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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吴啊！这是老头子我一生最值得骄傲的收藏！其实能收齐清初四王的真迹，无论大小都是难得的事情，我老了！你还年轻！以后有了好的精品记得让我欣赏一下，到了我这个年纪什么也看的开，走之前能多见几张名家作品比干什么都强！”

    三个人又看了几张清朝别的名家的画作，然后一起把画都收回到柜子里，赵老意犹未尽道。

    “看您老说的！您的身体最少能到九十九！以后只要晚辈有真迹，一定第一时间请您给掌眼！”鲁善工恭敬道。

    “大家都是熟人啦，鲁善工和赵老也算有缘之人，因为一张高仿而结缘，又因为同样的真迹而相识相知！说出去也是一段佳话！木缘你叫声赵爷爷不吃亏！”金总在一旁，顺水推舟的拉进两人的关系。

    “赵爷爷好！您以后叫我木缘或是木头就行！我给您鞠躬啦！”鲁善工一听，赶紧认下关系，又深深鞠了一躬。

    “好！好！老头子能认识你这样的后起之秀是福气！木缘啊！以后就是自家人，有空就来赵爷爷这里多坐坐！”赵老也很高兴，自己教书育人一辈子，最喜欢看见后辈们的成长，结交鲁善工这样看得上眼的年轻人也是一大幸事。

    “老头子！我回来了！快来接菜！”门口传来一声急促的叫喊声，应该是赵老的老伴买菜回来，三个人赶紧出去帮忙，相互介绍之后，大家一起高兴的在赵老家吃午饭，席间赵老还被特批喝了两杯酒，真是难得的大赦开恩啊！

    “你们事多我就不留你们了，拍卖预展记得提前通知我，我带几个老家伙去转转，也算为你们添个人气！木缘，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事给我联系，记得有真迹别忘了你赵爷爷啊！哈哈哈！”饭后赵老把二人送下楼，微带醉意对二人说道。

    “爷爷放心！我记下了！”鲁善工和赵老互相留下手机号，方便以后联系，然后告辞和金总开车回公司。

    “赵老果然对你印象不错！他平时眼力很高，一般人进不了他的法眼，还有老许，这些老前辈在圈子里人脉很广，可谓老而弥坚！以后你多走动，没事就来拜访一下，对你以后帮助很大，下一步拍卖就要准备开始预展，很多工作要落实跟进，你跟着我跑跑！见见人，不只是客户，还有媒体，合作商，官方等不少关系要打理。”金总放松的依在靠背上，手里抚摸着画桶，对鲁善工交代道。

    “多谢金叔的提携！您是我的贵人！”鲁善工真心实意的感激道。

    “以后别说什么贵人不贵人的事！我反而觉得你是我的贵人呢！在公司最关键的时候出现，然后为我征集到好几件重器，从死当里的玉牌，然后是雍正官窑，会同古币，到后来的博物馆级别的宋瓷，现在还有古画！说不客气的一个人完成了大半个鉴定部的工作！我还要感谢你呢！”金总大手一挥，也是动情道。

    “木缘你是有本事有能力的人！我前半辈子见过不少年轻才俊，我一直也被人说成所谓的成功人士，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一个！你天生和古玩有一种紧密的缘分！不知道你自己发现没？有的时候捡漏这种事眼力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缘分！象赵老说的，大部分时候是古玩选择了你！借你的手把它们展示给大家！让你在短暂的生命中传承古代的文化精髓！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所谓的市场价值根本不值一提！”金总回想起自己的人生经历，深有感触道。

    “我也知道你的成就远远不只是我这个拍卖行能留下的，我想的很简单，在你开始起步的时候帮你助跑，通过我的平台让更多的人认识你，了解你的实力，少让你走点弯路就行！以后无论你是自己自立门户，还是到更大的平台上去，也算我对得起咱们这段缘分！我看你小子也不是白眼狼的人！到时候翅膀硬了别忘了你金叔就行！”金总开诚布公的说出自己的心声，让鲁善工很感动，人和人都是互利互惠的关系，无论现在谁帮助了谁，但在鲁善工心里，金叔是第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其实金叔，我和啸天还有小蕾有个不成熟的打算，本来想等拍卖结束给您商量一下，今天正好赶到这里，就是我们想三个人合股开个小买卖！自己也吃古玩这碗饭，不过要是收到重器还是麻烦金叔上拍，您会介意吗？”早晚都要给金叔商量，今天话这好赶到这里，干脆先通个气。

    “你们几个小家伙这么快就准备自立门户啦？我要说介意你们能怎么样？”金总突然脸色一变，见鲁善工紧张后才大笑道：“哈哈哈！很少见你小子紧张啊！你能坦诚的给我说就算尊重我这个金叔，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不会一直给我打工，你就不说了！就是啸天和小蕾也是他们的长辈托我照顾，主要让他们学会人情世故，以后无论干什么有自己的想法和独立精神！我看最近你们走的很近，这几次捡漏你也推到他们身上，这点很好，人没有绝对实力的时候还是低调为上！在我的公司里我能看护住你们，一旦自己单干就又是一回事！不过有邬家和胡建民的影响力在，你们真要干买卖也容易的多！你有空去这两家拜访一下，他们的长辈应该知道你的事情，早点去看看也尽个礼数。”

    “我明白，让啸天和小蕾安排吧！到时候就是不知道带什么东西上门？”鲁善工请教道。

    “邬家是官宦世家，做主的还是邬老爷子，他为人谦和，性子和赵老差不多，两个人也是老朋友，带什么无所谓，是个心意就行。至于胡建民那里，他是大商人，好几十亿身家，他喜欢书法和文房，这十几年来也是各大拍卖的常客，手里好宝贝不少，性格豪爽大气，早年当过兵，喜欢直来直去，你也是找点文房的小东西去就行！他们在乎的是这个礼数，不过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正常的拜访就行。其实他们更要感激你！这两个活宝一直是长辈的心病，好像自从认识你以后，开始自己有创业的独立思维，无论成不成，这点对他们的长辈就是最大的礼物！所以我估计他们对你更期待！哈哈！”金总为了打消鲁善工的顾虑，仔细分析着。

    “没有那么厉害！原本是啸天提出一起干，就连名字都想叫天缘居！我出眼力，他出渠道，后来小蕾也要加入，毕竟我们两个都是穷光蛋！她家给了她五百万的捡漏基金，正好做启动资金。等拍卖结束后资金回笼，我们正式签订股权合同，找个小地方先干着试试。不过先说好，我们还是要在金叔公司混饭吃啊！工资和提成照旧！万一我们失败，还不至于饿死！”鲁善工笑道。

    “你们的主意打的不错！吃着碗里的，还占着锅里的！就冲这种无耻的样子就能经商！哈哈！你们干吧！到时候时间分配一下就行，等你当了老板就知道如何放权，小事雇人干，甚至具体经营都找更专业的人替你操心。你自己干最核心的事就行，特别是咱们这个行当，手里有宝贝才是王道！这点你们慢慢学习吧！”

    “嗯！到时候还是要跟着金叔您多学习！您毕竟是前辈，姜是老的辣！”鲁善工拍马屁道。

    “别在这里给我灌迷汤！只要你们还是我的员工，在公司一天就要好好干！虽然给你下达的任务你完成，但还有十几天，再去给找点宝贝！什么都行！这次拍卖完你小子肯定就是千万富翁啦！”金总打趣道。

    “现在的钱不经花！车还欠着公司的账！还要买个房子安家！在成立个公司！估计剩不下什么啦！”鲁善工犯愁道。

    “你小子还不知足！车算是金叔送你啦！房子你去找胡家要！他们家最多的就是房子！至于公司一两百万的注册资金就行，咱们这行用不了什么太大的门面，古玩城里最小的门店都是百万富翁！别在这里给我哭穷！”金总一脸嫌弃道。

    “嘿嘿！第一桶金要省的点计划嘛！放心！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报答金叔的知遇之恩！多找几个宝贝！”

    “这就对啦！重器在手！天下我有！这是咱们买卖的根！别人不会记住你有一百件通货，只会津津乐道那一两件重器！这就是你公司的招牌！也是你实力的象征！”金总一语道出真谛。

    两人边聊边开车，不一会就回到公司，一起上楼后，各自回去办事。

    “木头，听说你和金总去赵老那里？”邬啸天见鲁善工进门，直接问道。

    “嗯！石涛真迹的事情总要给赵老交代清楚，不要产生什么误会，都搞定了。还欣赏了人家清初四王的真迹。”鲁善工放下东西，自己倒杯水，坐下道。

    “赵老的四王是咱们本地的传奇啊！现在如果上拍最少几千万起！再加上别的精品，赵老身家也要上亿喽！”老张一旁羡慕道。

    “赵老说他死后要把四王全部捐给省美院，剩下的有可能让咱们公司拍卖，钱再做善事，真是高风亮节的老者！”鲁善工爆料。

    “真的？那到时候就能见到赵老的精品了？太期待了！不对！是期待画！不是期待那个啊！”老刘听了有点激动，作为画痴，至今没有见过四王全部真迹，知道有可能见到名家收藏，自然兴奋，差点说错话。

    “以赵老的身体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咱们说说眼前的工作吧！石涛的真迹赵老鉴定无误后就没有任何问题，咱们鉴定部又贡献出一件封面级别的重器！好事！今天晚上我请客！上次是小蕾，这次终于要轮到我这个部门领导出头做东，下班大家没事一起去！不过现在各自都回报一下手里的进度。”老陈站起来，拍手示意道。

    “我这里跟进一幅恽寿平的小平尺的真迹，现在基本能确定上拍，不过底价还要找金总商量。”老刘首先回答。

    “我这里征集了几块名家的印章，有两块田黄不错，拍好了也能上百万。”老张笑道。

    “嗯！小蕾和啸天各自也算完成了原定目标，至于媒体和人脉上你们跟金总商量吧！木缘我就不要求数量，你多多益善啊！周冰和李阳你们什么情况？”老陈最后问道。

    “我前几天家里出了点事，不过现在解决，陈叔放心，爷爷那里和拍品都没问题！我这几天就有结果。”周冰看了看鲁善工，神情轻松道。

    “我~~~这里还没什么眉目，不过我给我老师联系过，他给我介绍几个目标，应该问题不大。”李阳有点迟疑道，毕竟他来Z市时间不长，人脉不熟，一般的藏品还可以努力，真正的重器有难度。

    “哎！还是有师傅做靠山好啊！象我们这种没有依靠的苦命娃，只能靠自己喽！是不是木头？”邬啸天怪里怪气调侃着。

    “别说废话啦！都是一个部门的，有能力就帮一下！现在我们基本完成金总的任务，但时间还有，大家再接再厉！大空话我不再说什么，金总说这次只要是咱们征集好东西的提成都减两个点！业绩好的年底分红加倍！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散会吧！”老陈最后又抛出这个重磅炸弹，重金诱惑着大家的积极性。

    “金总万岁！”大家笑着散会，各自忙各自的事情，邬啸天凑过来低声道：“这两天咱们还要多准备点小玩意，我已经在朋友圈散布第一次拍卖的消息，有不少人有兴趣，不过现在咱们手里才十来个拍品，你看？”

    “嗯！这两天咱们再去古玩城转转，地摊没有好的就去店里买点性价比高的先上，第一次场面不能太寒酸，不过咱们去哪里组织？”鲁善工问道。

    “这个简单！就在疯子的博石斋搞！我已经给他商量过，他以后专门给咱们安排个地方，每月定期搞都行。互利互惠不只是说说而已！咱们的人脉可以互通一下，我身边喜欢赌的人不少，去什么赌场还不如去疯子那里赌石！吃喝玩乐一条龙不说，小蕾的那些千金小姐们还能去健身游泳，再做个SPA，一个地方都搞定！放心！”邬啸天得意道。

    “那正好！这些事情以后你操心就行，我负责找合适的拍品，对了，咱们创业的事你给家人说没？”

    “还没有说！我想等着拍卖结束，钱回来正式办起来再说，怎么了？”

    “没事，今天我找个机会给金叔说了咱们的计划，他没有意见，咱们两边跑就行！他让我有空去你和小蕾家拜访一下长辈，别失了礼数。”

    “没问题！我早就给爷爷和老爸说过你的事情，他们很像见见你！我正想给你说，这个我安排个时间就行，直接去家里吃个饭完事。”邬啸天满不在乎道。

    “那不行！毕竟去长辈家，我看看准备个什么礼物，你别管了！拍卖的事人在精不在多啊！”鲁善工嘱咐道。

    “放心！我有分寸！我去给小蕾说说，咱们赶紧带她去疯子那里认认门。”邬啸天又找小蕾，告诉她下一步计划。

    “木缘！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和啸天找个地方坐坐？”周冰突然走过来，邀请鲁善工。

    “没有什么事，不过请客就不用了吧？”鲁善工迟疑一下。

    “怕什么？就是一起聊聊天，就当我感谢你们帮忙还不行？怕我吃了你？”周冰一听，故意生气道，难得的小女人样子让人心动。

    “好吧！地方你选！下班一起去！”鲁善工答应。

    “嗯，下班一起走！”周冰见鲁善工答应，高兴转身离开。

    一边的李阳见到周冰主动约鲁善工吃饭，脸色很是阴沉，怨恨的看着鲁善工的背影，他自幼是高材生，北大毕业后就跟随收藏名家学习鉴定，一个机缘见到周冰就惊为天人，一直追求着来到Z市的金总这里，鲁善工没来之前他年轻有为，一直顺风顺水，是备受瞩目的人物。

    结果鲁善工来了没几天，所有情况都变了，全公司都围着他一个人转！无论是金总还是老陈等高层，还是邬啸天和胡蕾这种公子千金，现在就连心中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女神周冰，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主动起来？难道就因为他鲁善工走狗屎运捡了几次漏？看来自己也要做点什么！

    不过没人关注李阳是什么感受，现在完成任务的比较轻松，没有完成的有压力抓紧跟进征集，一转眼就到下班时间，老陈约好一个常去的饭店，所有人一起聚餐，自从鲁善工来鉴定部，这个变成固定的习惯。

    “老陈你们先走吧！接下来就是我们年轻人的节目！拜拜！”在饭店门口邬啸天跟老陈他们告别，和小蕾，周冰商量下一步去处。

    “下一步咱们去哪里啊？茶楼？咖啡馆？要不直接去KTV唱歌算了！”小蕾叽叽喳喳道。

    “冰姐你说去哪里？”邬啸天征求周冰意见。

    “你们决定吧！本来说请客吃饭，不过今天陈叔做东，那就改到明后天，去哪里都无所谓！”周冰很轻松道。

    “你们要是没有地方去，我建议咱们直接去博石斋疯子那里看看吧？那里什么都有？唱歌、按摩、健身，不行就去赌赌石！”邬啸天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放心！我们就是去玩玩，不会上瘾的！疯子是自己人，不用那么紧张！”鲁善工一见周冰听见赌石，脸色一变，笑着安慰。

    “好啊！我好久没见董坤哥哥啦！正好去见见他的会所，以后常去那里玩！冰姐去看看吧！”小蕾拉着周冰道。

    “好的！我也想见识一下博石斋有什么魅力！”周冰其实也很好奇赌石，为什么能让平时很谨慎的哥哥变成另一个人？决定去一探究竟。

    “好！我把地址发给你们，咱们各自都开车，到门口见！”大家各自上车，赶去博石斋。

    除了鲁善工的奥迪Q5，邬啸天的新款帕萨特，小蕾开的是大红色的奔驰跑车，周冰开了蓝色的甲壳虫，一行四人很快就到门口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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