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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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车牌5个4的黑色奔弛就停在夜店门口,上了车,脱离喧嚣,他才用安慰的口吻同向芋说,世界上拥有那么多高精尖的各类学家,真要是有世界末日早就备战了,还能轮得到广告公司和影视公司用这个噱头赚钱?
有一部叫《2012》的灾难片向芋确实看了,看得心里发堵。
她想了想,觉得也是。
所有人都按部就班,也就她这种闲人什么都要跟风感慨。
“这种东西也信,想我了?”靳浮白是这样理解的。
他没有问她要不要回家,也没说带她去哪,但车子开出夜店那条街,向芋很快认出来,这是去那家酒店的路。
她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路灯:“没有。”
靳浮白的脸色稍稍收敛,向芋却偏过头,认真地看向他:“可是我常常会看手机,也常常会想你那边到底是几点,或者猜你在做什么。”
“你没主动联系过我。”
靳浮白盯着前方长到看不到尽头的街道,问,“你身边有其他感兴趣的男人?在我之前还是在我之后?”
他那张脸敛起笑时看着有些冷淡,说出来的话也像是意有所指。
向芋没想通他怎么突然这么问,只回答说:“没有,我性格就是这样的嘛,不太主动联系人的。”
红灯路口,路上除了他们没有第二辆车,向芋用手挡着唇打了个呵欠,靳浮白在等红灯的空档里,把手伸过去,挑开她的毛衫衣摆,细细去摩挲她的脊沟,换了个话题:“是不是又瘦了?”
“可能吧。”
向芋的背绷得很直,红灯45秒过去,他温热的指尖抽离开,重新扶住方向盘。
可直觉里,这个夜晚不会简单。
还是同样的酒店套房,靳浮白带着向芋走进去,观察着她略显困倦的脸色,温声问她:“这段时间还在加班?”
“公司的助理不是辞职了么,我现在不止加班,还要复印打印做表格,好忙的。”
向芋边说话边换掉鞋子,她的鞋子是马丁靴,还要解开鞋带,摇摇晃晃站不稳,靳浮白扶着她的腰,语气温柔:“去洗个热水澡,洗完睡觉。”
向芋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放过了她。
也或许,这个“睡觉”是另一种含义?
洗澡过后,她坐在靳浮白卧室的床上,他的床都是名牌床品,可能有人按时在打扫,但东西却不敢乱动,上次他放在床边的一盒烟,向芋无意间记住里面还有三支,时隔几个月,还是老样子放在那儿。
靳浮白在隔壁洗了个澡穿着睡袍出来,想起什么似的折回楼下又上来。
卧室里只点着一盏床头灯,淡淡的米色灯光。
向芋靠在床头上,看见靳浮白站在门边丢过来一个亮色的东西,也许因为是在深夜,她潜意识觉得他丢过来一颗亮晶晶的星星。
接在手心里一看,是一对用细线系在一起的钻石耳钉。
钻石有一克拉,再看看白金托上面的微小品牌logo,想也知道这种牌子价格肯定是昂贵的。
靳浮白说:“不是说耳钉丢了?”
并不是什么久别重逢的礼物,只是她随口抱怨说耳钉找不到,他就买给她一对新的,像是他本该这样做一样,随意又自然。
仔细咂摸,能品出一点他把人放在心上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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