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低头间,他开始轻柔啃噬着她精致的耳垂,而后是她素白纤细的脖颈。他觉得自己快要为之疯狂,再也无法控制体内的欲念。 他想占据她,想永远的拥有怀中的女人。 不管是婉儿还是于蔓,他就是喜欢她,就是喜欢这样的味道。就算她真的不是苏婉,至少有个一模一样的替身,也是极好的,足以慰藉他沉寂了那么久的空虚寂寞。 “姑娘!”白狐厉喝。 突然间,天空下起了白色的粉末。 容景甫一怔住,下意识的想将怀里的女子抱紧,可是不知为何怀中空了。 “婉儿!”容景甫歇斯底里。 白色的迷雾遮挡着视线,容景甫突然厉喝,“屏住呼吸!” 可,还是晚了。 略显嘈杂的小树林里,响起了悠扬的二胡之音。胡琴悠悠,人高马大的护院开始像着了魔一般跳舞。随着琴声,手舞足蹈,还伴随着痴傻之笑。 白狐捂着苏婉的口鼻。将她从迷雾中拽出,一眼就看见坐在大石头上,恣意悠然拉着二胡的老者。 “是你!”苏婉愣住。 “不是老头子我,又是谁啊?这般及时雨,救你们于危难之中,是不是得感激我?”可不就是那老头子嘛,不好好的守着风沙里的客栈,终于跑到京城来捣乱了。 白狐突然拔剑,冰冰凉凉的剑刃只差少许就能划开他的脖颈。 他却置若罔闻,依旧得意洋洋的拉着他的二胡,就跟白狐是一对空气似得。 “够了!”白狐厉喝,“闹够没有,还打算等药效过去找你算账吗?”说着,拽着心神不定的苏婉就走,“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子。” 老头一下子站起身来,急急忙忙跟在白狐身后。 白狐蹙眉,“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小丫头,你不想要你的丫鬟了?”老头眨巴着眼睛。 苏婉一愣,“玉弦在你那儿?” 白狐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把玉弦藏起来了?老东西,你到底想干嘛?我可警告你,你若是给殿下添麻烦,给殿下捣乱,别怪我不客气!” “我怎么会给丫头捣乱呢?”老头笑嘻嘻的抱着二胡,“你瞧,这不还是我救了你们!我是来给丫头助威的,我来帮忙的,怎么可能添乱!” 白狐不欲搭理,继续往前走。 谁知老头紧跟不舍,“小丫头,你真的不想要你的丫鬟了?” “玉弦在哪?”苏婉问。 “那就带我一起走!”老头叉腰昂头,一脸的傲娇。 白狐无奈的揉着眉心,“走走走!” 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老头在前面走着,“来来来,一起走。” 跛脚徒弟坐在车前,这个时候必须得赶紧离开,所以白狐也没有犹豫,带着苏婉就上了马车。但是谁也不敢把老头往红坊带,万一这老头兴致太高,再闹出点什么事,可就不得了。 把老头安置在农家小院,比放在客栈里安全。 这农家小院还是早前苏婉住过的,所以对于这对农人,苏婉比较放心。 老头抱着自己的二胡,抚着自己的白胡子,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白狐,“你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 “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在京城乱来,我就杀了你!纵使你跑得再快,我也能把的双腿剁下来。”白狐咬牙切齿,谁不知道这林御医别的本事没有,逃跑的本事那可是天下一绝。他如果想跑,十个白狐都未必能追得上他,便是容盈也未能能有这般下盘功夫。 老头笑呵呵的抚着自己心爱的二胡,“放心放心,我是为了丫头的安全来的,只要她平安无事,我肯定不会让你们头疼。” 白狐嘴角微微抽搐,“真的?” “我发誓!”老头举起三根手指。 “暂时信你一次!”白狐瞧了苏婉一眼,“姑娘,咱们回去吧!” 苏婉颔首,“老伯你好好歇着。京城不太平,你千万别出去。” “知道知道,我这京城不少老熟人,我还怕被他们认出来呢!”老头摆摆手。 安顿好了老头,白狐与苏婉这才决定离开。 “你似乎很不放心他。”苏婉凝眉。 “如果你知道那老头以前干过什么事,你也会跟我一样不放心。”白狐一个头两个大,“你不知道这老头有多不靠谱,净给主子添乱。” 看上去,白狐很头疼,但苏婉却觉得这老头倒是挺可爱。既然是林慕白的师父,想必有其过人之处。 不过现在,苏婉最担心的还是容景甫那头。 齐王府知道自己还活着,约莫会把整个京城翻个底儿朝天吧!她从未想过,曾经的自生自灭,视若罔闻会变成今日的纠缠不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曾经她也想过,要就此生活。好好的相夫教子度过余生。可容景甫没有给她机会,反而给了苏离机会。 从那一刻开始,苏婉就知道,不过是自欺欺人一场。可为什么,当她决定放下一切,另觅良人之时,容景甫却开始在乎呢? “不会有事!”白狐眸色微恙,“不如以后出门,我给你戴皮面吧!虽然会不太舒服,但为了安全着想,还是值得的。” 苏婉颔首,“这事儿就不必告诉慕白,免得她担心。她怀着身孕,身子不便,无谓为我操劳这些。” 白狐犹豫,没有吭声。 可是彼此都很清楚,容景甫是不会罢休的。 的确,容景甫已经见过苏婉,不管这个女子是苏婉还是于蔓,他都不会放手。等到药效过去,手舞足蹈的人们开始安静下来,这才意识到在不经意间竟然着了别人的道儿。 “殿下?”护院疾呼。 容景甫回过神来,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胳膊上的伤口早已不再流血,可见佳人离开已久。锐利而愤怒的眸子,快速环顾四周,除了被留下的这辆马车,什么都没了。 “婉儿!”容景甫厉喝,“你给我出来!苏婉!” 到底是谁在背后帮着苏婉? 原本的白色粉末,早已蒸发消散,一点痕迹都找不到。这样的手法,显然是老手而不是临时起意。是谁在跟着苏婉?身后的力量似乎不能小觑! 尚且不管这些,如今容景甫就像发了疯着了魔,“去找!无论如何,都要把苏侧妃给我找回来。这件事不许外漏,谁敢在外头嚼舌根,杀!” “是!”护院们异口同声。 毕竟苏婉是个已死之人,所以容景甫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去找人。何况苏家当时被抄,苏厚德死在刑部大牢,容景甫不想把苏婉也搭进去。 此事只能悄悄进行,换句话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容景甫只能吃哑巴亏。 不过容景甫很怀疑,如果于蔓就是苏婉,那么苏婉去南抚镇干什么?宋明成说过,于蔓是南抚镇来的,难道说苏婉为了逃离,不惜去南抚镇这样的苦寒之地? 她。真当如此厌恶自己吗? 怀中,还收着苏婉写的那份契约,心里却燃起火焰。 这世上能让人生不如死的,除了欲望就是爱恨离愁。 孟麟有些无奈的望着躺在床榻上,面容枯槁的孟行舟。这几日他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就是一个人静静的望着床顶,也不知他在想什么。饶是孟麟这样聪明的人,也搞不清楚此刻的孟行舟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实在是装得太像。 “爹,你到底怎么了?”孟麟压低声音问,“爹,这似乎不在计划之内。” 孟行舟长长吐出一口气,扭头望着面露担虑的儿子,笑得有些眼眶发红。他张了张嘴,可有些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爹。你怎么了?”孟麟面色一紧,他从未见过孟行舟如此绝望的容色,心下一惊,当下慌了神,“爹,你别吓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