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此,她现在只是瘫倒在毛绒绒的地毯撒娇:“我要吃坚果冰淇淋!” “这个不行,换一个。”之前腹痛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因此散兵果断拒绝了这一要求。 苍木本来就不是想要冰淇淋,只是提出要求时先提出一个肯定被拒绝的,这样只会被答应的几率就会上升很多:“到了至冬,我还和你住在一起吗?” 这有些不合规矩,毕竟执行官虽然在至冬身份尊贵,但一位尚未拥有婚配的未婚少女贸然和异性同居,在至冬或枫丹都属于一件蛮失礼的事情。 散兵饶有兴趣地看她一眼:“就这么喜欢我?” 苍木哼哼唧唧地扭过头去,没有说话,在他眼中,大概就是默认了都意思。 这件事便这么被敲定了。 虽然拒绝了冰淇淋的要求,但晚餐时,眼尖的苍木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餐桌上多出点一小碟冰淇淋球。 迎上她诧异的目光,第六席不自然地强调:“只能吃一点,这次要是再把自己吃出问题,列车上可没有医生能找来给你看病!” “知道了知道了!”苍木小口小口吃完这份意外之喜,虔诚道:“梅最好了!” 散兵不置可否。 晚上入寝时,她也摸了过来,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枕在他的怀里,散兵终于忍不住了,用没被枕着的另一只手戳戳她的脑袋:“一份吃食而已,真是毫无尊严。” 先前为了赶稿,苍木一连几天都是睡在书房,除了方便写作,另一个原因也不排除两人一起睡时,散兵总喜欢肌肤相贴,进而再进行一些额外的运动,很容易让苍木第二天依旧精力不济,他自己倒是毫无这方面困扰。 苍木听到理由连呼冤枉,有点委屈地踢他一脚:“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不欢迎我的话,直说就好。” 她说着就要跳下去,结果腰被对方牢牢揽住,动弹不得。 散兵捏了捏她手感颇好的软肉,恶声恶气:“就你话多,睡觉。” 苍木也是真困了,才懒得与他计较,趴在少年的胸膛上,缓缓进入了梦乡。 她一向喜欢在略狭窄的床铺上入眠,总觉得这样才更有安全感,在但不得不说,宽阔的床铺睡起来也分外享受,至少能肆意伸展四肢,至于打滚,这项动作对长着翅膀的苍木而言难度系数略高,就按下不表。 散兵的躯体不知是什么材料,丝毫是恒温的,永远保持常人标准的体温,冬暖夏凉,抱起来又极具弹性,作为抱枕来说可谓是手感绝佳。 如果他不是总精力旺盛地拖苍木一起运动,而是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地任由她抱着,就完美无缺了。 不过,苍木勉强也能理解,他对于肢体接触的渴望,她自己也有肌肤饥渴症,散兵的表现看起来似乎比她更为严重,甚至还有随时随地怀疑再度被抛弃的极度焦虑,两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还是太短,不足以让他放下百年以来的习惯。 没关系,以后…… 她忽然清醒了过来。 发觉苍木的转醒,半睡半醒间的少年搂住她的腰身,下意识在背部轻拍着,带着模糊睡意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怎么了?” “没事。”苍木庆幸他看不见,俯身在少年两颊落下清浅的吻,声音淡淡:“睡吧。” 第二天醒来时,便算彻底进入了至冬。 列车的窗外已全然是一片雪白,树林都是深灰色的模样,白色的树干上有诸多枝叶掉落而留下的伤痕,唯独此处的天空是澄澈而高远的宝蓝色。 苍木心知最严峻的考验就要来临了,不敢疏忽,一早便进了衣帽间挑选着装,散兵对回归总部也没什么额外的喜悦,依旧是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倚靠在沙发上,单手撑脸看着苍木的换装表演。 他看了几圈,终于看出了点端倪:“你怎么不穿白色?” “为什么要穿白色?”苍木低着头处理难缠的长靴扣子,费力将它们一个个套进相对应的扣眼:“外面一片雪地,我穿白色岂不是显不出来?” 她最后还是选了那身散兵昨天送来的狐裘,鲜红鲜红,颜色像雪,在雪地里保管叫人一眼就能望见。 输人不输阵,苍木对这身满意极了。 她编了个复杂的盘发,将头发全部塞进帽子里,只在颈肩点缀上一串圆润的珍珠项链,这身行头就算下了列车立马去参加舞会都绰绰有余。 但她一抬头,看散兵微微蹙着眉头,似乎很不满意的模样,有点茫然。 算了,大敌当前,也管他喜不喜欢呢!她喜欢就行。 造型和发型是完美了,但苍木打量一番镜子中的面容,总感觉有些病弱之色,顿时一惊,连忙问一旁的散兵:“我看起来有没有很虚弱?” 散兵无语:“连夜赶稿的某人在明知故问?” 苍木再度翻出化妆用品,一定要让这场见面从头到尾都要表现出气势。 最终效果不枉她耗费数小时的成果,当列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时,苍木一眼便望见了一高一矮,等待在下车处的两道身影。 矮小的那道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尖尖耳朵和尖尖鼻子显示他并非寻常人类的身份。 高大的那道带着一副银链眼镜,手上繁多的宝石戒指富贵逼人的同时也看得人眼花缭乱。他笑眯眯的神情却生得一副柔和的北陆面容,与此处的至冬相貌形成鲜明对比,看上去更像是稻妻或璃月人。 “这位就是苍木小姐了吧,实在久仰大名。”他竟微微俯身,做了个既是迎接也表示恭敬的礼节,接着便自我介绍:“在下是愚人众第九席,【富人】,身边这位是【公鸡】,听闻您要回归至冬的消息,女皇和我们都不胜欣喜,迎接的宴会已经等候多时了,至冬苦寒,礼节粗鄙,但凡不足之处还望您海涵。” 瞧这话说得,真是既诚恳又暖心,换了任何一个阅历不足的小姑娘在这儿,都会被这过于隆重的迎接吓得有些惶恐。 毕竟这可是愚人众的执行官,还一下子来了两位,说话还这么客气。 殊不知过分的尊重和体贴有时也是一种对敏感之人的压迫,而这种压迫往往更难反抗。 然而这招对苍木可不起效果。 换算成璃月蒙德,也不过是等同于七星和骑士团队长,她和凝光刻晴谈过不止一次生意,骑士团那边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不就是执行官吗?她揍过一个,睡过一个,有什么稀奇的。 就算是风神岩神,她同样没少见。 况且她眼下的官方身份里,本来就有【风神神眷】之名,除非久不出世的冰之女皇亲至,苍木才会觉得事情超出预料。 因此,她也只是微微颔首,朝对方伸出手来,脸上挂着礼节性的笑容,语气淡淡:“有劳【富人】阁下费心了。” 她这不咸不淡的模样,却让富人脸上显露出一丝满意。 毕竟是冰之女皇当成继承人般的存在,如果真的畏畏缩缩 ,被这阵势吓得心生畏惧固然容易揉捏,却也容易让人怀疑女王的看人眼光。 当然,执行官门并不会因为这一个小小的错误而怀疑女王的决定,但毫无疑问,如果是这样怯懦的继承人,则需要耗费更大心力来教养才能使得她配得上这个国度孤注一掷所作出的决定。 而眼下的苍木对场时不卑不亢、从容淡定,足以证明他经历或见证过不少大场面,而即便远在至冬,她在璃月与蒙德的那些事迹也使得富人相当满意。 这样的人才是配得上女皇所提的继承人之要求。 至于心智坚定的人,又是否会加入他等的阵营?这就全然不在富人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毕竟他还没见过哪位能听说过皮耶罗阐述过女王的伟大目标后而毫不动摇。 礼节性的吻手礼之后,苍木被独自迎上马车,她听着马蹄声哒哒踩在路面上的声响,心中很是宁静。 富人本想让散兵和他们坐同一辆马车,多打听一些有关苍木的情报,却被毫无同事友爱精神的第六席的狠狠拒绝了。 “哈?无聊。”少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衣食住行的喜好与偏爱,恕我直言,我可没有第九席你这么闲,会有闲心围绕一个小女孩打转,像个变态一样研究她的喜好。” 【富人】不愧是璃月人,深谙“和气发财”的道理,即使被散兵如此当面冷嘲热讽,也依旧好脾气地扶了扶眼镜,道:“可,据我所知,斯卡拉姆齐。这些天以来,闲得围绕着一个小女孩打转,像个变态一样,研究她的衣食住行的喜好和偏爱的人……不是你吗?” 第(2/3)页