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水牢救人-《六夫临门:娘子,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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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用的……玉王这个水牢很牢固,除非你用火药轰炸了这个牢笼,否则是打不开牢门的,这把锁是玉王找人亲自设计的,除了钥匙,其他没有人可以打开……”容之虚弱的开口了。

    轩邻看着那块锁,后退一步,凝聚起全身的内功,双手握住剑,容之在看到全身被强大的气流包围的轩邻后,震惊了,冥神功……这套功夫在江湖上失传,就算是知道的人也没有几个……为什么轩邻会这个?

    来不及想,一剑劈下去,顿时风云变换,整个空间里掀起狂风暴雨,止之用手臂护住自己,等着这一场暴乱平静后,才探出头,惊愕的看到,那么坚固的牢门已经打开了,轩邻收起全部功力,飞下去砍断锁链,带着容之要飞离。

    低头才看到,容之的双脚都扎在针板上,轩邻的心一紧,没想到这玉王这么残忍,“你忍住!”

    “我没事!”容之闭上眼睛,咬紧牙,承受下了一波撕心裂肺的痛楚,轩邻将他从针板中拔出,飞出水牢。

    容之瘫坐在地上,身下湿漉答答的水还在流淌,止之惊恐的看着容之膝盖以下的部位,肿胀的小腿泛着黑紫色,脚早已变形,密密麻麻的小针孔,泛着白色的脓液,他看的想要吐,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容之……你的腿……”止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容之看着自己的腿和脚,苦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走路了!”

    轩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是阴冷的说:“我们走吧!”说着一把扶起容之,架着他离开水牢,再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容之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他看着周围的一切,终于可以离开了。

    轩邻带着容之回到府邸时,容之已经彻底晕过去了,轩邻将容之放到床上,命令下人把原先准备好的答大夫都叫过来,随即低头看着容之,此时他也不得不同情这个男人。

    大夫走进房间后,看到床上的容之,心都被揪起来,“这个是……”

    “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治,如果他出事,你们一个都不要活了!”

    “呃……是、是、是……”三个大夫围在床边给容之做了详细的检查,他们不敢说容之已经没得治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轩邻少爷……”

    “说!”轩邻的声音冷得足矣冰冻人心。

    “这位公子的腿长时间被泡,有些腐烂的现象……这个脚下的伤口都看不见,却是密密麻麻的,可是要放血和割肉!”

    “割肉?”邀月放血他还能接收,可是这割掉肉……轩邻第一次听说,轩邻站起身,那几个大夫吓得立刻低下头,“那就动手吧,我说了,他出事了,你们也活不了!”丢下这句话,轩邻走出了房间,让仆人去准备了。

    刀刃小心的在紫红色的皮肤上划下一个口子,腥臭味立刻充斥着整个屋子,三个大夫互相看看对方,再次小心的将口子划得更深一些,血液涌出来,一个大夫立刻拿来盆子来接血水。

    连接着皮肤上的一层肌肉已经没有了光泽和弹性,松软的,大夫小心的挂下一层接着一层的肉,放到盆子里……流着浓流的脚底也被清理了,脚底的皮层几乎全部被划掉了,血淋淋的脚底掌看起来触目惊心,昏迷中的容之也被这刺痛弄醒了,“恩……”他婴宁了一声。三个大夫擦擦汗水,继续给他清理伤口,小心的上药包扎……

    天快亮的时候,三个人同时嘘了一口气,打开门,轩邻一直站在门口等着,见三个人出来,转过身,“如何?”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要每天换药,这个……可能需要一些昂贵的药材……”

    “要什么,你们尽管说,我会派人去准备!”轩邻走进房间,刺鼻的腥臭让他皱眉,如果邀月在这里看到这一幕,心里一定很难过,床上的容之还在昏迷中,他身下一片血红,刺眼的慎人。

    “把房间清理一下,要小心容之公子!”轩邻冷冷的下命令。

    “是……”仆人们立刻就开始收拾房间,谁也不敢看容之,看一眼就想哭,没看到这么凄惨的人,盆子里都是他的血和肉,见过私人也许不可怕……但是见到一个人被割去了肉,只剩下骨架,是多么恐怖。

    远在边境的邀月也许不知道,自己离开的日子可以发生很多事,容之被救,却要遭受非人的痛苦,很有可能半身不遂,而皇宫里,也面临着一场变故……

    萧条的冷宫里,因为进入深秋,显得更加冷清了,皇后坐在秋千上荡着,双目茫然的看着天空,邀月走了,这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每天只会坐在这里荡秋千,夜深了,就躺在藤椅上看着夜空,那个房间,那张凌乱的床上,有着不堪的噩梦……

    “皇后……天亮了,披件衣裳吧!”老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皇后身边。

    “深秋了……马上就要到冬季了……忽然很想要看雪!”皇后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仿佛漂浮在半空中,“不知道我还来不来得及看雪……”

    “皇后,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不要吓老奴……殿下你会长命百岁的,你还要等大殿下回来呢……”老人颤抖的声音劝解着,生怕皇后想不开。

    “是啊……我还要等邀月回来……”皇后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可是……我已经等不到了……”

    “皇后……你……”

    “你听,她来了……”皇后闭上眼睛,“我到底是看不到下雪,也等不到她回来了……我早该知道这一天了……”

    “皇后,你在说什么啊……”老人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女皇身边的嬷嬷带着两个男仆来了,眼神中透出惊恐,“皇后……”

    “我知道……”皇后睁开眼睛,看着老人,“对不起,你照顾我这么多年,从没享过一天的福,今天……还要被我牵连……”

    “皇后,你不要这么说,老奴这辈子都跟着你,到了阴间,老奴还能继续服饰您……”

    “你不害怕吗?”皇后平静的问。

    “老奴这把年纪了,活着反而痛苦,皇后,老奴跟着您一起走,侍奉您一辈子……”老人平静下来,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了。

    皇后笑了,看着嬷嬷走到自己的面前,后妈的宫人一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参加皇宫殿下!”嬷嬷笑里藏刀的请安。

    皇后没有理会,继续荡秋千,看看天空,嬷嬷有些恼火,仔细想想,也就不和一个快死的人计较,“殿下,陛下让奴才给你带来两样东西!”

    皇后依旧没有理会,一旁的老人居然也没有理会,站起来掏出一把梳子站在皇后的身后,细心的给他梳头,“殿下,这是老奴最后一次给你梳头了……以后老奴就没有办法榜你梳头了!”

    皇后轻笑:“从小就是你给我梳头,到现在还是你……”

    嬷嬷感觉自己完全被人无视了,她继续说:“殿下,看看陛下为你准备的东西吧!”说着就掀开遮在两个托盘上的布,一个托盘上一个瓷碗,瓷碗里是黑色的汤药,另外一个托盘里是三尺白绫。

    “皇后,你不用这样,赶紧选一个吧,装傻是逃避不了的!”嬷嬷尖刻的说。听到嬷嬷的话,皇后抬眸看着她,老人也停下了手里的东西。

    “皇后……”皇后点头,看着那两个托盘,凄美的笑了,“本宫什么都不会选择,你们自己选择好了。我要你们记住,是你们亲手害死我的……”

    一阵冷风吹过,三个人都打了一个冷颤,嬷嬷对身边的人使了一个颜色,两人拿起白绫走向皇后,皇后平静的看着那白绫,眼中没有一点色彩,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个宫人抓住皇后,白绫套住他的脖子,绕了一圈,两个宫人一个人拉扯着一端,“对不起了,皇后,奴才们也是听命行事。”

    下一秒两人就死死的勒紧白绫。“呃……”皇后皱眉,随后平静的看着前方,眼中一片死灰……“皇后……”老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皇后磕头,两行清泪涌出那褐色的眼眸,颤抖的嘴唇张了张,没有能发出声音,痛苦的窒息感让他双手挣扎着抓住脖子上的白绫……

    邀月,我走了……对不起,我食言了,我不能等你回来了……其实我早知道,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谢谢你,给我那么美好的回忆……我知道你答应我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但是我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皇后闭上眼睛,慢慢跪倒在地上,他的脸色渐渐苍白,隔壁的冷宫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冤有头、债有主、报应……报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宫人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白绫掉在地上,嬷嬷也感觉害怕了,“还愣着干什么?快捡起来……早点完事离开……”

    “噢……是……快……”两个宫人抓起白绫死死的勒紧,皇后仿佛看见邀月回来了,痛苦的伸出手,在一点点……就一点点……就可以抓住她了……

    “皇后……殿下……”老人在一旁哭着,看着皇后痛苦挣扎的样子,扑过去想救皇后,却被嬷嬷拽住了头发,“老东西,别着急,你也快了……”

    “皇后……”老人眼泪汪汪的看着皇后空洞的眼睛。

    皇后看着前方,眼里全是泪水……痛苦到已经不能再呼吸,其实不要这白绫,他也快窒息了……

    褐色的眼眸消失了,皇后垂下脑袋,任由两个宫人死死的勒着,嬷嬷看着皇后,挥挥手,两个宫人,一松手,皇后就如同一片落叶倒在地上,嬷嬷上前试探了气息,“死了……”

    “终于死了!”两个宫人松了一口气,要他死还真是不容易。

    “皇后……皇后……”老人不顾一切的扑过去,不管他怎么喊,皇后都是那么平静,脸色苍白的让人心疼,“殿下……老奴没用,没有能保护你……老奴来了……”

    老人站起来抢过地上那碗毒药,一口灌下去,随后看着皇后,“老奴就来了……您等等……别走那么急……”

    “啊?是……”两个宫人再次联手把皇后用白绫悬吊着,挂在大树上。

    “走吧,走吧……明天让人来收尸,就说皇后因为受不了深宫寂寞,上吊自缢了!”嬷嬷一边走着一边说。

    风中,皇后的身体如秋千在飘荡着,树下老人低着头跪着,嘴角的血干涸了……

    天刚蒙蒙亮,外面就传来了号角声,这是警报声,让所有人准备出发,因为蛮夷再次突袭了,熟睡中的邀月被外面的吵杂的脚步声弄醒了,她坐起身子,揉揉眼睛,发现对面的床榻上已经空无一人。

    邀月下床走出营帐外面看着外面的风景,却看见玉王已经戎装披甲,她张了张嘴,没有出声,看着玉王骑上马,回头看了一眼邀月,那眼神凌厉的冷漠,“出发,杀他个片甲不留!把蛮夷赶出去,我们就能早点回家了!”

    玉王高喊一声,策马而去,邀月只是静静的站在营帐外,意之和沐烟走过来:“邀月……”沐烟走到邀月的身边,“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差?”

    邀月摇头,“没事,只是从昨晚开始,就有些心绪不宁,不知道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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