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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柳嬷嬷，说起当日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了。可是那也不能怪老奴呀，老奴也是秉公执法。”余妈妈大喊冤枉。

    “过去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你不用用话来哄我们小姐，她是不会上你的当的。”奶娘直白地说道。

    “柳嬷嬷说的是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怎么可能拿话哄二小姐呢？老奴说的都是真心话，也是夫人的真心话。二小姐，你一定要相信老奴，老奴这都是为了你好。”余妈妈看着秦蓉，脸上笑得跟菊花一样说道。

    “我可以相信妈妈。不过妈妈也知道我毕竟是出嫁女，再劳烦母亲帮我打理嫁妆，这本身就是不孝。再说我纵使想让母亲帮我打理嫁妆，也要顾及将军府的颜面。妈妈也看到了，我在将军府本来就过得艰难，如果再因为这事而触犯了婆婆，那我在将军府就呆不下去了。”秦蓉拒绝得煞是诚恳。

    “二小姐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这事你不说，我们不说，还会有谁知道呢？再说嫁妆是你的，就是你婆婆也没资格动用你的嫁妆。”余妈妈可不会轻易放弃说服秦蓉的机会。

    “话是这样说，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都可以不说，但不表示其他人不说。我住的这个院子，跟我一条心的也只有面前两个人，其他人我是管不了。”秦蓉说得很是丧气。

    “那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到时由我们夫人出面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

    “妈妈说得倒轻巧，你是不知道我在府里的处境。我虽然很想如妈妈的愿，可是想想还是觉得不要了。”秦蓉有点黯然地说道，“至于锦绣坊会变成什么样子？你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二小姐，难道你就不再考虑考虑吗？”

    “妈妈看看我这里，就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想如果是大姐的话，她那么聪明美丽，一定不会过得像我这样。我的身体又不好，十天倒有八天时间躺在床上，每天吃药就跟吃饭一样，妈妈闻闻，这里是不是满屋子药味？我自己闻久了不觉得，还是听人家说起，我才知道。”秦蓉环顾四周，一脸伤感地说道，

    “还请妈妈回去代我在母亲面前美言几句，让母亲知晓我的难处。不是蓉儿不孝，实在是蓉儿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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