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看着面前弯腰抱拳的苏寻。 沈炼还有些懵。 他不明白,一个往日里混吃等死的家伙哪来的胆子杀了一位上官。 他更不明白,苏寻又是哪来的那么好一手功夫,至少拔刀速度很快。 他现在脑子里很慌乱,因为苏寻杀了凌云凯,他是苏寻的上官,他也要负责,所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大胆!以下犯上!这是造反!” 直到凌云凯带来的一位小旗一声怒喝,客栈里的众人才回过神来。 凌云凯的人全部拔刀对准苏寻。 苏寻身边的殷澄拔出刀与他们对持,因为苏寻是为了帮他才得罪凌云凯,否则他不可能被逼得下杀手。 “呛啷!呛啷!” 随着殷澄拔刀,其他同僚也纷纷拔刀和凌云凯的属下对持。 “你们想干什么!要造反吗?” 凌云凯的属下有些慌了,因为他们人少,真打起来肯定会吃亏。 “大人。”所有人都看向了沈炼。 但沈炼一向优柔寡断,电影里甚至是坐视殷澄被逼得在面前自杀,此时他又能出做什么果断的决定呢? 所以他保持了沉默,一言不发。 “你们最好想清楚,凌总旗可是魏公公的外甥!”凌云凯的属下说道。 “什么!魏公公的外甥。” “凌云凯居然来头那么大……” “这可怎么得了,祸事了啊。” 听见凌云凯是魏忠贤的外甥,苏寻身边的同僚们顿时慌了,然后纷纷收回了刀,和苏寻拉开了距离。 “你们……一群懦夫!” 殷澄见状,恼火的骂了一句,紧了紧手里的刀,坚定不移的站在苏寻身边,这里谁都能退,唯有他不能! “左右听令,将苏长安和殷澄二人拿下!”沈炼闭上眼睛,咬牙说道。 殷澄不可置信:“大人!” 苏寻就那么平静地盯着沈炼。 电影里这一段,殷澄被凌云凯诬陷诽谤皇上,要抓他下诏狱,沈炼没有庇护,反而亲自逼得殷澄自杀。 现在被沈炼放弃的人无非是多了一个他而已,此人优柔寡断,还容易为了女人坏事,与其不足以为谋。 沈炼就是个大舔狗,先舔北斋,但北斋喜欢信王朱由检,在电影里他为了舔北斋,将能证明信王检谋害皇帝的证据交给了北斋,然而信王最后却为了灭口要把他和北斋一起杀了。 这就叫,爱她的最高境界就是要帮她保护她心爱的那个男人,这样她才不会伤心,我也会开心罒w罒。 后来他又舔一个妓,女周妙彤,结果周妙彤只是怕他,而她真正喜欢的另有其人,沈炼都知道了还继续舔。 他就隔着一扇门,看着周妙彤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老刺激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舔王吧。 又或者是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不抓你,就害了我们所有人。”沈炼不敢直视苏寻的眼睛,毕竟苏寻再怎么说也是跟了他那么多年的下属。 凌云凯属下的小旗冷笑:“沈大人做出了明智的选择,为了两个小旗丢了身上的官衣,可就太不值得了。” “拿人吧。”沈炼吐出一口气。 昔日的同僚在短暂的犹豫后,便上前准备解苏寻和殷澄身上的官衣。 “慢着!我自己去见魏公公!” 苏寻话音落下,一刀将凌云凯的尸体枭首,提着脑袋大步往外走去。 再过几个月天启皇帝快死了,等信王登基,魏忠贤也就倒台了,但他现在却依旧权势滔天,苏寻不介意当几天阉党,利用他的权势爬一爬。 毕竟比起阉党,明末的东林党也是烂得流脓,这群文官就是笑话,满清入关时,廖廖几个敢自杀殉国,为了活命投降的倒是一个比一个快。 典型的就是礼部尚书钱谦益,当时他可是东林党的领袖之一,满清入关后,秦淮八艳之首的名妓柳如是约他一起自杀殉国,钱谦益弯腰摸了摸河水,说水太凉了,下次再来吧。 然后下次……他就降清了,当了满清的礼部侍郎,高官厚禄享受着。 明末这些投降的文官啊,那是国亡而他不亡,任你改朝换代,只要他投降够快,那荣华富贵就都还在。 所以在苏寻眼中,明末的阉党和东林党没区别,都是大垃圾堆。 但他为什么要选择魏忠贤这个垃圾堆呢,因为东林党现在支持的是信王朱由检,也就是历史上的崇祯帝。 崇祯帝想当个明君,很勤奋,一堆自以为英明的骚操作后加快了明朝的灭亡速度,最后自挂东南枝了 苏寻不喜欢这个亡国之君,比起崇祯,他宁愿选择去当两天阉党,至少够自由,而且办起事来无所顾忌。 二是因为他知道的东西在朱由检那里换不到信任,反而会被他灭口。 所以他只能选择魏忠贤啊! 他要保住魏忠贤不倒,然后取代他,一步步爬到最高,权倾朝野,让朱由检登基之后也只能当傀儡皇帝。 大明国要由他苏寻说了算! 他说打谁那就打谁,说睡谁就睡谁,睡皇后,还得让皇帝给他铺床。 董卓表示老铁比我更牛逼。 看着苏寻提头而去,殷澄反应过来后也连忙扶着刀柄跟上,他虽然管不住嘴巴,但也是个讲义气的,而且并不怕死,否则在电影里不会自杀。 客栈里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这苏寻疯了吧,杀了魏公公的侄子,还敢提着凌云凯的脑袋去见魏公公。 “他是不是想跑?快跟上!” 凌云凯属下的一个小旗说道,紧接着所有人扶刀纷纷跟了上去,一旦苏寻和殷澄想跑,他们便会出手。 如此一来,明时坊的大街上就出现了非常奇特的一幕。 两名锦衣卫走在前方,其中一人手里还提着一颗人头。 身后是大队的锦衣卫持刀紧随,还有的人将短弩搭在手臂上。 让人看不懂这是个什么局面。 …………… 魏忠贤府邸。 魏忠贤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白色的单衣,正在侍女的伺候下泡脚。 “今儿个……是中元节吧,你怎么到咱家这儿来了。”魏忠贤的声音很慢。 一旁的赵靖忠捧着一个盒子:“义父明鉴,正因为今天是中元节,所以靖忠特意来给义父献礼祝贺来了。” 赵靖忠是魏忠贤义子,按绣春刀第一部的剧情,魏忠贤倒台后他执掌东厂,后来也是他杀死了魏忠贤。 魏忠贤最大的爱好就是收干儿子干女儿,收了一堆,自己都记不清。 所以苏寻杀凌云凯毫无压力,魏忠贤自己都不一定记得这个侄子,否则也不会跟自己一样才当个小旗了。 “嗯,靖忠啊,你有心了,东西放下,早回吧。”魏忠贤笑着说道。 赵靖忠弯腰低头,刚想说话,一名东厂番子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启禀厂公,外有一锦衣卫小旗求见。” “哟,这倒是稀罕,连个小旗都敢来求见我了。”魏忠贤饶有兴趣。 因为皇帝宠幸,目前天启皇帝又因为乘船落水的原因重病不起,所以魏忠贤在京城权势滔天,来找他走后门的人很多,但头一次有小旗来。 说白了,东厂和锦衣卫里官职低于千户,连求见他的资格都没有。 赵靖忠舔着脸拍马屁:“义父,这说明什么,说明啊,现在连这种屁大点儿的小人物也知道您说话好使。” “你啊,这张嘴啊。”魏忠贤指了指他,脸上的笑容却是遮不住,对番子说道:“今儿个中元节,咱家高兴,就不跟他一般计较,把他打发走吧。” “回厂公,那小旗还提着一颗人头说……说是您侄子凌云凯的。”东厂番子颤颤巍巍,直接变成了双膝跪地。 因为怕被迁怒,丢了脑袋。 魏忠贤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虽然他脑子里没有凌云凯这个人,但既然说是他侄子,就肯定是他侄子。 因为在大明,与他魏忠贤有关系的人,还没有谁敢冒充。 “义父息怒,孩儿这就去杀了那无知狂徒!”赵靖忠抱拳说道。 魏忠贤抬手:“不,让他进来。” 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小旗,杀了他的侄子,还敢提着头,大摇大摆的来求见他,他对其中的原因很感兴趣。 这也是为什么苏寻要提着凌云凯人头的原因,否则说不定根本连魏忠贤的面都见不到就被番子挡回去了。 “是,厂公!”番子起身离去。 几分钟后,苏寻被解了佩刀和身上的匕首,只身一人提头进了魏府。 “下官苏寻,北镇抚司小旗,参见厂公!”苏寻放下人头,抱拳弯腰。 魏忠贤面无表情,肉眼看不出喜与悲,目光落在凌云凯的脑袋上,不急不缓的道:“这就是咱家那侄子?” “启禀厂公,正是。”苏寻答道。 魏忠贤笑了:“你不怕死吗?” “卑职全是为了厂公!”苏寻面不改色的说道,语气斩钉截铁。 魏忠贤端起茶杯:“哟,听这话还冤枉了你,说说吧,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自己滚去诏狱等死吧。” “事关重大,卑职只能告诉厂公一人,请厂公暂退左右。”苏寻说话的同时看了赵靖忠一眼,就说你呢。 赵靖忠勃然大怒:“你放肆……” “诶,靖忠,你先出去。”魏忠贤阻止了他。 赵靖忠面向魏忠贤:“义父万万不可啊,万一此人有……” “他不敢,也不会。”魏忠贤打断了赵靖忠的话,看向苏寻:“咱家自认为看人很准,你说,咱家说得对吗?” “厂公慧眼!”苏寻拍了句马屁。 还看人准呢,准你妈个头。 你亲爱的干儿子杀了你,你视为傀儡的信王骗得你团团转,还准? 赵靖忠冷冷的看了苏寻一眼,随后转身离开,并且还关上了门。 魏忠贤放下茶杯:“说吧。” “厂公,卑职之所以杀了凌云凯是因为他欲害厂公啊!”苏寻说道。 魏忠贤无动于衷,不咸不淡的说道:“再给你两句话的时间,说不出让咱家感兴趣的,那就不用说了。” “陛下落水是信王所为,信王欲除厂公!”苏寻直接放了个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不好意思串场了。 魏忠贤手里的茶杯抖了一下,目光如炬的盯着苏寻:“你只是个小小的锦衣卫小旗,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卑职所言皆有证据,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苏寻斩钉截的回答道。 魏忠贤看了他一眼:“继续。” “是,厂公。”苏寻继续说道:“今夜明时坊金陵楼发生一起命案,看似是为了谋财害命,但实则不然,死者里面有一个很特殊的人,郭真。” “掌印太监郭真?”魏忠贤问道。 此人乃是皇帝的亲信。 苏寻点头:“正是此人。” “继续说。”魏忠贤眼神凝重。 苏寻说道:“月前陛下乘坐宝船落水,这宝船乃是郭真监造的,他与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陆文昭曾是西军同袍,受陆文昭指示对船动了手脚。” “而陆文昭是信王的人,事后又杀了郭真灭口,厂公细想,陛下本就体弱多病,又因为乘宝船落水,如今病重危在旦夕,又无子嗣,若有不测何人得利最大?莫过于信王朱由检!” 朱由检是天启皇帝的胞弟,天启皇帝没有儿子,死了就是他继位。 “证据呢?”魏忠贤问道。 苏寻答道:“厂公可派人去锦衣卫案牍库调查宝船建造的相关文书,若晚了,说不定案牍库就要起火了。” 电影里,因为北斋在画里面暗讽阉党,所以上面命令凌云凯去抓北斋,沈炼喜欢北斋的画,也跟着一起去了,为了保护北斋杀了凌云凯。 他杀凌云凯之事被北斋目睹,北斋逃走,将此事告诉了信王的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