝联系方式,但会切断长达二十多年已久的纠缠。
“没有。”
初春一边否认,一边伸了个懒腰,一切归于平常,坐起身准备去办公桌上处理事务。
没走两步,腰际一股蛮力将她强行拉了回去。
一个旋身,她正对着男人的怀抱,彼此最近距离被缩减到零,最远距离不超过三十公分。
近得可以听见他略沉的呼吸声。
初春目光平视着男人跟前一丝不苟的条纹领带,像个雕塑一样小脸波澜不惊。
她要走之类的话不想再强调,他也应该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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