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像!真的好像! 容景甫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看谁都长得像苏婉呢?这画上的女子,虽然蒙着轻纱遮着脸,可这眉目之间的神韵,分明就是苏婉。 他想苏婉,思念成疾,怕是这辈子都跳不出苏婉的阴影。 握着画纸的手,有些轻微颤抖,隔了很久,容景甫终于回过神来,“宋明成现在在哪?” 管家一口气憋到现在,这会子脸都吓得发青,他还没见过容景甫这样抓狂而后突然颓废的模样。管家低低的开口,“上街去了。” 容景甫骤然起身,抬腿就往外走。 “殿下?”管家仲怔。 容景甫置若罔闻,早已离开。他走得很急,手中死死握着那张画纸,就好似生怕走慢一步,画里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他得找到宋明成,得找宋明成问清楚,这个女子到底身在何处。 容景甫策马飞奔,脑子有点浑浊,一门心思只想找到宋明成,以至于策马在大街上狂奔一场。 白狐心惊,慌忙拽着苏婉行至一旁,“长街之上竟敢狂奔,若是踩踏了旁人,可就是要命的!” 苏婉正从布庄出来,想着如意有了身孕,自己给做几身小衣裳备着。没曾想,竟然遇见了自己最不想遇见的人。容景甫从自己眼前策马行过,所幸没能看到她的存在。 心下一怔,苏婉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布匹。 白狐的话刚说完,突然想起,这不就是齐王容景甫吗?当下回头去看身后的苏婉,“咱们赶紧走!” “走!”苏婉颔首,一刻都不想停留。 身后,有一道黑影快速隐没。 可白狐是谁,身后跟着人,她能毫无知觉吗? “姑娘小心点!”白狐压低声音。 苏婉一愣,白狐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腰间,“抱稳了!”音落瞬间,苏婉还来不及惊叫,整个人都被带飞出去。凌空飞跃,耳边的风呼呼而过,惊得苏婉快速抱紧白狐,再也不敢松手。 “跟丢了!”黑影蹙眉,转身就往回跑。 宋明成来的时候,布庄里早就没了苏婉的动静。那黑影自然是宋明成的手下人,这会子沿着苏婉和白狐消失的方向走进了巷子。 “就是在这儿跟丢的。”随从俯首。 宋明成一巴掌扣在那人脑门上,“脑子呢?怎么不长脑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都能丢?你吃什么长大的?蠢死了!”扫一眼跟在身后的随从,宋明成一声吼,“还不给我去找,难道要本世子自己去找?” 语罢,一脚踹开身边的人,“都给我滚!” 卫浅上前,“世子,若是让侯爷知道——” “侯爷侯爷侯爷——”宋明成抬起一脚,卫浅慌忙躲开,但还是被宋明成一把揪住了衣襟,“卫浅我告诉你,你再敢拿我爹来威胁我,拿我爹来压我,看不我弄死你!” 卫浅自然不敢抗争,被宋明成丢到一旁也不敢吭声。 等着宋明成从巷子里出来,抬头就遇见了面色发青的容景甫。 宋明成蹙眉,这容景甫看上去风尘仆仆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了想,突然想起怀中的画纸,那纸上的美人儿长得可不就像他齐王府的那位吗?虽然宋明成没有见到苏婉的真容,可是眉目之间的那份熟悉感,还是足以教人起疑的。 只不过宋明成视色如命,所以对于苏婉是谁的女人一点都不敢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是怎么把这个女人压在身子底下,慢慢的蹂躏。 酒肆雅阁,宋明成与容景甫对面而坐。 寂静的雅阁内,只有酒水入盏的清澈水声。 水声落下,宋明成将杯盏推到容景甫跟前,“齐王殿下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想起来寻我耍耍?” 容景甫深吸一口气,他本来就是武将出身,并不喜欢文人雅士那般饶舌。直接将画纸至于桌案上,开门见山的问,“你在找这个女人?” 宋明成端起酒杯,惬意自得的喝着酒,“没错。”他不否认,毕竟这是事实,否认也没什么意义。他倒想知道,容景甫能拿他怎样? 没想到宋明成承认得这样痛快,容景甫心里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清醒,“这女子找到了?” “还没有。”宋明成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而后含笑望着容景甫,“怎么,齐王也对她感兴趣?齐王后院那么多的女子,一个个如花似玉,怎么想起跟我抢女人?齐王殿下,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你该不会这么不讲道义吧?这女子是我先看上的,怎么着也得说个先来后到吧?” 画纸上的女子,轻纱遮面,他都没见过真容,何况是容景甫。 容景甫纵然怀疑,却也没有真凭实据。 除非苏婉从画里走出来,站在他们面前。顶着齐王府侧妃的名号,宋明成才能放手,否则的话——便是大内皇宫里的女人,只要宋明成想要,也得给你弄到手。 “你见过她吗?”容景甫问。 宋明成面色一紧,“见过。” “见过为何还要画轻纱遮脸的模样?”容景甫笑得嘲冷。 “我看中的女子,怎能轻易被人窥探花容月貌。”宋明成笑得凉凉的,杯酒入肚,话也越说越多,“其实我也明白,齐王殿下这是觉得,此人长得像你死去的苏侧妃,对不对?” 容景甫下意识的捏紧案上画纸,突然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其实这也没什么,女人嘛总归是好东西,尝一尝神清气爽,美人总是百看不厌的。”宋明成喝着酒,说着似醉非醉的话语,“只不过,齐王殿下何必揪着一个死了那么久的女人不放?人都死了,就算了吧!早前就听说,齐王殿下跟苏侧妃不睦,苏侧妃死了连个正经的的长明灯位都没有,可见齐王是不待见的!” “既然是不待见之人,何必还要再见!难道,她如果真的没死,你还能让她再死一次?说到底也是个美人儿,你这么做未免也太狠了一些。女人嘛,不喜欢就晾着,没事拿来瞧一眼,当当花瓶也是赏心悦目。” 听得宋明成这些混账话,容景甫并没有生气,因为他本质就不想苏婉死。如果苏婉还活着,他必定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逼着她。生与死,他已尝过其中滋味,再也不敢轻易尝试。 “我只想找到她。”容景甫又杯酒下肚,“宋世子,你说的很对,可惜很久以前我并不曾想过那么多。直到她死了,我才明白原来很多东西你不去珍惜,她不会站在原地继续等你。我错过了她最好的年华,所以现在我想弥补。宋世子既然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想必也明白君子不夺人妻子的道理。” 宋明成打了个酒嗝,微微愣了愣,怎么最后没理儿的反倒成了自己? “你这话说给我听没什么用,去跟你那死去的女人说!”宋明成轻叹一声,“你那是苏侧妃,这是于蔓,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如果齐王殿下要找替身,好歹等我尝过滋味你再来接盘,否则就我这南陵侯府,只怕齐王也得罪不起吧!” 语罢,宋明成放下酒杯,起身就想离开。 “宋世子说她叫于蔓?”容景甫微微蹙眉。 宋明成看了她一眼,“没错,是叫于蔓。怎么,齐王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家苏侧妃小名儿叫于蔓吧?”语罢,宋明成笑得何其嘲讽,“这天下的漂亮女人,怎么都长得像你家侧妃呢?早前一个苏离,后来一个苏婉,你说你这到底是在跟谁过不去?” 容景甫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我要找的是苏婉。” 宋明成抬步就走,“不管你要找苏离还是苏婉,横竖与我没关系。我要找的是于蔓,不是你齐王府的花瓶。齐王殿下,男未婚女未嫁,咱们各凭本事!” “于蔓?”容景甫愣在那里半晌。 于蔓跟苏婉?是同一个人吗? 这画纸上的女子,眉目间的神韵真的很像她!早前没见过宋明成如此折腾,想来这女子早前并不在京城。是从南抚镇带回来的? 南抚镇来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