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往事知多少(下)-《择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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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长生微怔,唐三十六挑眉,摊手说道:“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苟寒食平静而坚定地说道:“所以,我不可能是伪君子。”

    唐三十六沉默片刻,说道:“然后?”

    苟寒食微笑说道:“如果以后你再喊我伪君子,我会打你。”

    第二日清晨五时,陈长生准时醒来,到灶房里煮了一大锅粥,吃了两碗,却没有去观碑,而是拿出了荀梅的笔记,借着晨光开始阅读,右手则是拿着笔,在纸上不停地写写画画,却不知道是在写些什么,反正不是文字。

    草屋里的少年们陆续起床,吃过粥后便向天书陵而去,苟寒食离开的时候和他打了个招呼,关飞白离开的时候说,不要以为你天天给我们做饭吃,我便会承你的情,七间有些紧张地说,我会承你的情,但是我不会和你成为朋友,陈长生笑着问为什么,七间说因为大师兄不会喜欢你。唐三十六明明已经醒了,却拖到最后才离开,迎着陈长生不解的眼光,他很严肃地回答道,绝对不是怕苟寒食打自己的原因。

    令陈长生有些意外的是,没有过多长时间,唐三十六回到了草屋,脸色严峻,把他拖着便往外走。

    “怎么了?”

    “钟会……在破境。”

    碑庐之前已经围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陈长生粗略一看,便知道至少过了百人,其中四十余人是今年大朝试三甲的考生,五名身着白衣的碑侍站在外围,其余的数十人应该是以前的观碑者,一直留在天书陵里没有出去,前两天,这些以往的观碑者在不同的碑庐前各自修行,没有与今年的新人朝面,此时竟是全部来到了照晴碑前,不想便知肯定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钟会盘膝坐在碑庐前的地面上,双眼紧闭,身周弥漫着一道雾气。

    纪晋面无表情站在他的身后,明显是在替他护法,只是不知为何,这位境界高深的槐院前辈,今日的脸色异常苍白,似乎消耗了极多真元。

    陈长生的眉头微挑,隐隐猜到某种可能。

    碑庐前忽然响起汩汩的水声。

    这里没有瀑布,也没有清泉,这道声音来自钟会的身体。

    水声越来越响,仿佛将要沸腾。

    大朝试时,陈长生在洗尘楼里有过类似的经历,知道这正是破境通幽的前兆。

    他没有看钟会,而是望向了纪晋。

    一夜时间,钟会便要越过通幽的门槛,其中必有缘由,纪晋苍白的脸色,或者便是由此而来。

    便在这时,纪晋也望向了他,眼神很是冷淡不屑。

    (三章打完收功,明天两章保底,俺喜欢的高氵朝要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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