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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罗摇了摇头，带点自嘲地笑了笑：“算了，谢你了，人生那么残酷的事我做那么一回就够了！”

    约翰逊也不勉强保罗，点点头：“我的项目快出成果了，你改变主意了随时过来找我。恕我直言，保罗，你跟的那个项目，水远比你想像的要深一百倍，比我跟的这个项目还要深不知多少，你再冷静也没用，你不是那个圈子的人，很难打探到核心内容的……或许你不爱听，但我的忠告是，最好远离那些危险的项目，因为那些项目里面经常会有再聪明的大脑也搞不定的危险！”

    “谢谢，我现在已经是另一个项目的人了，危险的项目已经离我而去！”保罗笑得一脸灿烂，挥挥手跟约翰逊作别。

    约翰逊直摇头。

    仿佛看见一件珍贵瓷器正在高高的大厦楼顶上往下掉落似的。

    小埃里克坐到保罗原来的位置，拿起马天尼喝了口：“表面很容易相处但内心极其固执的年轻人，不是吗？”

    约翰逊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掉头过来看向小埃里克：“你已经预见了他的死亡？”

    小埃里克马上摆手：“没有，我只是觉得他是一个挺不错的年轻人！”

    “如果你们五月花组要在天启组抢人，动作要稍微快一点，最好让约西亚出面。”约翰逊忽然严肃起来：“尽管我没有预见能力，不过我觉得他已经很危险了！他的调查正在深入那一位全力掩盖的核心内容，说不定他跟的那个项目才是真正开启脑域的关键，区区记者和全程直播的方式可保不住他的小命……”

    “你也认为保罗跟的那个项目才是开启脑域的关键吗？”小埃里克带点沉默：“不是我不想出手，保罗他并不信任我和约西亚。”

    “既然你们无能为力，那就让他去吧，总有人去做这一件事！”约翰逊看了小埃里克一眼：“对于你和约西亚两个，我也不是那么认同，不过我知道你们才是活到最后的人，无论对错，你们都可以坚持到最后，我和保罗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

    “要帮忙吗？”小埃里克闻言，立即看向约翰逊：“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谢谢，我刚才说了，总得有人去做某件事，可以是保罗，也可以是我……再说，我已经活得够久了，我已经知足了！”约翰逊摸了摸他的钻石耳钉，厚厚的嘴唇嗒巴下，然后咧嘴大笑：“要说帮忙，我还真有一个忙！”

    “好，你说。”小埃里克认真地看向约翰逊。

    “如果我真被蒸发了，明年今日，你和约西亚可以在这里替我喝一杯白兰地吗？”约翰逊说了自己的请求。

    “没问题。”小埃里克缓缓点头。

    “我觉得十年陈酿的人头马值得一试。”约翰逊特意推荐道。

    “当然。”小埃里克挑挑眉头，他看看酒杯，又看看静静等待回话的约翰逊：“无论如何，我和约西亚会为你干一杯的！”

    约翰逊朝小埃里克竖起一个大拇指。

    他无声地咧嘴笑着，付完酒帐。

    慢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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