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佣兵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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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两人,一个怪叫起来,道:“杨勋。这厮跟咱们有同好,时辰尚早,便粉墨登场,小戏台正紧锣密鼓的开演了。乖乖,足劲。”
杨勋淫笑几声,道:“猴儿急,上衣都没脱,咱们别耽搁了人家,唱掉了戏词儿。”
“多劳了。顺手将门掩上,大冷天。咱就不起来了。”
“砰。”地一声,门又带上了,两人脚步声远了,另找人晦气去了。
大敌已去,易姑娘松了那口气,顿觉骨软筋酥,再无一点气力。
哥舒瀚低声在她耳边道:“唉。我宁愿死也不愿你受这大的委屈。”
一面环臂于纤腰,想抽身下床,那知身体一动,易姑娘酥胸微挤,陡觉胸前软绵绵的又难过又好受。
颈侧吹气潮湿暖温,云鬓拂颊,微微发痒,心中佳人,就在怀中,那半臂就吸在腰上,再也挪不开了。
蓦然--邻室女声尖叫,接着嘻嘻哈哈……隔室可闻。
哥舒瀚顿时六神清醒,暗骂自己道:“李子衿。李子衿,你这算什么……是真爱么……”
杨勋大概成功地轰出两间房间来,左邻右舍,立即响起了一片风雨交加,雷声大作。
易姑娘似乎睡熟了,哥舒瀚用被整个将她蒙住了,但他能蒙住她那颗心么?
他喃喃自语地道:“淫声恶语,不会玷污我们的耳朵”
从黑夜到天明,那支剑正伴着他同卧在被窝里,守护他的女神。心中决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批人──待他功力恢复之后,尤其是方才那两人。
易姑娘到五更时分,才蒙眬睡去。这时被开门声惊醒,眨眨眼,挺身坐了起来。
伸个懒腰,两手伸过头顶,露出皓腕来,樱桃小嘴又尖又圆。
哥舒瀚刚好推门进来,不觉痴了,他最喜爱她这些小小的动作。
易衣青听他进来,自觉失态,忙又缩回被里去。脸都羞红了,哥舒瀚轻声问:“我吵醒了你。”
而易姑娘摇摇头,理理散发,低声问:“他们呢。”
“他们往前头追我们去了,昨夜……”
易姑娘一皱秀眉,两颊飞红,侧过脸去,有些嗔怪他……
哥舒瀚有些后悔了,自己多嘴,连忙转换题,道:“我们可以好整以暇,多休息两天,再走水路,入巢湖去。”
易衣青瞥了他一眼,才闭阖眼睫,不好意思地道:“要起床了。”
哥舒瀚连忙跑去凭空眺望那花园中的景色。
第三天下午,他们雇了一艘民船,艄公是父子档,一对老实人,轮流操纵。
船有前后两舱,以木板隔开,后舱是艄公宿处。
秋日天长,水涨河宽。船头拍浪,船尾“欸乃”,吱吱哑哑的尖叫着。
江水幽幽,云影片片。
看那小艄公,二十郎当岁,生得粗粗壮壮甚是结扎,塌鼻子大眼睛,溜光闪闪。
穿一件蓝粗布露臂背心,挽裤脚打着赤足,满身都是劲,笑嘻嘻的满和气。
?将晚之时,水翻金粼,彩霞漫天,西风吹凉,暑热尽消之刻,则听得他扯起那破锣也似的嗓门,唱起渔歌来了。且听:
“水云乡,烟波荡。
平州古渡,远树茅庄。
轻帆走斜风,柔橹闲惊浪。
隐隐帆樯如屏障。
尽吾生一世水乡渔郎。
船头酒香,盘中蟹黄,烂醉何妨。”
易衣青与哥舒瀚在篷舱中听了讶然对望,默然寻思。
过不多时,歌声又起,他们只得竖耳仔细听来:
“画船撑入柳阴凉,一派笙簧鸣蝉唱,采莲人和采莲腔。
声声嘹亮,惊起宿鸳鸯。
佳人才子游船上,醉醺醺笑饮琼浆。
归棹忘,湖上荡。
一弯新月,十里菱荷香。
两人缱绻,留连这水乡。
效那对宿鸳鸯,又何妨。”
不久歌声再起:
“斜阳万笔涂云彩,
昏鸦数只飞徘徊。
西风里,两岸芦花开。
船系浔阳酒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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