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番外-《不计其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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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晗笑笑:“妈妈放心吧,我都知道的,做个有用的人。”

    送走庭芳,叶晗又接待了陈氏与越氏。这二位便是纯絮叨了。至下午,夏波光送了个箱子进来。叶晗打开一看,全是春宫。顿时郁卒,婚前给的还不够呐!他又不是女的,看得到吃不到本来就很心塞了,还拿图来刺激他真的好吗!知不知道他被一群生人盯着,连自己动手都不能啊?二十岁,血气方刚好吗!

    更心塞的还在后头,新婚第三夜,叶晗做好了万千睡老婆的准备,结果西北线的战报又至,昭宁帝与李初晖一口气开会开到晚上九点。李初晖想起叶晗该睡了,就对小太监道:“你去后头跟皇后说一声儿,我今夜歇在乾清宫,叫他别等了。”

    叶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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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并没有真的病的要死的二十岁青年,叶晗的生理需求是客观存在的!晨起的叶晗在床上静了半日的心,才苦逼的爬起来。深深觉得男皇后就不是人干的活!

    他起床了,太监宫女团团围着伺候。叶晗郁闷的想,天天这么关着,他是真要疯!待吃过早饭,叶晗就问:“宫中可有练骑射的地方?”

    孙太监答道:“箭亭便是专练骑射之所。”

    叶晗问:“我可以去么?”

    孙太监笑道:“去自是可以去的,宫里哪处您不能去呢?只天热,且待奴才使人搬点子冰过去,您在屋内练可好?”

    叶晗点头,然后随意寻了本书,边看边等。后宫目前只有一位皇后,乃全宫讨好的对象。麻溜的把箭亭布置好,就有人来请叶晗。上午九点,阳光已有些灼人。孙太监不敢让叶晗在日头底下走,硬把他劝进了步撵,直接抬到箭亭的廊下,才扶着他走下来。

    箭亭是座宽敞的院子,院内可以跑马射箭。正殿五间、进深有三间,皆打通。里头摆放着各色兵器,连火器都有。叶晗走到弓箭处,挑了把合适的弓,开始练习。

    孙太监在一旁伺候,只见叶晗沉着的放好箭羽,执弓,一拉到底。稍停,箭矢射出,紧接着砰的一声,正中靶心。

    孙太监目瞪口呆,皇后真的会射箭啊?

    同样被惊的还有晃进来练箭的二公主。她呆滞的站在不远处,就这么看着叶晗拉满一石半的弓,凝神、静气,放出。精神高度集中下的气场,似能削弱他绝色的容颜。

    一石半,是九十斤。严格的训练下,叶晗一分钟能射出十支箭,差不多相当于精兵的水准。一组箭射完,叶晗的脸微微泛红,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二公主心中顿时生出熊熊怒意,到底是谁告诉她叶晗体弱多病,随时会死的?他哪里有一点点体弱多病的模样!

    叶晗瞥向二公主,不认识。二公主却要向叶晗行礼。忍着气喊了声姐夫,便告退出了屋子。奔回去彻查造谣之人!

    叶晗没放在心上,稍作休息,继续练习。他的骑射自是远不如兄长徐清,但亦不算坠武将之子的威名。徐景昌旁的犹可,唯有骑射抓的极严,每日必有问询。作为一个先天不足的孩子,想活下来,打熬筋骨是必不可少的。嗜睡没法子改变,脾胃虚弱没办法治好,但至少每日还有那么长时间醒着,可以好好锻炼,增强体质。虽然每年入冬免不了生病,但至少不会随时面临生命危险。

    李初晖对宫廷掌控力极强,她母亲被软禁坤宁宫时,就开始参与管理宫务。之后与宁妃分庭抗礼,宁妃仗着宠爱与儿子,也没把她干翻。到了她登基,宁妃被迁入寿康宫,宫务便再次彻底回到了她手中。她愿意分权给庭瑶,甚至分权给瑾太妃。可是她还是总揽。昭宁帝曾因小太监与人里应外合遇刺,对于自身安全,她是绝无可能松懈的。二公主才见了叶晗,立刻就有人报与她知道。

    李初晖实在厌烦妹妹。宁太妃直到现在,都是昭宁帝的宠妃。不似她在潜邸出生,经历了数次动荡,又跟在太傅身边,早早接触朝臣。二公主什么苦头都没吃过,昭宁帝与宁太妃往死里惯,养出了一副蛮横的性子。李初晖比二公主大了好有十岁,都快差辈儿了,也只得尽显长姐风范,那熊孩子就当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没事就怼的她半死。

    叶晗与二公主本有婚约,是二公主死活不干,才不了了之。叶晗入了宫,与二公主的婚约自然作废,但李初晖很不欲节外生枝。要知道骄纵的孩子多半蠢,而蠢人通常不按套路出牌。生怕她那蠢妹妹搞出些什么恶作剧来,便吩咐太监道:“看紧了她,别叫冲撞了皇后。”

    太监应声而去。李初晖被此事搅和了一下,正好歇歇,放下折子就往箭亭走去。叶晗刚练完箭,大热天的不能跑马,就在屋内打拳。李初晖阻了太监的拍巴掌的提示声,信步走到窗外,见叶晗动作行云流水,好不赏心悦目。靠着柱子,隔着玻璃窗看着叶晗打完了拳,才抬脚而入,笑道:“你竟是会拳脚。”

    叶晗忙对李初晖见礼。

    李初晖道:“我也学过一阵,咱们练练?”

    叶晗应了声是。夫妻二人就摆开架势,切磋起来。几下试探后,叶晗猛的一用力,李初晖就被推的一个踉跄,在将要落地时,叶晗一个跨步冲上去,圈住李初晖,砰的一声,直摔在地上做了肉垫。

    李初晖忙问:“怎样?摔着了没?”

    叶晗笑笑:“无事。”

    李初晖爬起来,道:“既是切磋,我摔了便摔了,你何苦这般?”

    叶晗却道:“是臣鲁莽。”以为他母亲的学生,应该水平不错,没想到如此不经打。

    李初晖道:“方才那一下声响,怕是摔着了。且叫我看看。”

    叶晗笑了笑:“不打紧,习武之人日日摔。”

    李初晖却不听,拉着叶晗就往外拖。把人扔进步撵,赶着回了坤宁宫,也不喊宫女,伸手将他的腰带一拉,再扯开衣裳,就见他的胳膊上青了好大一块。倒吸一口凉气,道:“可是伤着了,快请太医来。”

    叶晗无奈的道:“圣上,臣真无事。”

    李初晖叹道:“下回可别这么着了。”

    叶晗道:“见圣上有危险无动于衷,非臣之道。”

    李初晖:“……”她就是这样,才学不好功夫的!算了,横竖她是皇帝,也犯不着学。看了一眼自鸣钟,已是中午,便道:“先传膳吧。”

    吃了饭,到底还是逮着叶晗上了药酒,才打他睡下。自己继续去乾清宫办公。直忙到下午两点多,才晃回坤宁宫,第一句话就问:“胳膊还疼么?”

    叶晗心力交瘁:“圣上,臣没那么脆弱。”

    李初晖笑道:“你少逞强,前日吃不惯宫里的饭就不说,闹的吐了才舒坦。”

    叶晗有些烦躁了,虽然他很少与人对局,多数是练练架势锻炼身体,但也不是完全没受过伤。李初晖待他实在太细致了些。他最讨厌这种无微不至,因为这昭示着他是个废物,需要人悉心呵护才不会死的废物。

    快炸毛的叶晗突然袭击,一把将李初晖压到榻上:“臣虽体弱,却非娇客,圣上若不信,大可以试试。”

    男女的体能本就有差异,叶晗还是习武之人,李初晖连连挣扎几下都没挣脱。自家妻子,在怀中动作,叶晗的呼吸立刻就乱了。李初晖感觉到了叶晗身体的变化,没来由的一僵。

    叶晗呼吸沉重,低声问李初晖:“圣上得闲么?”

    李初晖实在不喜那事,然而也知道夫妻大伦,是躲不掉的。她辛辛苦苦篡的位、治的江山,自己不生,难道拱手让人?那她还篡个屁啊!年长于叶晗,又经历过一次婚姻,她还不能怂。只得笑问:“你想作甚?”

    叶晗伸手抱起李初晖,滚到了床上。轻轻的吻上李初晖的脸,继而吻上了她的唇。而后单手放下幔帐,另一只手拆起了李初晖的衣裳。李初晖随他摆布,不出声,亦不应和。叶晗头一回,多少有些紧张,却是记着父母的教导,万不能让妻子不适。回忆起画卷上的细节,耐着性子慢慢试探着。

    叶晗毕竟稚嫩,李初晖依然觉得不舒服。只不过叶晗生的好,她的忍受度就更好些。先前穿着衣服倒不显,此刻赤诚相见,才现叶晗手臂上漂亮的肌肉。不似偶然见到的兵丁那种略显夸张的鼓起,倒像女兵们的流畅。

    叶晗镇定着情绪,一面亲吻着李初晖,一面用手调情。他有一对毫无节操的父母,一个瘦马出身的庶祖母,还有个更没节操的舅奶奶。荤段子在他家就是日常,可谓家学渊源。他小时候上的是正儿八经生理常识,待到将要入宫,这些东西就一股脑的倒给了他,从此他再也无法直视那些绝美的诗词,合着以前爹妈念诗是那个意思!怪不得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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