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啥、啥意思啊?她的哪里、怎么就不过如此了啊?!安妮被他气得一时语塞,他却扶着她笑笑地继续说:“中国有句俗语,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这样总是嘴上凶个痛快,早晚吃个大亏。” 这世上有些人是生而坦荡,总能言行一致。比如夏白和蓝昼,一个是坦坦荡荡的“人不犯我、温柔待之,人若犯我、我也有招”,另一个则是坦坦荡荡的“老子就是要欺负你,你敢反抗老子就弄死你”。 相应的,这世上也有人是生而模糊,真心和目的隐藏在一层又一层的玩笑与借口之下,对着谁都不能坦荡承认。言不由衷,整日将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挂在嘴边。 “你喜欢贺世这类人,含着金汤匙出生,富裕的家族从他小时候起就给他底气和滋养,这类人在人群里很好辨认,贺世、蓝昼,你真诚地向往着这一类的人能成为你的伴侣。”威廉将她放开,他低下头微微凑近她,当着她震惊和受伤的目光,一字一句:“你的野心,我能看得出来,贺世也能看得出来。他为什么不选择你,为什么痴迷夏白小姐,你真的不明白吗?” &nb bsp; 夏白等待的是一份真切感情,而安妮向往的是一个人中龙凤。 可这又算得上是什么错吗?安妮回过神来,理直气壮地冷笑说:“轮得到你教训我?你不也选择跟着蓝昼吗,难道你是喜欢他这个人、欣赏他独特芬芳的灵魂?贺世看不上我,蓝昼不也是看不上你?” 威廉皱了眉,“你说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你是在暗示我的性取向是男人吗?”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安妮面无表情地三连发否认,“我对你的性取向一点也不感兴趣。” 话音未落,他突然再次凑近!清冽的他的古龙水气味像兜头泼在安妮心上一捧雪,她身体不由自主地一缩,下午那个吻的气味和感觉鲜活浮现脑海与心头,她的脸颊控制不住地热了。 原本到这里她依然能强撑着冷艳表情,但威廉缓缓露出一个笑,眼眸弯弯、牙齿雪白,暗哑声音像是带着某种铁锤笃定:“我怎么看,你都是对我很感兴趣的。” 这特么怎么撑得住?!安妮抿紧唇,满脸飞红,水汪汪眼睛恶狠狠瞪他,再恨恨扭开脸不看他。 威廉也知道自己今天接二连三地过分欺负她了,缓了缓,语气很平和地邀请:“这么晚了——吃个宵夜再回去吧?” 路灯照得安妮美艳脸庞阴森森的,她眯起眼睛,微微笑,问:“……你在撩我吗?” “liao?什么意思啊?”美籍华人又开始了他的表演,天真无辜地一歪头,温柔专注地望着她,“聊天的聊?” “撩动的撩,”安妮撩起一脚狠狠踢在他小腿上,在他痛得闷哼声里微笑讲解,“撩腿的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