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气-《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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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那天,他发给她关于靳浮白的视频。

    “干妈,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去找找,总有朋友知道。”

    唐母在电话里叮嘱,说如果找到唐予池不用带他回家。

    “你们都是同龄人,有什么事情朋友之间开导开导,比我们这些有代沟的老人说更有用。”

    挂电话前,唐母又说,“芋芋,干妈前几天给逛街看中一条裙子,好适合你,给你买了,有空来试试。”

    这大概是向芋这些天听到的最温馨的话了,她笑着应到:“谢谢干妈。”

    挂断电话,向芋开始联系和唐予池的共同好友。

    联系一圈才弄清楚,唐予池和安穗出了点问题,可能是被绿了,这些天都泡在夜场里。

    向芋给唐予池打了好多电话,都被挂断。

    她皱眉拎起一件羽绒服,拿了向父以前的旧车钥匙跑出去。

    那家夜场她没去过,一看就和普通夜店不一样,地点不在市中心繁华的街区,反而在近郊,总有种“不是好地方”的感觉。

    向芋进去时是夜里12点整,满天飞撒的纸片,一众人在舞池里头画八字、手比v,摇着头狂欢。

    她下车急,厚厚的短款面包服抱在怀里没穿,只穿了一件大v领紧身针织衫,低腰阔腿牛仔裤。

    冷不丁一看,还真像是来蹦迪的。

    她在卡座里找到喝得人事不省的唐予池,他的衬衫皱巴巴的,敞开着腿,还在迷糊地要酒喝。

    她把衣服往他身上一丢,火冒三丈:“唐予池!你给我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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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侈把一杯加了冰的芝华士放在靳浮白面前:“等着吧,马上12点了,今晚场子里有脱!衣!舞!巨tm劲爆!”

    靳浮白看上去兴意阑珊,叼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太敢开口,只有穿了一身玫瑰粉红西装的李侈凑过去:“怎么着?不会是元旦回来再也没联系过吧?”

    靳浮白沉着脸色,没吭声。

    提起向芋,他心里一阵烦,想起她那天对着微信对话框发愣。

    那种纠结的神色,一定与感情有关。

    她对其他男人有那样深的感情?

    也是他妈巧了,靳浮白目光一扫,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皱着眉看过去,居然看见向芋抱着一件蓬松的厚外套,自他不远处匆匆跑过,神色焦急。

    寒冬腊月的,她穿了件短款针织衫,低腰的裤子,露出紧实纤细的腰。

    有一阵子没见,靳浮白的目光紧盯在她身上,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

    痛经的毛病那么严重,应该把外套穿上。

    但向芋把她那件外套丢在一个男人身上,然后扶起他。

    那个男人的胳膊搭在她肩上借力,脚步虚浮,凑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他们路过靳浮白这边,向芋没看见他。

    她只在嘈杂里抬高着声音对那男人说:“你知不知道我打过多少电话给你?!急死我了!”

    所有人都没留意,靳浮白是什么时候拉下了脸,又是什么时候站到向芋面前。

    他沉声说:“向芋,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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