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堪折-《1930来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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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越有些难过,勉勉强强地笑。白杨偷偷给两个老师一人丢了一个大白眼。

    白杨知道钟越再怎么可惜,也比他强得多。是这些老师不识货。

    “你们年轻人,多看点书,腹有诗书气自华,看看散文啊小说啊里面是怎么描写人物的,这是同理心的基础,把基础打起来,演技才会扎实,”赵硕导教育他们,“你们看那些影帝,要么刻苦读书,要么就靠十几年的龙套基础去悟,你们想速成,那就要多读书。”

    这话有理,白杨和钟越都点头。

    春意在他们日日忙碌的工作和学习中,渐渐蔓生四野,点绿秦淮岸,点染莫愁花。

    世安常等白杨下课,接他一道回家。白杨建邺区的小房子现在形同虚设,大部分时间都住在紫金花苑这边。两个人一个忙公司的事情,一个天天刻苦学习还要跑通告,日子过得十分规律。晚来无事,世安便把他手头的公司报表放下,只在床上靠着,和白杨看书说话。

    白杨想看书,心浮气躁又看不下去,大部头的表演理论他看不懂,小说他只想看起点爽文,世安无奈,便拿些故事书来讲给他听。

    ——金世安太宠他了,有时候简直像是宠孩子一样对他。白杨总觉得有些生气,这不是他想要的态度,可是这一肚子的生气到了金世安面前,他又软了。

    最常念的是子不语,白杨怕鬼,又爱听刺激的故事,世安便选柔和些的子不语来讲。故事都是文言写就,世安又要讲得明白,又想让白杨理解其中文字关窍,倒也十分消磨时光。

    春夜里两人讲起水定庵牡丹的故事:也是发生在南京的故事,有人要折尼姑庵里开得如斗大的牡丹花,人人都说这花是妖怪,折花的偏偏不信,折来折去,折得满手流血,真正摘下来,花仍是花,手上的伤口也没了。

    白杨趴在枕头上:“这妖怪脾气真大,傲娇。”

    世安笑道:“我看你跟这个花妖怪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好大的脾气。”

    白杨别过头去:“还不是被你摘了。”

    他是随口一说,世安却听得心里一动。

    白杨却回过头来:“再讲一个吧。”

    世安便笑一笑:“好,我看看讲什么……这个吧,陇西城隍神是美少年。”

    白杨探过头去:“逗我呢?古代人取这么酷炫的题目?”

    他刚洗过澡,一探过来世安只觉得满怀都是清爽的香,忍不住抬起他下巴吻过去,白杨把头扎在世安怀里:“烦死啦!动不动就亲,快讲故事,我要睡着了。”

    他不扎进去也就罢了,一头扎进去,两人自然身体相接,都知道彼此哪里有了变化。

    世安更情不自禁地丢了书,手臂箍紧了白杨的腰,又顺着腰慢慢抚下去。

    白杨不敢抬头,只在世安怀里低声嘟囔:“明天要上课。”

    春夜里,两人的心拍一拍逐着一拍。

    世安吻着白杨的耳朵,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杨杨,你要是不愿意……”

    白杨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两片极柔软的嘴唇把他的嘴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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