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道卫星的巡视周期为三十五分钟；通过三角定位，数据传输到莫斯科的世界大约为二十七秒。加密通讯，理论上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破解。很快，北方的冰天雪地就能得到当时最前沿或者说，是属于未来时代的基因技术。但是，当我知道这些后，它就不可能再发生了，概率为零。我会先摧毁掉你们的卫星，不是用导弹，而是数学；当它再次扫过淡云市时，就是它被毁掉的时候。

    卫星的视野，永远地定格在鸟嘴图案上。自由基驾车赶到商务会馆前，他走到门前，仰头驻足了两秒，一片落叶准确地落在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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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宝一步步地走上楼梯，打开通往天台的门，低着头举枪盲射射中了正好反击的一名枪手。他毫无畏惧地走在双方的枪林弹雨中。子弹落在他的脚跟，龙德工业的雇佣兵拿着冲锋枪跟在他身后，却被跳射的子弹击倒。在门还没有被打开之前，拉宝就已经“看到”天台上所有的人。他径直走向伊万和尤里，一名枪手射中了他的下腹，但是纳米自愈细胞迅速地把体内的弹头“吐”了出来。拉宝一路射杀了五名躲在掩护物后的欧籍枪手，一直走到尤里跟前。伊万大妈抽出短刀从他背后袭来，但拉宝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暗器，刀尖穿插过他的手掌，可是拉宝仍毫无表情，没有痛觉地夺下短刀，一掌击倒了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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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点点流逝。莉亚迪不住地流着汗水，等待复制进度一点点地逼近完成。突然有人破门而入，莉亚迪条件反射地举起枪！她只看到一团黑影，瞬间拉宝就已经出现在她身边半米内，机械手卡住她的脖子，把莉亚迪轻易地举起在半空里，让她毫无反抗之力。跟在拉宝的后面，自由基也随即跟了进来。

    “差一点，你们就成功了。”自由基不紧不慢地走到地下室的大型计算机前。他看了一眼即将存入生物盘的数据和中断的卫星传输进度。“有一点必须承认的事实是，只要你们班里有一个多一条基因的同学在，那他的数学成绩一定是第一名。要知道，在你们看来牢固可靠的加密技术手段，对我们而言可不一定。”自由基伸手把病毒盘插到尤里的电脑上。整个计算机屏幕上，瞬间陷入了不可修复的数据损毁状态中。

    “超智人的大脑，胜过现世的一切大规模杀伤武器；所以，超智人的生物技术，严格管制，概不分享。”自由基做了个拒绝的手势，在俄国人的计算机里释放出“鼹鼠七号”病毒，彻底地破坏掉了电脑里所有备份和碎片数据。

    “回去转告你们的领袖，别再抱有任何想得到四十七体超智慧人这样不自量力的想法了，那是你们只能仰望的巨人，你们祈祷的图腾；而不是你们可以驯化的猎狗，家畜。”

    屏幕越来越失帧混乱，莉亚迪的意识也变得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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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回家，智能公寓为您提供家的温度.........”底楼大堂里，一群参观体验的游客从电梯里下来。虚拟的投影导游陪同着每天都络绎不绝，慕名而来的好奇者；用中文房间式的思维得体地回答所有人的问题和互动。公众并不知道这里刚发生了什么。俄国人来过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一点不剩，只是发生了一个地产投资商不愿意知道的小小的安全事故。还是没有人知道比特人智能网络的存在，智能公寓的技术管理员仍然只是把智能管家终端当成一个只能识别，处理语音和远程命令的处理器。只不过那个看到比特人启动的技术主管在回家路上遭遇了无人驾驶的车祸。

    这样的消息每天都有发生，不足为奇。

    “这个大厅内外，至少有四个便衣安保力量待命着：靠窗假装看书的那个男人；门外红色日产汽车里的蓝衣女人；你正前方那个笑容僵硬的西装男；以及那个黑人。”丁一放下立顿红茶，职业的警探一眼就看出了智能公寓里不同寻常的气氛。“突然间，智能公寓就大幅添加了高度的安保力量，而且还是不易被察觉隐形的安保，以防止被强行突破；哼，这作风，和某个会打小主意心机的计算机网络如出一辙呢。”随着比特人网络的苏醒，它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增加安保来自我保护。这样即使龟缩在大楼里，也不会有人直接给它带来威胁。

    “那个黑人？他也是人工智能网络雇佣的安保分子？”文莺很惊讶，她一直以为黑人是慕名而来的外籍游客。

    “正相反，他是最职业的。看上去他最会引人注目，但事实是他也最会被人们忽略他的真实身份。要是我估计没错的话，他也许就是散布在淡云市的最强国际雇佣兵组成，赤狐的成员。”丁一暗暗用手势在他背后开枪。曾经在追寻永生酶的时候，他与张映辉就遭遇过这个战斗力强悍，隐秘度极高的准军事雇佣组织。

    “呵呵，要是真连赤狐都雇佣上了，我可就怀疑它究竟是要自保还是要选择开战。”

    “如果弈秋没有骗我们，四十七体人真的对人工智能穷追不舍，那作为最高智慧结晶体的人工智能一定会采取反击。自保可是任何智慧生物的本能。这两个非我族类说不定已经在展开我们都无法理解的深度博弈了。智能网络一定会像花絮一样，通过无疆网络到处撒播自己的种子，而四十七体人会尝试阻止它的一切类似行为。”

    “那你们觉得谁会赢呢？”章逸摘下眼镜道，仰头叹了口气。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你确定这话对于四十七体人来说也管用吗丁一？他们的思维和技术，现在在我们看来，就是我们眼里的上帝。”章逸挑起眼皮，不太赞同地看着他。

    “当上帝遇到另一个上帝作为对手的时候，这话一定还是管用。好了，不管这么多了，我们该干我们自己的事了，让上帝告诉我更多我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