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107 四世三公,袁家双雄-《汉末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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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二人给人的感觉向来是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然而此刻的许府内,兄弟二人却发生了剧烈争执!

    “不行,袁术欺世盗名,更是妄图称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若连此等行径之人都能登上我月旦评榜首,那我月旦评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千百年后人们会如何看待我兄弟二人?!”说话之人正是许劭。

    “兄长此言差矣,我兄弟二人皆为汝南人士,而我许家更是所有基业均在寿春,而今袁术登基在即,正需要我登歌功颂德,若兄长此时触那袁公路的眉头,你我兄弟二人生死是小,一个搞不好将连累我许家上上下下数十口人陪我们一同殉葬啊!兄长!”说完,许靖摇头苦笑。

    “二弟若贪生怕死,自可独自离去,当然,也可去逢迎讨好那袁公路,没准日后封你个光禄寺卿也未可知啊!至于劭…我等文人立于天地之间,纵死无悔,相信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会理解劭之心思。”

    闻言,许靖气得浑身颤抖,哆嗦着指向对面的许劭,怒道:“许劭!我敬你是兄长,好好好!你清高,我小人!你留在这里当你的正人君子好了,我许靖就此告辞!”说完,便回自家宅院,吩咐下去收拾细软,准备连夜南下荆州暂避!

    …

    阎象,任汝南郡主簿,袁术手下谋士之一。此刻阎象府邸内,阎象与袁术手下另一谋士袁涣对坐在后厅之内。

    打发走其余下人,阎象这才放低声音,小声说道:“曜卿(袁涣的字),此处只剩你我二人,有何事不明尽可知无不言!”

    “我与永昌(阎象的字)相交莫逆,便有一说一!主公一月后便欲登基,永昌有何看法?”

    “还能有何看法?当时主公提出此事之时,象便引当年周文王虽拥有三分之二的天下还向殷称臣的故事进行劝谏。然而主公却似中邪般一心想要当皇帝,象…有能有何办法?”阎象一脸无奈的说。

    “永昌所言‘中邪’二字…涣深有感触!”

    闻言,阎象腾的一下站起,一脸错愕的看向对面的袁涣,见对方表情郑重,不似玩笑,阎象眼神闪动,随后缓缓坐下小声说道:“莫非曜卿有所怀疑?”

    袁涣点点头,左右四顾发现周围的确无人,这才压低声音开口。

    “实不相瞒,主公当日说南华老仙我等皆未亲眼所见,只当是主公一心想当皇帝,擅自编纂出的人物,然而数日后,涣去寻主公禀告今年各地税收之时,却无意中看见主公在其后花园内对着空气说话,当时涣只当是主公饮酒过量,醉话而已,然而…”

    袁涣深吸口气,似是想压住心中恐惧,几个呼吸后,继续开口:“然而当涣来到主公近前,发现主公虽面露微笑,却似没有见到涣般仍在那里自言自语,正在涣不知所措之际,却愕然发现主公脸上似有一双手,手掌遮蔽住主公双眼,大拇指则紧紧按住主公双耳!

    涣当时害怕极了,后退几步,不小心碰掉桌上杯盏,方才回过神来,再抬头时却发现主公一切正常,脸上根本没有什么手掌,而此时主公也开口询问我所来何事,似乎之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闻言,阎象也表情凝重,既然袁涣来找自己,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果不其然,只听袁涣继续开口:“原本涣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并未放在心中,然而前些时日与那许家兄弟谈论起大公子(袁绍)所拟的讨逆檄文时,那许家兄弟无意中说起当年我大汉朝的一则秘辛,听完后涣…脊背生寒!”

    “讨逆檄文…秘辛…中邪?”阎象原本便是袁术手下著名谋士之一,略一思量便将此事串联起来,一个词在阎象脑中闪过,不由得脱口而出:“巫蛊之祸?!”

    说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袁涣,颤抖问道:“曜卿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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