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当年的我们,又怎样地对那些现在看来有些可笑的东西而斤斤计较、欢呼雀跃、寝食难安? 我认为,直面这些,远远要比记住当年虾条、话梅的牌子要难得多。 我要谢谢《玛丽苏病例报告》,在敲下每一个字的时候,我都能重新翻出一点发霉的旧时光,晾晒在阳光下,让它们重新变得干爽、温暖。 我想起自己拿着一点点零用钱站在小卖部抉择到底要买水蜜桃味道的还是草莓味道的话梅的时候,那种兴奋和痛苦交织的感觉。 我想起自己小学一年级跑4×100米接力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激动所以忘记接棒就冲了出去,害得班主任踩着高跟鞋抓着接力棒在后面一路追我。 我想起六年级得知全市××杯奥林匹克竞赛取消的时候,我和一个同样忐忑了好几个星期的女生在操场上拥抱着欢呼。 我想起初中二年级的时候,隔壁班帅气的男孩子在路上堵住我说“我喜欢你”,我板住脸对人家说“我们年纪还小,重要的是好好学习”——跑过转角却再也控制不住脸上快乐的表情,蹦蹦跳跳,然后绊倒在台阶上,狗啃屎,还扭了脚。 我想起高中三年级因为学业压力和暗恋(……)而心情抑郁,散步到行政区的顶楼,在雪白的墙壁上发现了许多人的涂鸦,可惜手中没有笔,所以只能用指甲在最隐蔽的角落刻下,“×喜欢××,可是谁也不知道”。 后来,大学的暑假,回到学校,发现那片墙被粉刷一新,所有匿名的心里话都被时光压平,变成一片空白。 他们就这样不见了。 2010年的七月份我正式毕业。如果我的故事也能压缩成一个剧本,恐怕我已经彻底告别了第一幕,步入可能被老板和同事打磨的第二幕,在喧闹的职场,为房子、车子和所有世俗的热热闹闹、冷冷冰冰的东西打拼。虽然告诉自己要坚持最初的梦想,然而结果究竟怎样,谁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如果我有第三幕,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面最后一次“玛丽苏”的时候,会不会哭。 我希望不会。 有一句我很喜欢的话。 “我以后一定做一个好妈妈,将我自己不曾得到的所有尊重与理解都给你。” 我做了一次万能的妈妈,我给了余周周我错过和希冀的一切,包括一个充满希望的美好结局。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弥补。 然而这不是自传体,我不是她,我们都不是她。 但是我祝福所有阅读这本书的、同样拥有玛丽苏情节的妄想症患者。 我祝你们“万事胜意”。 就是说,一切都比你所想的,还要好一点点。 一点点就够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