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观花楼一案,高主簿提前清理了许多痕迹。 如果陆万身在观花楼,便算是定下了此事。 哪怕再有疑点,哪怕事后朝廷要清查,哪怕吃了亏的玄天掌教察觉端倪……那也应该是事后的了! “最大的差错,在于陆万消失了。” 那白衣人感慨着说道:“若不是他消失了,想必今时今日,会有很多人帮你……包括我!” 推波助澜,火上浇油,会有不少势力,乐于见到这一幕。 除宣阳高氏以外,再有紫阳域尊、又有大乾南部其他三座炼神境势力,甚至镇阳王府,都不吝啬于落井下石。 过往的玄天观,号称紫阳域第一上宗,更被誉为大乾南部最强大的炼神势力。 谁也不愿看见玄天观得以重建。 近两三年来,玄天观破灭得如此干脆利落,也未必没有他们的身影。 好不容易推平的山,岂能让它重新拔地而起,拦在自家的前头? 一旦涉及朝廷威严,纵然身为炼神境,同样挡不住朝廷滚滚大势。 “可惜陆万不在。” 高主簿终于叹息了声:“否则,涉及朝廷威严今日的开阳山,大约便没有玄天观了。” 在神都那边,对于玄天观,心怀不满者,亦是不少。 例如当年曲江罗氏二祖罗尘,得罪的那位神都权贵。 “可陆万毕竟不在。” 那白衣人淡淡道:“而你笃定陆万身在其中,有诬陷之嫌!” 原本此事,已全数推在了高老九的身上。 高老九一死,事情便算了结。 再有深究,也不至于对宣阳高氏,带来灭顶之灾。 可惜高主簿太急,当时急于推出“陆万”的踪迹。 导致他自己也陷入了其中。 但时至此刻,高主簿也只是笑了声,又道:“老九一死,万事皆休,这一切依然无关高家!即便后面再有深究,由我担下此事,亦是足矣!” “出身高氏,为了家族,甘愿生死置之度外,令人钦佩。” 这白衣人笑着说道:“我家主人,亦是对你颇有赞赏……其实伱临阵变化,能定下这番谋划,足以让人高看一眼。” 高主簿一身阵法造诣,放在当世之中,名声亦是不小。 这一次在观花楼中,他其实事先不知,临到近山镇,才察觉局势有变。 但他仅仅念头一动,便能将整个局面,化作一场针对陆万的陷阱。 唯一的差错,就是陆万凭借未知的手段,消失在观花楼外。 不可否认,这位高主簿,确实智计不俗。 “你家主人?” 高主簿平静说道:“能够绕过柳策域尊,径直来此,当面见我……有此权力,想必是镇阳王府来人?” 他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周金衣,淡淡说道:“司天监的金衣巡察使,何时与镇阳王府,有了来往?” 周金衣沉默不语。 那白衣人却笑了声。 “此事也不稀奇,毕竟今日之后,高主簿自然也与我镇阳王府有了来往。” “高某在司天监,当了三十年主簿,忠心耿耿,岂能……”高主簿声音戛然而至,沉默了下来。 “嗯?”白衣人眉宇一扬,淡淡道:“你是个人才,智计不俗,但终究鲁莽行事,才致使棋差一着,落了牢狱!神都距离太过遥远,司天监做事太过严苛,要还你清白,诸般规章,不知多久!” “何况你当真清白么?”周金衣又接了一句。 “……”高主簿依然不语。 “纵然清白,司天监经过诸般规章流程,还你真相,至少半年。”白衣人负手而立,说道:“你身陷紫阳域,安个罪名,将你弄死,至多半日。” “我乃司天监主簿!”高主簿沉声说道:“镇阳王府,怎敢构陷于我?” “我是司天监金衣巡察使。”周金衣平静说道:“案子是我查的,人头是我斩的,又跟镇阳王府,有何干系?” “……” 气氛再度沉默了下来。 白衣人又笑了声,说道:“玄天掌教,目空一切,藐视王府,而且他太过于强大,王爷很是不悦。” “因此,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王府知晓,你高家所谋。” “此事一成,可助你高家老祖,重登开阳,如何?” 随着白衣人的声音落下。 高主簿顿时沉声说道:“愿为镇阳王府效力!” 他这般说来,缓缓起身,又道:“但有一事,还请应允。” “何事?” “高三十五,交还于我。” “高主簿怎知,他在王府当中?” “我这番筹谋,临时起意,唯独高三十五知晓内情!” 高主簿淡淡说道:“观花楼事后,高三十五消失不见。” 他淡淡说道:“若不是他,尊驾未必能将观花楼一事,我诸般考虑,尽数解析。” 随后他自嘲了声,又道:“若不是他,十日之后,司天监自然会有人来迎我出狱,何至于今日,被王府所压,不得不认?” 他说到这里,看向远方,缓缓说道:“我这棋局,错的不是一步,而是两步。” 第一步,错在了高三十五的身上。 此时此刻,他终于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所谓高家内斗,所谓情报不通,所谓消息滞后,都是高三十五的手笔! 这小子城府太沉。 —— 镇阳王府。 四公子李墨,被封住了上丹田,浑浑噩噩,多日以来,神志不清。 尽管当代镇阳王,经过多年闭关,已成阴神,却也感到颇为棘手。 “王爷当年在铸鼎之时,凭借王印,便能镇压八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