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是不敢,可容旵的那双凌厉的凤目,却直勾勾盯着床榻上的容熙,可真看不出半点不敢的样子。 容熙冷嗤,“若非刘师一早请来清流跪在皇宫内外,摄政王未必不敢罢。” 刘宏业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此前因担心皇上安危,紧急号召来的清流之举,竟是被皇上知晓了? 可皇上这才刚刚醒来,怎会知晓?难不成是林德芳告知了皇上?那林德芳又怎么知道宫外的事?…… 刘宏业满腹疑问,此刻却只能压着,不过能听到他心里话的容熙,却侧眸睨了他一眼,而后便继续目沉无波的看向摄政王。 原本还不将容熙放在眼里的摄政王明显蹙了蹙眉心,仍只僵硬的回了一句,“臣不敢。”内心却在想:这小皇帝怎生晕了一次后,就变得让自己看不透了? “呵。”容熙淡然一笑,“既不敢,自退下罢,朕尚需休息,想来这几日,摄政王会助朕摆平各方试探。” “……理当如此。”容旵应下,眉头皱得更深,觉得这个皇帝侄儿古里古怪,和从前真不大一样了。 平心而论,容旵是想取而代之,毕竟他自认为能力比这皇帝侄儿有过之无不及,凭甚让他屈居之下。 可容旵也并非只有野心没有脑子之人,他自己很清楚,若他不是名正言顺的获得了帝位,封地上的各位皇族兄弟必会起兵造反,他将很难坐稳帝位。 是以他方才闯进来,不过是想确定,他这皇帝侄儿是否真的醒了,又是否当真无碍,可否趁机获得让位诏书。 但凡容熙方才软一点,容旵就要提出让位要求了,结果…… 容旵自文德殿内退出来后,眉头一直紧锁着,不太明白自己谋划得很好,怎进去一趟后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开口了? “摄政王……”容旵的亲信之臣,此刻都围了过来,目露期待,显然知道容旵闯入文德殿的用意。 可惜容旵摇了摇头,“皇上无碍,都散了吧。” “可是……”一名大臣正欲多说几句。 自文德殿内退出来的刘宏业却冷笑一声,“皇上不过贵体微恙,摄政王便在这文德殿前结党营私?” 此言一出,诸清流文臣纷纷怒斥出声,“摄政王您这是何居心?!” “眼下内忧外患,摄政王莫非要当千古罪人!扰乱超纲?” “摄政王,您可也是受先帝托孤的股肱之臣,万不可辜负先帝重托啊!” “……” 一片清流骂的骂,劝的劝,有的甚至做出一副只要摄政王有异动,他们就撞死在这文德殿前的做派。 容旵看得脑壳隐隐作痛,对部分死脑筋文臣的做派很是了解,知道自己若是真敢在这个时候逼宫,这些文臣真会当场死在这里。 虽说,他并不在意这些人的死活,可他一旦踩着这些人的血登基,必会被天下文人墨客骂到毫无安宁可言,封地上的各位亲王也有了攻伐他的、名正言顺的理由! 是以,容旵不得不忍,“放肆!本王何时结党营私?不过是都担心皇上安危,过来问本王罢了!” 听出容旵口风的亲信们,纷纷了然的附和起来,“就是!刘师您就算乃帝师,也不可如此污蔑摄政王!” “没错!吾等不过是有心皇上安危,又和你们这些酸儒说不上话,只能问摄政王罢了。” “你这武夫,说谁是酸儒?” “说的就是你陈大人!” “放肆!” …… 两方大臣忽然就在文德殿外对骂起来,上演着每日早朝时,几乎都会上演的一幕,把刚喝完药,准备歇会的容熙吵得大怒!差点提刀出去砍人。 好在刘宏业已经先一步喝道:“肃静!皇上眼下还需休养,在这儿吵起来,是想皇上不得安养,再次病倒么?” “不敢!” “不敢!” 两方大臣不管心里怎么想,这等大罪都是不敢犯的,当下都老实了。 刘宏业这才朝摄政王迎道,“摄政王随老臣一同出宫,去安抚各方人心,如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