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世人笑我太疯癫-《大唐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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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是个棒槌,不懂啥得饶人处且饶人,看不惯有人剽窃了兄长的诗文,当成自己的作品,到处显摆。如果王某连自己兄长最后的遗作都保不住,干脆自杀谢罪得了。”
周允元一愣,方才对那篇《滕王阁序》产生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这棒槌果然不可理喻,固执的一根筋,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原本想好言相劝几句,让他收敛一下锋芒,但想了想,周允元最终还是修了闭口禅。
有些亏,终究是要吃过了才懂。
王劝叹了一口气,感慨一声,“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在下虽然粗鄙,好歹光明磊落。不似吴子章这等斯文败类,有才无德。阎老,周御史,在下告辞了。”
吴子章已经身败名裂,他已经不需要待下去平添他人的厌恶。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阎伯隶突然抬起头,望向王劝。
孤独的背影已经逐渐远去。
滕王阁大厅内一片狼藉,文人们已经纷纷离去,只剩下两人望着江山清风和舸舰迷津,一时无语。
最后开始周允元开口,打破了平静。
“可惜了福畴兄,一世英名居然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我都替他感到不值。这王劝无才无德,满口粗鄙之语,唉。”
周允元靠在仕女图屏风边缘,半眯着眼睛,上颚微微上扬,捉摸不透的表情显得有些神秘,可惜随即便是叹一口气,疲态尽显。
他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却反而越来越看不懂现在飞扬跋扈的年轻人。
阎伯隶倒是放下杯中的酒,整顿衣襟的褶皱,问道,“还记得刚才他跟我们说的那句话吗?”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对。”
“王福畴的这个儿子实在是有趣,说是粗蠢棒槌,疯疯癫癫,不通人情世故。却能写出一手不逊于褚遂良的行云流水。说是满口粗鄙之语,吟诗作对时却是佳句常来,总有惊人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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