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为他心中所想,与她一样。 当沈流萤的唇贴上长情的心口时,只见她右手心的暗绯色流纹渐为赤红色,而后化成水流一般从她掌心流移出来,化为了一个朦胧不真切的人影。 “墨裳……”沈流萤见着墨裳的第一感觉便是鼻子有些酸,喉间有些哽咽。 墨裳虽还是她所见过所认识的墨裳,可如今墨裳这一缕幽魂的模样却已变得很朦胧,她与墨衣一直以来虽都是些微透明的不真切模样,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过,好似轻轻一碰就会消散不见似的。 而且,这一次,出现的只有墨裳,而不见墨衣。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沈流萤用力揉揉自己发酸的鼻子,可却没有办法管得了喉间的那些微哽咽,“墨衣呢?我明明是叫了墨裳和墨衣一起出来,就像以前的每一次那样。” 虽然心中早已想得到墨衣不会再出现,可沈流萤却还是抱着一丝幻想。 但,幻想始终是幻想,成不了真。 “汝早已知墨衣去了何处,又何须再问吾……?”墨裳的声音与她的模样一样,缥缈朦胧,模糊得让人有些听不真切。 她看了沈流萤与长情一眼,幽幽道:“还剩下最后一个封印了,可对?” “嗯。”沈流萤点点头,她看着墨裳脸上那方将她的容貌完全遮挡住的薄纱,难过道,“是时候该让我们知道你与墨衣的秘密了么?” “墨衣总觉汝不够聪慧,许汝不知,墨衣其实觉得汝这般堪堪好。”墨裳的语气里,竟是含着淡淡的笑意,这是在她身上极少极少有的情况,平日里她虽温和,可几乎不会笑。 她说完这句,又恢复了幽幽的语气,道:“是时候该让汝二人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墨裳,你能不能……”沈流萤依旧觉得心中有一种难言的难过,“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和墨衣究竟是谁?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诡医,对不对?” 其实,她最想要知道的,便是这个。 她把墨衣墨裳当亲人,当兄长当姐姐,她不想到了最后,自己却连他们究竟是谁都不知道。 “诡医只是吾,而非墨衣。”墨裳平静道,“墨衣是上古时期的大辰帝君。” 墨裳说完这话时看向了长情。 长情面无表情,不惊不诧,显然他早已知晓这个事实。 唯有沈流萤震惊得双目大睁,“墨衣是……是辰帝!?” 墨衣竟是辰帝!? 那—— 沈流萤忽然抓住了长情手,着急忙慌地问墨裳道:“那,墨衣和呆货他,他们——” 沈流萤紧张着急得一时间有些说不清话。 长情忙将她轻轻揽进怀里来,轻轻拥着,他没有说话,可他的拥抱却已告诉她:不要怕,我在这儿。 墨裳依旧看着长情,忽然叹息一般道:“汝乃大辰帝君之轮回转世,想必汝自己已然知晓了。” “七千年,七千年了……照白终是要等到他的挚友阿夜了……” 沈流萤已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人更是愣在了长情怀里。 长情却没有理会墨裳,而是扶着沈流萤的肩,轻轻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一手轻搂着她,一手抚上她的脸颊。 沈流萤怔怔地抬起头来看他,长情便在她眉心落下轻轻一吻,而后抱着她坐下了身,仍是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用双臂将她圈在了自己怀里,轻声对她道:“我是你的呆货,你的大宝贝。” 好一会儿,沈流萤才轻轻点点头,重新转头看向墨裳,又是难过道:“那墨衣墨裳你们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了呢?七千年,太久太久了啊……” “若是说吾有吾的使命所在这般的话,吾自己都不能相信。”墨裳缥缈的声音幽幽远远,仿佛带着无尽的叹息,“这世上最能支撑人的,无非是‘情义’二字,哪怕是仇恨,也不过是因情义而起。” “汝曾问过吾与墨衣,阿夜是何人,现今倒是吾想问问汝,汝又是如何知晓阿夜这个名字的?”墨裳看着沈流萤,平静问道。 “因为阿夜曾在我梦中出现过好几次。”沈流萤如实道,“与阿夜一起的还有一名男子,总是出现在一片开满了芍药花的山坡上。” 沈流萤默了默,又道了一句:“你我兄弟,芍药为义,半为幽蓝,半为赤红。” “不过梦里看不清他们二人容貌,我也不知那究竟是何人,又为何一而再地入了我的梦来。” “原来如此……”墨裳感慨一声,却没有接上沈流萤的话,而是看向长情,问道,“汝也曾梦到像她一般的情景,可对?” “呆货你也梦到过!?”沈流萤又是诧异地看向长情。 “嗯。”长情点点头。 只不过,他梦到的比萤儿的清晰,也比萤儿的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