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文采有何用?-《大唐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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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王劝知道马县令将自己比作放浪形骸,喜爱嗑药,裸奔和女装的魏晋狂士,还煞有介事的感慨一番,肯定会暗地里咒骂一声,然后在书法上做点手脚再送过去。
不过现在王劝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阎公之上,虽然没有靠上都督阎伯屿这棵参天巨木,之前马县令和一众学子恭敬的态度看出阎公大儒在洪州上的影响力不逊他人。
马县令和衙役已经撤去,剩下士子们也三三两两的离开,目光注视着始作俑者离去的背影,暗自握紧拳头。
吃了暗亏,梁子算是结下了。
落日殷红。
金色的光芒洒满了青石板长街,老人拄杖行走时有节奏的叩打声回荡在耳边。王劝与阎伯隶同时保持了沉默。
两人偶读在等待开口的机会,最后还是阎伯隶先打破沉默的局面。
“世侄,下次前来能否换个方式,老夫一把年纪了,经不起惊喜折腾。”
世侄?
王劝愣了一下,停驻了脚步,一脸惊讶的愣在原地。对于笑意盈盈的慈祥长者,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而阎伯隶非常欣赏对方的惊讶。开门见山的说道,“老夫年轻时曾是与你父亲同批赴京赶考的书生,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后来分别也书信不断,不过福畴兄留在京城做官,而我选择教书育人这条路。只是后来断了书信联系,算如今已是十几年之久。”
王劝想起自己刚才还指着人骂老匹夫,连忙作揖谢罪,“某不知阎公乃家父好友,方才一时心直口快,还请恕罪。”
阎伯隶到底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听到方才还舌战群儒的棒槌此时却有模有样的学人作揖,哈哈大笑,不禁打趣说道,“怎么了,方才还不是挥斥方遒的骂阎某老匹夫,还说死战到底不退一步才是大唐男儿的本色,此时怎么就怂了?”
见阎伯隶并未生气,王劝贴上前去,笑嘻嘻的说道,“某听说君子无礼,是庶人也;庶人无礼,是禽兽也。世侄都被人江南士子当做不同礼仪的蛮夷了,若是再对阎老无礼,怕是连禽兽都不如。”
“哼,油嘴滑舌,王家书香世家,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谄媚之徒。”
虽然语带责备,但阎伯隶却并不生气。王劝见状自然趁热打铁,“假如能哄得阎老心情愉悦,原谅在下之前的冒犯,这个谄媚之徒我也乐得接受。”
阎伯隶语气一转,温和的问道,“福畴兄最近可好?”
“说实话,家父现在不太好……”
王劝叹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兄长王勃病逝,暂时葬在洪都城外,家父被贬交趾。王家如今境地,不算太好。”
“王才子……病逝了?”
阎伯隶愣了一下,显然这个噩耗超乎他的想象,没想到王家的大才居然英年早逝,不禁叹息一声。
“哎,天妒英才呐。”
阎伯隶神情伤悲,一时之间没法接受噩耗。
而晾在一边的吴子章见两人相见如故,不禁轻轻咳嗽一声。
沉浸在伤春悲秋中的阎伯隶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忘了介绍身边人,说道,“哦对了,这位是兄长阎伯屿的女婿,吴子章。”
吴子章恭敬的说道,“吴某见过阁下,方才那一手游龙走凤的书法,四句圣人之言,王兄真是让某开了眼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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