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叫夏川真凉,我的母亲生长于北欧的某个国家,据说对身为日本大企业家的父亲一见钟情,不顾家人的反对,大老远的自己跑来日本。因此也与家里断了联系。 我对母亲成长的国家和家庭,几乎一无所知。 因为妈妈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就算我问了,妈妈也都不说。 肯定是因为她不想回忆起来吧。 夏川家众所皆知,是羽根之山市的富裕人家,而我身为夏川家女儿被抚养长大。 虽然小时候的记忆不那么清晰,但大致上可以说是幸福吧。家境富裕就不用说了,更因为我总是和妈妈在一起。 只是,我几乎没跟父亲有什么接触。 只有偶尔会从远方看到他和妈妈或佣人说话的样子。 我的父亲很讨厌小孩。非常非常的讨厌。 听说还特地吩咐别让小孩靠近他身边。 当时我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因此当我进入幼稚园、亲眼目睹所谓一般家庭时,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小孩竟然跟爸爸一起回家! 可以一起玩! 而且可以骑在爸爸肩膀上! 虽说如此,我并未觉得自己不幸。 是啊,我们家和「一般」不一样呢——我只是理解这点而已。 ——我认为父亲说的意思是这样。 我不要,不要,不要,绝对不要。 因为,他可是个「不认识的大叔」喔? 我为什么要跟一个学校教过「被搭话也不能跟对方走」的对象远渡重洋去日本呢? 但是,妈妈这样对我说: 「真凉你去当夏川家的女儿被扶养长大,会比较幸福。」 「妈妈也会马上过去,你就在那边等我吧。」 我相信这些话,就和父亲去瑞典了。 那是栋不亚于夏川本家,像城堡一样的大宅邸,也有很多佣人。 首先我被教导学习英语与瑞典语。 然后是用餐礼仪,彻底学到足以让我忘记筷子的用法。 钢琴、小提琴、芭蕾舞这些才艺也上过一整套课程。 我并没有什么去学校上课的记忆。 只有三位家庭教师陪着,除了才艺课之外几乎没有离开过宅邸。 在这样的生活中,我每个星期都写信给母亲。 母亲也会马上回信给我。 用大信封寄来的信,每封信里一定会有一本jojo的单行本。 如果被父亲发现搞不好会被丢掉,所以我把jojo藏在床下。 我唯一的乐趣,是等到宅邸的人都入睡、夜深人静以后,用小提灯的亮光看jojo。应该没有人会明白这种偷偷摸摸而微小的喜悦吧? 但是,母亲却一直没有来这里。 即便我写信问,她也没提到这件事。 即使询问父亲,也只会被岔开话题。 不知不觉,我放弃在信里问这件事了。 此后大概过了一年,我被父亲叫去参加活动。 那是齐众上流阶级与富裕人家的家庭派对。 虽然不像巴黎的社交界那么夸张,但应该是对于父亲建立人脉必要的场合吧。 我在那里被引见给令人惊讶的对象。 父亲的继室。 以及她的女儿,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对,就是那个金发猪浑蛋。 夏川真那。 「接接!出雌间免!窝似真那!」(姐姐,初次见面,我是真那。) 当她用咿咿呀呀的日语向我打招呼时,我感到头昏眼花。 她的母亲则是连和我对上视线都没有。 虽然我也一样就是了。 父亲这样耐心嘱咐我们: 「你们内心怎么想都无所谓,我只希望你们在这个场合跟我一起扮演感情和睦的家庭。」 这一句话让我领悟了。 父亲已经不打算把母亲叫来这里了。 我追问父亲: 「你要玩扮家家酒,跟这些人一起玩不就好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