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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是初春,积雪融化,沧江之水更显急促和冰冷了,若是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不冻死,也要被浪涛拍晕过去。
此刻在湖汉行省和西川行省交界处,靠近沧江水域的一处区域,这里正在加紧建设战船。
先行建设的战船,吨位等都远不如江南重镇和东南重镇的战船,但已破具规模了。
这正是许元胜从江南重镇那边,搞来的一些人员和物料等,开始尝试建设属于青州府的战船。
此刻还有上千个精壮的小伙子们,正在寒冷彻骨的湍急水里,练习水性,想要执掌战船,水性岂能差了。
能在湍急的江水里,保持身体的稳定。
晃动颠簸的战船上,就能健步如飞,如履平地。
这是常年打造战船的一些老汉们,传的经验。
“那边有个人。”忽然一个水里的小伙子,指了指远处水面上一个小黑点,时起时伏的。
“去几个人。”岸边上一个将领低喝一声。
很快十几个小伙子,在一艘小船的护持下,朝着那边游了过去。
等把人救到岸边之后。
“算这家伙走运,不知道从哪里抱住了一个树桩子。”
“不过这么冷的水,看他脸色,怕是很难救活了吧。”
“快去拿点热水,搞点米汤。”
“能不能救活,只能尽人事了。”
……
“来人,把他身上的衣服给拔了,取一些干净的。”
为首的将领沉声道。
很快旁边的人就七手八脚的把其衣服拔掉,其实衣服并不多,外衣几乎都用来包裹住一个布包,抱在胸前。
此人正是黄达。
等有人想拿开他的布包,却发现他的手紧紧的攥住,不管怎么掰,都扯不开。
再是使劲,近乎把其手指弄的咯吱响,大家就不敢继续了。
“别动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死死的保护一个布包。”
“此人身份定然不简单。”
“快去喊医师。”
“把此事往上禀告。”
为首将领沉吟道,他多少明白现在正是西线战事关键时候,还面临着北地两江重镇的威胁。
出现这么一个人,他本能的谨慎对待了。
“是!”四周的兵士们齐声领命,立即开始各司其职。
现在已是下午。
等到深夜时。
黄达才是幽幽的醒来,本能的就去抓那个布包。
就在这个时候。
黄达看到在不远处是桌几前,坐着一个老者。
“这是哪里?”
“我的东西在什么地方?”
黄达心底一沉。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老者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正是黑冰台的明面上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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