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喂,我们现在这样算是什么关系?”沐烟咬着嘴唇问。 邀月没想到沐烟回问这个问题,“什么关系?你以为是什么关系?” “因为我是你的驸马,因为我们是夫妻,所以你才会对我……”沐烟想要说邀月对他履行一种义务,但是却又开不了口,他害怕这句话变成真实,虽然他没有说穿,邀月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好像说过,要给你自由的吧!”邀月淡淡的问。 沐烟的心一沉,自由,她是要赶走他吗?如今他对自由的理解和一开始的理解有了根本的变化,“你要给我自由?你要我离开?”既然要他离开,那刚才的缠棉算什么? 邀月的手指拂过沐烟的头发,看着黯然失色的眼睛,继续说:“既然我说要给你自由,我为什么还要因为一个挂名夫妻对你履行什么义务?我对你……是真心的……”邀月有些艰难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希望这个小鬼能明白他的意思。 “真心的?”沐烟抬眸看着邀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跟我那个……不是出于义务?” 邀月笑了,咬了一下沐烟的鼻子,沐烟痛呼出声,邀月抱着沐烟,像猫一样的窝在他的怀里,“你呢,像个孩子,有什么心事都在你的脸上表现出来,难道我还不明白你的意思吗?” “其实我很喜欢你。”沐烟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脸红得跟熟透的柿子一样,邀月笑了,在他耳边低语,“我……知道!” 邀月笑了,笑的很开心,“你到底是真的知道啊,还是假的知道啊?” “当然是……你,你好坏,今天故意让我滑到,害得我差点生病……“沐烟撅嘴很不满的说,邀月抬头咬了沐烟的唇一下,沐烟却张开嘴含住了邀月的唇,轻轻的吻着她,两人在温馨的烛光下拥吻着。 邀月和东郎,在这个世界里,两人有种从心里而生的熟悉,因为他们经历了两世,算是一种缘分。 东郎远远的凝望着邀月,这个眼神很chi热,却有一种遗憾和失望,永远都不会有人明白东郎这个眼神代表什么,是代表爱吗?如果是爱,以这个男人的个性,为什么不说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隔阂吗? 所有人都不会明白,两个心高气傲的人,是很难在一起的,邀月既然已经是女尊王朝的皇女了,注定以后是后宫男宠成群,而东郎,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不缺乏女人,他是霸主。永远只有女人围绕着他,他的后宫也同样会佳丽三千,这样的两个人,谁会为了谁委曲求全?放下尊严…… 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星光闪烁,邀月骑在马背上看着茫茫雪地,天已经放晴了,雪也开始融化了,今天她就要班师回朝了,想必朝廷里现在是沸沸扬扬,谁都不会想到,刁蛮任性的大皇女居然平定了边境的蛮夷。 “起程!”副统领高喊了一声,队伍就开始千斤,每一个人都兴致高昂,因为想到就要回家了,全身充满了一股沸腾的血液,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去,邀月没有坐马车,因为自己是统帅了,既然是统帅,也就不好再坐在马车里了。 沐烟坐在马车里有些不安分,时不时看着窗外,“我也想骑马!”冷不丁冒出这句话,夜阑瞟了他一眼,轻笑:“我看你是想要和大皇姐走在一起吧?” “才不是,本少爷本来就喜欢骑马,你问意之,我来的时候是不是就是骑马来的。”沐烟说着就将视线挪向意之,希望意之能够为他辩白一下。 意之低笑:“的确是,不过两次要求驸马却让我感觉有些差别,可能是时隔半年,太久了吧~!”意之的话立刻让所有人了然于心。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不要乱说……”沐烟说话的底气显然是不足了。 邀月骑在马背上,眼神里说不出的复杂,离开战场本应该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可是为什么看着茫茫大雪时,有种留恋的感觉,她不想回去,她现在明白每个人口中那个冰冷的皇宫有那么的残忍,让每个人都想要逃离。 可是她必须回去,她要争,不是争权利,也不少为了私欲,而是为了生存,她太清楚,如果自己不争,只会任人宰割,任人鱼肉,皇后就是最好的悲剧,他一生无欲无求,与世无争,最后连爱都不敢争取,还被无情的害死。 狂风中,一匹黑色的骏马在奔跑,马背上的男子眼神凌厉,他似乎是为了一个目标而奔跑,却又看不清那个目标是什么。 “殿下,你看!”副统领忽然开口提醒邀月,邀月侧过头抬眸看见不远处的上峰上,东郎正骑着一批马,追随着她的队伍,邀月停下脚步,看着上峰上的东郎,东郎也停下来,看着山下的邀月。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人都同邀月一般静静的看着山峰上的东郎。 有一种爱是无声的,永远都不能说出来,因为他注定没了结果,所以只能深深的埋葬。 止之忽然有些同情东郎,尽管他很强势、很霸道,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选择用掠夺的手段,但是这一刻,他和自己所爱的人也只能这般无奈的天各一方,即使是面对面,也没有勇气走在一起。 “驾……”邀月低喊了一声,脚轻轻的拍了一下马腹,徐徐前进,东郎拽着缰绳和她以同样的速度前进着,也算是送她了,两人就这样保持着邀月的距离并肩走着。 气氛变得有些伤感,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只听到风刮过耳边的声音,邀月偶尔抬头看一眼东郎,在走了一段路程后,东郎走到了山崖边,他的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他知道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 邀月没有回头看东郎,她只是平静的继续前进,有些事情既然不可能,就不要在继续纠缠,这样下去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东郎看着邀月远去的身影,没有说话,凌厉深邃的眼神里透出复杂的情绪,甚至还有些落寞,握着缰绳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忽然用力一拽缰绳,调转马头,驰聘着,奔跑在雪地中,邀月抬头看到,东郎的身影已经不在了,只留下孤单的山崖…… “分离的感觉还真是讨厌!”邀月苦笑着自言自语,想哭,却硬是将泪水吞下去,很开心的对自己笑着,阳光下,她的笑容很明艳照人,身旁的副将错愕的看着邀月,为什么这个笑容看起来,让人感觉很苦涩…… 邀月独自一人走在御花园里,也就走到了皇后曾经居住的冷宫,这里早已是人去楼空,也许是因为长期没有人居住,这里显得格外萧条,满地的落叶都没有人来清扫。 邀月踩着落叶,走到那孤单的秋千边,慢慢坐上去,抓住绳子轻轻的荡着,双目惆怅的看着天空,曾几何时,他每日都坐在这里荡秋千,心里总是期待着能有一天飞出这个皇宫,可惜他到死的那一天都没有能飞出去…… 双脚落地,邀月站起来,走到大树边,围着这棵大树转了几圈,春天来了,指头已经开始发芽,可是地面的落叶却都没有来得及清理,邀月沉痛的靠在树干上,低着头,不知不觉眼泪再次掉下来,明明说好不会再流泪的,却还是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之间的粗糙让邀月发现树干上刻有文字,时间的缘故让字迹有些磨灭,邀月立刻拂去树干上的灰尘,两行字浮现出来:薄草韧无私,磐石无转移! 看到这两行字,邀月忽然笑了,笑得很沧桑,手指死死的抓住树干,他每日都在这里等她,就因为她的承诺,到底他等到了什么?死亡……为什么!为什么?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的错! 邀月扶着树干滑落在地上,长发垂落下来,拳头握得紧紧的,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就在这时,一阵错乱的脚步声传来,邀月立刻擦去眼泪,恢复了往日的阴冷,看着那扇门,却看到进来的人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 男子提着一壶酒,一边喝酒一边走着,他看来很颓废很狼狈,一身单薄的轻衫早已洗的发白,“冤有头、债有主……自做孽不可活……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邀月看着醉醺醺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走到自己的面前,猜想着他应该是失宠的侍郎,所以被关进了冷宫,整日饮酒消愁。待到那男子走到自己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还很年轻,大约也就二十多岁,邀月有些郁闷,这么年轻英俊的男子怎么弄会住进冷宫了?可能是得罪了女皇,那个老女人那么变态,阴晴不定的。 男子走到邀月的面前,打了一个酒嗝,看着邀月,轻狂的笑了,“你是大皇女?” “你认识我?”邀月皱眉,狐疑的看着这个男子。 男子只是笑了,“一直听说你常来这里,却一直没有机会见你,今天总算可以看见你了!”男子的眼中绽放出少有的柔和,仿佛是昙花一现,抬手刚要触碰邀月的脸颊,邀月警惕的退后一步,“你是什么人?” “你张大了,你忘了?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我还带你玩过呢,那时候的你虽然任性刁蛮,但是你很听你七姨母的话……没想到,这么快,你就长大了……” “你是说七姨母?你认识她?”邀月小心的问。 男子笑了,仰头笑了,“真的是故人已去,自此无人记起,连你……她最疼爱的侄女都遗忘了,冷绣铭,你看见了吗?这个冰冷的皇宫,你居然还奢望有什么亲情……可笑又可悲……” “我的确是忘记了,十三岁以前的事情,我全部都忘记了,因为我失忆了!” 男子再次笑了,“失忆了?失忆了也好……记住那些往事做什么,只会是徒增伤感而已……忘了好啊……哈哈哈……”男子再次疯疯癫癫的喝酒。 男子凄然一笑,抬头看着天空,“我是你七姨母的侍郎,那个时候,你母亲是女皇,现在的女皇冷凤是而皇女,我的妻主是七皇女,是冷绣铭,绣铭对我一直都是宠爱有加,可是说我怕就是她的毒虫。” 男子低头,一行清泪滑落,“我也曾想过死,但是我不甘愿……我不甘心这么去死……我要报仇,我要为绣铭报仇……” “报仇?”邀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你要找谁报仇?” “当今的女皇!”男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四个字。 邀月站起身,“你说女皇陛下?你可知道说这话,是要被杀头的。” “无所谓,这句话,我也当着她的面说过……”男子冷嗤,“我宁肯变成疯子住进冷宫,也不要被他折磨……” 邀月忽然猜到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她没有猜错,七姨母是被女皇害死的,而且是为了这个男人。 男子冷笑:“你不知道女皇根本就不是人,她连禽兽都不如,后宫的男子不断在增加的同时,也不断的有人死去,哪个男人能忍受的了那种日子……” “什么?”邀月有些迷糊了,疑惑的看着男子。 男子卷起袖子,呈现出胳膊上何种伤口,那些伤口看的人毛骨悚然,好像曾经被什么动物硬生生的咬下来一块肉,还有一些地方永远都留着不肯能消失的压印,男子继续拉开领口,这样的伤口几乎是遍布全身…… 邀月惊恐的看着这些伤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