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也以为宣阳高氏近来沉寂,已是放弃图谋之心。 事实证明,高家依然贼心不死! “……” 高九爷深吸口气,运使七座上等道台,瞬间调动此阵! 五狱迷魂镜骤然一顿,停止了黄泉之水。 刹那之间,便见此镜幽光流转,将陆万禁锢其中。 五狱之威,尽数压在陆万身上! 他隐约明白了一些事情,也被刚才那断臂的一剑所惊。 所以他没有再轻视这个初成道台的小辈。 再加上此刻断了一臂,他终于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危机之感。 调动阵法,以五狱之重,压制大敌! 铸鼎以下,无法承受! 纵然道基巅峰,也要魂消魄散! 阵法之力,重若万钧,如山岳镇压,肉身必将骨断筋折,甚至要被压成一滩肉泥! 而五狱迷魂镜的幽光,则是压在他魂魄上的重量! “事已至此,也不必多言!” 高九爷目光扫过观花楼中的所有人物,神色肃然,说道:“今日你若不死,我必死无疑!” 他左手一抬,阵旗入手。 足下一动,阵法自生,临近陆万身前。 挥动阵旗,增强五狱之威! 而与此同时,他脚下一踢。 正踢在了自己的断臂上。 断臂朝着陆万飞去。 而断臂手中,还握着他的剑。 高九爷的脸上,闪过一抹戾气,寒声道:“伱断我一臂,我以此臂杀你!” 陆万已被五狱镇压,必将魂飞魄散。 他先以阵法,灭陆万魂魄。 更以断臂之剑,斩陆万肉身。 若不如此,怎能倾泻心头之恨? 今日生死之战,新仇旧恨,种种场景,不由瞬间涌上心头! 第一次,他布阵设局,最终落空,上百阵器全被陆万取走。 第二次,他以五狱迷魂镜布阵,结果陆万前往金岭赵家,使得自己白费功夫。 第三次,在此布局,终于守得陆万,却一时大意,断了右臂。 更重要的是,他种种谋划,只为从陆万口中,获悉开阳山上,那尊炼神境大修行者的详细情报。 但到了此刻,已全然无望。 “今日若不斩你,誓不为人!” 高九爷心绪愈发高涨,怒意攀升到了极致,他左臂挥动阵旗,加剧阵法之威! 然后便见陆万身外,倏忽覆盖了一层重甲! 伏虎金刚甲! 断臂飞去的那一剑,刺在甲胄之上,未能击穿! 轰地一声! 却见陆万一身重甲,轰然撞来,眨眼而至! 高九爷见状,不由得为之一震,心下大惊,正要摇旗,却听得一声响起。 “我这一剑,快如奔雷!” 刹那间,高九爷眼神有些恍惚。 但凭着求生之念,他仍是竭力避开! 只是勉强侧身,就见眼前有一杆阵旗高高扬起。 随着阵旗扬起抛飞的,还有他握旗的左臂。 断臂持阵旗,伴随着鲜血泼洒,勾勒出了极为美丽的一幕。 高九爷瞳孔一缩。 未等陆万再来一剑,他足下阵法自生,远退而去。 瞬息之间,他心中升起了万般恐惧。 “以五狱迷魂镜为根基的大阵,为何压不住他?” 就算陆万有护持魂魄的至宝,那至少阵法足以压住他的肉身。 可陆万竟是全然不受影响,又是一剑,斩他左臂。 此番双臂已断,高九爷心下一滞,张口便吐出了鲜血。 “罢了。” 陆万稍微摇头,略有遗憾,他本想借着交谈的空隙,顺带承接这黄泉之水的洗炼。 未想高九爷阵法造诣之高,还能中止这五狱迷魂镜当中的黄泉之水。 随后就见陆万眼中,露出了杀机,持剑杀上前去! “……” 高九爷正要逃命,然而耳朵微动,似是听见了什么。 他眼中光芒一闪,足下阵法自生,便转换了方位。 等陆万要摘取虚花,制住对方在阵法之中的优势之时,却发现高老九站在了白县尊的身侧。 嘭地一声! 高老九一脚踹翻了正在五狱幻景当中经受痛苦的白县尊。 随后他的脚,直接踩在了白县尊的胸膛上,目光直视陆万,森然道:“你若近前,我便一脚,踏碎他的胸膛,碾碎他的五脏六腑!” “……” 陆万错愕道:“你拿他来威胁我?” 在陆万的认知里,当初是白县尊带着高老九,登上开阳山的。 后来高家背后推动,使得曲江罗氏家主前往开阳山。 按道理说,白县尊作为丰禾县令,理当制止曲江县的外来势力。 但白县尊故作不知,显然也是得了高家的好处。 此番白县尊在此设宴,邀请各方原定神灵,又是高老九付账。 怎么看也都是这两个家伙情谊深厚。 相反,白县尊毕竟得罪过玄天观,只有旧怨,没有情分。 当看见高老九,一脚踩在白县尊胸膛上,要威胁自己的时候,陆万不免有些茫然。 “白县尊出身于神都白氏,其老祖不久之前,经受国师指点,已成炼神!” 高老九沉声说道:“更何况,他即便再是不成气候,终究是朝廷命官!” “他是大乾王朝在丰禾县的权力象征!” “他死在丰禾县内,玄天观嫌疑最大,你又身在此地,更无法洗清嫌疑。” “杀死朝廷命官,此事一旦传开,朝廷颜面尽失,涉及大乾之威严。” “纵然你背后有炼神境,也保不住你!” 高老九说到这里,喘息不定,嘴角溢血,说道:“谁都知道,我与白县尊,情同手足……” 陆万没有开口,只是眉头微皱。 高老九见他没有继续出手,心中微定,又道:“今日我死在这里,他也死在这里,其他人都被冥王宗的五狱迷魂镜所陷!” “等朝廷探查过后,发现此地当中,唯独你有手段,不受五狱幻景所困,那么凶手只能是你!” “你也别想逃,外边有我高家铸鼎强者,适才他借阵法传讯于我,命我以白县尊,拖你玄天观入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